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在白纸一张的山口身上打主意
四老虎笑着看国辛把戏台子走完。
王子玉也看完国辛消失的背景后,才对着四老虎微微笑着的说,“司令,我猜,您好生照料李家二闺女的意思,好像,和,国辛说的那个意思,好像,不一样吧?”
四老虎笑得更开心了,仰天大笑后,上前来,拍拍王子玉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虽然是兆向龙的兵,但是,你比那个姓兆的稳重,心诚,能重要的,是你考虑事的智慧,那,你就说说吧?咱们,怎么着的,可足劲儿的,使唤这个二丫头吧?”
王子玉仍旧的微微的笑,“四爷,从您在高桥那里,旗开得胜后,我就咂摸您说的每一句话,您,现在的,已经把高桥,踩脚底下了,现在,哦,不,往后的,可能的,拌咱脚的,可能就是那个山口小姐了。”
四老虎马上裂开了猪嘴巴子,更加的兴奋,“能成大事儿,唯有子玉贤弟也,往后,您,就是咱老四的萧何、子房,诸葛亮!”四老虎真心地夸赞完王子玉,然后的长叹一气,“是呀,那日里,我从高桥的办公室里出来,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别看山口是个刚出道的大学生,大小姐,可是,我从她的话语里,眼神里,分明地看出来了东西,什么东西呢?我也说不出来,高桥那黑孩子呢,也看出来,觉出来了,也和我一样,只是感觉出来,所以,吃醋了。”
王子玉不笑了,沉着了脸,“四爷,这个山口,现在,是一张白纸,温柔,俊美,像一个刚娶进门的小媳妇,但是,造她这张白纸的材料,可是山口师团长,可是山口家族,她的血管里,流着的,可是坚韧,勇敢,智慧,只要把这三根筋,给她搭上,她一定能统领三军,统治湖西,将来,可是您当湖西皇上的大拌绳。”
四老虎沉下了脸,心里发慌了。
王子玉一下子点开了他的心里的病症,他一路来的巴结龟田,忽悠渡边,脚踩高桥,三个鬼子,三种性格,都不在他的话下,但是,这个山口,一旦成事儿,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王子玉观察着四老虎的脸色的变化,小心翼翼地继续他的话说,“司令,正如您的所料,恰巧,现在,湖西的局势,就像那只绘画的毛笔,正在山口这张白纸上,开始了绘画。”
四老虎嗓子有点发痒,身子有点发虚,“怎么的样?”
王子玉长吁了一口气,“司令,现在的全湖西,全中国,全世界的战争局势,明显的,越来越不利于日本了,美国的大轰炸,已经把山口的家,全给炸毁了,她,除了山口师团长,再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了,而山口师团,现在在缅甸,被蒋介石的远征军,团团围住,离死,扯不过几天了,山口师团长一死,那,自然地,山口小姐,就只能依靠高桥,但是,无论高桥的聪明、修养、文化和军事,与山口,差到不止十万八千里,这样的话,她山口小姐,能长期的贴心地服气他?跟随他?还是高桥的暴戾的性格,这样高傲的贵族出身的她,日子长了,能不反抗?”
四老虎第一次这样全神贯注地听着王子玉对山口的分析,这个杀猪的,不愧能成湖西王,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高人一筹的本事和心理素质。
王子玉继续的往下分析,这个与兆向龙同样资历的国民党军统特务,也确实的,不是一般吃干饭的人,“咱湖西娶媳妇,嫁闺女,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为什么,一碗水,端平了,就不会泼出来,一头沉,一头轻,自然地就不可能长久的过到一块去,而现在,她山口和黑鬼子高桥,可不止是一碗水的问题了,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时间一长,山口一定会感觉到,或者,现在,就一定感觉到了,高桥,不能成为她唯一的在这个世界上的靠山了。”
四老虎面色凝重了,禁不住地点一下头,“是呀,我老娘,曾经给我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因为有可以靠的肩膀,而没有可以靠的肩膀了,女人,就是钢就是铁做的了,而女人成了钢和铁,就是能吃人的女魔煞了。”
王子玉的面色也跟着凝重,“山口,在高桥的槽子里吃不好,就会找别的槽子去,但是,别的槽子在哪里?尤其是咱湖西的战争局面,明显的,日本人快完了。她山口,在高桥身边,能接触到日本人上下的电报和通报,凭她的智慧,她能感觉不到?判断不出?要是她感觉到,判断出,就会知道,她一辈子,再也没家,没亲人,再也没有食槽子可以吃了,她要想活,只能靠自己,那么,站在悬崖边上的山口,只有两条路,一条,跳崖,自杀,凭您司令给我描绘的她的神色,她绝不会跳下悬崖的,而是,一咬牙,转回头,就像被逼到死胡同里的疯狗,不要命的疯咬,下死力地拼打,直到打出来她认为可以了了的新天地,到那时候,司令,咱,可就麻烦了。”
四老虎阴沉着脸,咬着牙,嘛瞪着猪眼珠子,半天,从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杀!”
王子玉却摇摇手,“司令,老古语,穷途莫追,疯狗莫打,除掉山口,不到万般无奈时候,不可。”王子玉缓缓,再说,“司令,再说了,凭山口的机敏、身份和所处的位置,确实不好动手。再说了,现在又是日本人的天下,咱们,刚出山没几天,全湖西,还没形成气候,匆忙除掉山口,可能给咱,带来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