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想个啥?俺是学过黄埔三期,也跟蒋介石蹲过一个茅坑,可他早已经躲到重庆大西北了,俺现在可是一心一意跟着皇军干!俺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也一心一意地跟邓司令干!哎,光跟你扯闲篇了,耽误了邓司令的正事。”说着,兆向龙站起身,就往外面走,“老弟,这船只湾到你这里,可千万别传给皇军哩。”
“哼,像你!”
许秀文暗暗松口气,低下头正要润毛笔,那家伙又来了,走到门口再又转回头,嬉皮笑脸,“大兄弟,昨儿慰安所来了个嫩口儿,说是东京大学的校花儿,晚上愚兄请你去乐和乐和?”
“走你的吧!”许秀文毛笔“啪”地一摔,白皙的脸儿一下子窘红了。
“噢,忘了忘了,老弟还没娶亲,不好这口儿。赶明儿请你喝酒吧。”边说话,边迈腿唱和和地出了门,好像扳回了这一局。
许秀文气恼地不行,连本儿加笔全扔出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