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寝女官:“……”
之前是自己手底下的哪个过来教的阮氏啊?到底是怎么糊弄事来着啊?阮氏这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啊!
在听到阮氏哽咽着喊出一声“讨厌”之后,尚寝女官可算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蹙着眉头把手里的笔和册子一放,起身一福:“两位大人,我瞧着这也没什么别的可记了,该写的这一笔写完了,我在这儿待着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您两位歇好。”
陈冀江和徐世水:“……”
唉!得亏了他们俩是宦官啊,不然听着这动静,他们也受不了。
师徒俩就支着额头揉太阳穴,揉了会儿,陈冀江说:“不行,还是得去趟太医院,药还得备着。”
徐世水一惊:“师父?”
陈冀江已经起身悠哉哉地往外走了,跟他说:“你跟这儿留着,别一会儿里头叫人没人应。这药啊……我是怕阮姑娘明儿个下不了床。”
徐世水一脸恍悟,心说师父你很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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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天边刚泛□□微光,谢昭准时地醒了。
看看怀里卧着的美人儿,他想让她接着睡来着,甫一挪才察觉她抱着他的胳膊。
他无奈,只好笑着轻推她:“雪梨,松松,我该去上朝了。”
雪梨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哼哼了一声,然后揉着眼醒来:“什么时辰了?”
“寅时。”他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看她打了个哈欠之后就要撑身起来,环住她让她躺回去,在她侧颊上一吻,“你接着睡,不用你伺候。”
雪梨就心安理得地躺回去,一时虽然很困却睡不着了,躺在那里哈欠连天。
他转过头去道了一声“来人”,即刻有宫人鱼贯而入,先行服侍盥洗,然后伺候更衣。之后早膳端进来,他吃了两个馄饨两个虾饺了事,离开之前又跟她说:“你睡足了再起,好好歇着。”
雪梨打着哈欠点头。
然后他便走了。周遭一静,夜里的事立刻无可抑制地往脑海里涌!
依旧觉得很难为情呢……
雪梨把自己闷到被子里,打了个滚儿翻到床榻内侧。黑暗中,他的脸还在她面前晃。
呜呜呜当今圣上他是个骗子……
她在床上胡乱蹬着腿缓解心里的窘迫,结果越想越窘迫!
讨厌啊他!本来已经……结束了的,俩人都一身汗,他叫人端了清水进来收拾,她那会儿已经累得起不来了只想睡觉,擦都是他帮她擦的!
然后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又吻过来了……
吻就吻嘛,吻着吻着就又动手动脚了;动手动脚了一会儿之后就又……
啊啊啊啊说好的辛苦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呢!
雪梨把脸埋在枕头里把自己想得尴尬坏了,脚在床上踢得“咚咚”的。
不要理他了!至少一个月……不,至少半个月!哎,不行,不能让阿杳见不着爹,那就至少三天不要去找他了!
咝……腰疼。
罢了,至少今天,不要去找他了!好好歇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