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德两手不住地捂嘴巴,竭力不叫“哈哈”打出来,他的烟瘾要犯了。
他才是坐地虎,谁都不怕,谁也不敢怎么着他。
周洪露沉着脸,眼珠子直往梁上瞟,也不言语,只是心里想:侯本如是和严先树事前捏好了点,炮仗就一个,怎样整治训导大队和王子玉。
只是,侯本如也真心愿意,把支队迁到徐村?
显然,严先树这样大喇喇地讲,显然的是四老虎背后指使的。
严先树和他侯本如比起来,那才是四老虎发丧时,那打幡的第一真孝子,可是四老虎被窝里的第一人。
而侯本如,顶多摸摸孝棚子的门。
真到了严先树的地盘里,还能有他侯本如说话、使威的份?
凭他这些天的观察,这侯本如,可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借梯子上树,把训导队当作自己的自留地的绝户头。
于是,他就把眼光,从房梁,移到侯本如的脸上,反来复去地瞄,想摸他到底是精还是憨,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药。
侯本如,喝水,四下里扭头,猴子脸,涨的通红。
显然,严先树蹦出了他画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