兰可儿一边说时,一边用挑逗的目光看着洪文。洪文避开兰可儿赤裸裸的挑逗目光,心道:“她真是见多识广,犀利的目光像箭一样能够穿透男人的心呢,也要有这样的素质能够攀上省里的部长呢。”另一个念头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知道我当然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如此是在晚上,面对如此诱人的女人,又在两人独处的环境里,一个真正的男人哪里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包天色胆呢?”
“高高地吊起我的胃口,或许这正是她的阴谋呢。”他心里这样想,却认为这种想法感到羞愧,不相信这样漂亮而乖巧的女人会玩弄阴谋诡计,看着她如池水般清澈的眼睛,他认为刚才的想法是对她清纯心灵的亵渎。
“在生活中你那么优秀,一定有不少的女人喜欢你吧。”兰可儿在这里小小地拐了一个弯,让一个自尊心受到打击的男人慢慢恢复自尊。男人喜欢或者爱上一个女人,在于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具备了足够的勇气,敢于俯视而不是仰视这个女人。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则需要仰视,就像男人不会爱上需要仰视的女人一样,女人也决不会爱上自己俯视的男人。
“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自从结婚以后,我几乎对身旁的女人目不斜视,忘掉了欣赏女人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啦。”
“真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男人,一个好同志。”兰可儿鼻子一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没有七情六欲,我都不知道组织把你们教导成了什么样子,哲学家说,没有情欲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一个失去了情欲的社会将是一个失去生命气息的社会。”
洪文面带惊讶地问:“哪来这样的话?是你编的凡人名言吧。”
对,兰可儿仰起娇颜,得意地说:“兰氏语录,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一位真正的哲学家说过,伟人并不是比凡人少一点情欲,他们只是比凡人的志向高远。”
“嗯,这句话我在哪里看到过,是真正的哲人名家语录。”洪文说着,敬佩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柔情。
在一般男人看来,腹有诗书的女人是高雅的,并非受到情欲的控制,这样的女人不仅值得崇拜、值得交往,拥有这样的女人也是人生的殊遇与幸福。而精于与上了年纪的男人交往的女人,知道他们经历过理想主义年代,思想和情感中带着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要俘获他们的心,一些带着理想岁月痕迹的名言警句是必备的工具。在男人们看来,女人懂得名言警句是素质,在女人看来,名言警句不过是俘获中年男人之心的绳索利器。
兰可儿得意地笑了笑,问道:“我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小时候我看了很多的小画书,我所知道的名言警句都是从那上面来的,现在做玉器生意,当然更需要读一些介绍古玩知识书籍,地质学方面的书籍,听你的老同学老情人讲,洪哥哥是个好学生,工作后是一个上进的好同志,只是我对这样的好同志心怀好奇,不知道他们的业余时间都拿来干什么?是不是一心都扑在了办公室的桌椅板凳上,失去了普通人的人情趣味?”
谈到工作,洪文恢复了自信,有几分得意起来:“我三十五岁就当了县长,是南原市改革开放以后最年轻的县长,这个纪录后来才被打破,那个时候一心扑在工作上,哪里还有什么业余时间?这种习惯保持到现在,可以说以办公室为家,离开办公室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得了办公室综合症了。”
“唉呀呀,洪哥是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兰可儿用夸张的语气赞叹道,一会儿假装随意地问:“人家说十年清知哥当了这么久领导,一定赚了个满钵满盆吧。”
“那是清知府呢,我是共产党的干部。”
“哟,哟,哟,骗谁呢,我是看过有关报道的,我跟你算一算,县里机关加事业单位,有三四十个,逢年过节,每个单位向县长送三五千,一年下来就是二三十万,你当了十年的县长,不就了二三百万了吗?”
洪文心虚地反驳道:“哪有你这样的算法啊,要是这样,每一个当县长的不就都成了贪官吗?”
兰可儿眼睛一圆:“这不是明摆着的官场潜规则吗?时下流行一句话,把全国的县长县委书记全部拉来枪毙,肯定会有怨假错案,隔一个枪毙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洪文说:“我当县长的地方是一个穷县,工资发不起。”
“洪哥不看报纸吗?最近有一个穷县的交通局长,还弄了两千多万呢,更何况县长呢?”
洪文说:“你吹枕头风的时候,可不能向陈部长吹这个哟。”
“县长管天管地,难道不要管人家枕头上吹什么风?”兰可儿白了洪文一眼,翘起嘴样装恼怒:“再说啦,如果不说真实情况,岂不是欺上瞒下吗?”
洪文脸一红,目光落到水平面上。兰可儿胸脯被水面划为两半,紧窄的泳衣湿透了,滑了下去,雪白的胸脯半露半掩。洪文胸口紧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兰可儿明知洪文在打量自己,假装并不知晓,双手在丰隆的胸前轻抹着,随后又把一只yù_tuǐ高高抬起来,伸出双手轻轻地搓揉着。洪文看得眼花缭乱,温婉的玉足仿佛一面旗帜在他眼前高高飘扬。
“看什么呢?”兰可儿放下腿,朝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