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子像猪,正啃泥的当口上,正气急败坏,正要张开沾着草的嘴巴子骂,另一个就近的拔草的汉子,也来凑热闹了,他倒是没用屁股,但,手法更卑劣,一只手,轻易地按死了他的八棱子头,另一只手,薅一把草,把一把的草,往前一送,全塞进了他已经啃满草的嘴巴子里。
他,拿他,当猪了。
黑小子马上意识到了,他,碰上了劫道的了。
看样子,黑小子已经干过劫道的事儿,或者也已经被劫过道,所以,一见草巴子塞嘴,就知道是咋回事了,脑袋瓜子一耷拉,就随了他们劫道的便。
可要配合好劫道的,否则,撕票,撕票,就意味着回家再也难骂他那个喂猪的黑娘们了,再也不会被黑娘们夜夜拿尿泚他的黑脸了。
在被劫的黑小子的积极配合下,劫道的,真利索,没容他接着想,这些人,,大早上的为嘛劫他的道,绳头儿一晃,他就被捆成了烧鸡。
几个人一合力,就把烧鸡架出了壕沟,架上了路,再架上了大车。
萧易也是心眼好,怕他硌腰,已经在车厢里,给他铺好了草,再几个草个子一轮,黑小子就被埋在苦江草里面了。
修车的李晓,把车轮子修好了,两鞭子一甩,抽在牛身子,牛就迈开了他的悠闲的步,款款款地往前走。
拔草的汉子,也是本事大,骑上黑乌鱼的车子,一溜烟地就往前窜去了。
顿时,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即使发生了,也让一阵风儿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