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死催的鬼子再用打擂讹楠木
三个鬼子,完全的不觉死,继续地办他们罪孽的事儿。
三个人,站起来,用拳头,使劲儿的砸自己的罗圈儿腿,好半天,才止住刚才的,浑身的哆嗦,到船尾,解下来那就要抢走的金丝楠木,想着各种的法子,把汽艇,倒腾出来。
但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尽了吃奶的劲儿,也还是不能把汽艇开出来。
微山湖里的滞泥粘性大,吸力强,他们算是开眼了。
三个鬼子,围着汽艇,转了十八圈,也没转出啥玩意儿,只好认倒霉。
看来,汽艇,是废了,也是忠心了,发着誓的,要在这里陪那个死鬼子了。
倒好,死鬼子不是要找“头”吗?是那汽艇,把他拉过来的,也算“头”了,冤有头债有主,那汽艇死活着的不离开,就说明,是那个死鬼不让走的,他们是一家了。
那,就让那汽艇,在这荒蛮之地,好好地陪着他吧。
断了想“头”的事儿的三个活鬼子,现在,开始想了怎么的,把金丝楠木运到济宁大闸口码头的事儿了。
汽艇运输,有那个死鬼子捣乱,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就像老鳖出窝的汽艇,现在,别说把金丝楠木拉走,就是单单地把他们运走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它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这里,几年,十几年的在这里,沤成铁沫,变成烂泥,或者被周围村庄的百姓,拆的拆,卸的卸,最后,啥也不剩下。
眼下,他们三个鬼子,能或者走出去这湖岔子地,算他们上辈子当狗被人看门儿,积下的阴德了。
眼望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越老越近的中国人,就要走到了他们眼前,三个鬼子,越发心虚了。
他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法儿,赶紧地脱身。
不然,这些梁山的后人,野性子未脱的湖里人,一旦发起作来,那就是,灭顶之灾,就是天照大神,也解不了他们的急,救不下他们的命了。
他们仿佛看见了,那三个,从巨野教堂里出来的、被砸死在被窝里的、德国传教士的魂儿,再向他们招手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你们来阴朝地府,阴朝地府,花团锦绣,是投胎受刑的绝好地方。”
但是,阴朝地府的广告,做得再好,三个鬼子,有他们的一定之规,就是不愿意去。
他们还是想活着,虽然,或者不如死了好。
眼望着,手持镢头、竹篙的中国人,已经将他们围定,单等着其中的一个人,一声咳嗽,发暗号,紧接着的就是棍棒齐上,就是拳打脚踢,紧接着的就是他们灵魂出窍,上东洋,下地狱的干活了。
或者是狗急了咬人,或许是急中生智,反正,那个腮帮子上长着一撮毛的鬼子,下面,腚里窜绿屎的同时,上面,嘴巴子,突然地冲出来一句话,“咱打擂,谁胜了,金丝楠木就归谁!”
这句话,就像他腚下面的那摊子绿屎,也是没经过脑子,禁门一松,冲口而出的。
不想,这一句类似绿屎的话儿,竟然救了他们。
湖西人,江湖,讲究的是不打落水狗,让人死的明明白白,没有任何遗憾。
湖西人,围定在三个鬼子前面的河滩里,一听一撮毛鬼子这样喊,惯性的思维,就不约而同地站住脚了。
其中的一个,见三个鬼子,浑身的滞泥,腰弯着,眼斜着,嘴巴子耷拉着,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阴朝地府的大门口了,顿生可怜。
他们以前的对付歹人,也可怜,也放过错人,看走过眼睛,成为那个蛇与渔夫的那个渔夫,但是,并没有被歹人咬过一口,受到过致命的伤。
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三个鬼子,也是从前的那些个歹人。
只是,那些个歹人,好歹的,是中国人,再歹毒,良心还没有全坏死,还有救,还值得救。
而这三个,是日本人,老底儿,就已经坏透了,从他们娘的肚子里就坏透了,不能可怜。
那个中国人的头领,一挥手,所有的中国人,全都站住脚,放下了手里的棍和镢头。
“矮子,你们是外来户,不欺负你们,说,怎么个打擂法儿?规矩,你讲!”
湖西人,讲究的是外人先定规矩,这样,显得湖西人憨厚,大度,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
一撮毛,一见,有门儿,心里顿时大喜,仿佛,天照大神,显灵了,让他们从老虎的嘴巴子里,见到一丝儿活的光线了。
一撮毛哪能放弃这样的终生难得的好机会?
马上的大声喊,“规矩?简单,我们败了,你们胜了,我们走人,这金丝楠木,归你们!”
憨厚的中国人,立即上当了,那个头领,接着的喊,“那,要是你们胜了呢?”
他上了鬼子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了。
三个鬼子,一听,心里不禁大喜,有这句话,他们,最起码,他们能活着回济宁了,自然的,赶快的,乘胜追击。
那个一撮毛,看看左右,和另外的两个鬼子,对一下眼色儿,接着的,大声地回,“我们胜了,你们,要把这根楠木,护送到济宁去。”
一撮毛,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要价太高了,这木头,本身,就是人家的,这样要求,未免太离谱,一看前面的那个头领,要沉脸,赶紧地下坡,“当然了,咱打擂,比的是武艺,你们湖西,素来人杰地灵,英雄辈出,我们三个,到这里来,就是切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