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当然听出来了彭琦辉的话中话,“我谨向彭将军声明,我来中国,迫不得已,来中国,绝对的没杀一个中国人,来湖西,基本上全是怀柔政策,这点,彭将军,深有感悟吧?”
彭琦辉微微又一笑,“是吗?从莲蕊算起,将军,中国的文物,包括我们湖西的,没少运往日本吧?刚才,我的郑排长,要是在除这里之外的任何地方,早上前拼死相博了。”说着,彭琦辉的脸色倏地一变,明显的气愤上身。
渡边的脸也一下子红了,尴尬地吱吱呜呜,好一阵子,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唉,酱缸里,难扯出来白布呀。”
彭琦辉笑一笑,“你,被撤职了,总不会是没事闲的,想找我扯闲篇来的吧?”
不料,渡边也跟着呲牙的笑,“我是撤职了,但不是闲来没事情,是来找你聊聊,但,绝对的不是扯闲篇。”
彭琦辉揶揄,“渡边,既然不是来扯闲篇,那,总不会是自投罗网,赶着架子来当俘虏,投降来了?”
渡边却郑重,“我倒是想当降将,但是,可惜,我已经不是司令了,一介平民,不,一个罪犯,罪犯当降将,未免就觉得另类了,有违我的堂堂正正。”
彭琦辉有点糊涂了,“那,渡边,你,找我,我们两个你死我活的阵线,到底有什么想法?”
渡边先叹了一口气,“唉,去职才知万事空,空有感慨向谁诉?我现在的满腹的话,就想找个倾述的对象,可是,全湖西,只有你,可以交谈,探讨,所以,我就偷偷地来到这里,找你,我们就中日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就其目的,前景和今后对世界的影响,聊聊,我实在想不通的,请您指点迷津,也好回到日本后,与人探讨起来,也好不满嘴糊涂,毕竟,日本人,不全是狂家,也有目光长远的政治家,尤其是在眼看日本就要失败的时候,日本会有更多的人想着探究的。”
彭琦辉一听这些,顿时来了情绪,他转过身子,对着秦晓明,“去,泡一壶好茶,拿两把芭蕉扇子,我和渡边忘却战争,远去硝烟,权做朋友,聊聊。”
秦晓明满是高兴,干脆利索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