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出阵时,玉婉兮用金针封住翠袖的神识,控制了她的行为,暂时把她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傀儡。此时回了自己的房间,玉婉兮解开针法,让翠袖恢复意识。
翠袖逐渐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色,还以为之前的花杀之阵只是梦境。可不久,她便想起被金针封印时的场景。皇后,益阳,七公主,皇贵妃等人的言语和动作一一从脑海中浮现。此时她才发现她所经历的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尖叫一声,翠袖瞪大双眼,伸手指向玉婉兮,却是全身发抖,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声音。玉瑶已在之前将受了惊吓说不出话来的流莺带离,此刻屋内只有玉婉兮和去了易容的玉言。
翠袖的目光在玉婉兮和玉言只见游移,颤抖着问玉婉兮道:“你一直在伪装,骗过所有人?”
玉婉兮微笑着点头:“可我现在不想伪装了。”
翠袖惊疑未定,后退了几步,不安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玉婉兮眨了眨眼,表情无辜:“和你的主子好好交流一番。”
翠袖冷哼一声:“我的主子,是天下第一等尊贵之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只怕他还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等,毕竟,龙椅上坐着的人不是他。”
翠袖听到玉婉兮的话,惊愕抬头:“你……”
“你的确是皇帝安插进来的,可你真正效忠的,却是太子。“
翠袖有些惊慌:“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的都是事实。说来,你长了这等好模样,送到外面去做个花魁,倒是轻而易举。等到那时,我会控制你的动作,却让你的思维保持清醒,让你每天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去取悦别人。你说,这样会不会很有趣?你喜欢的太子殿下,会不会舍不得你,把你救回去?”
“你……究竟要什么?”翠袖无力地靠在墙边,疲惫的问道。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们才是。在王府十余年,你们又是在寻找什么?”玉婉兮这几日将府内众人的背景仔细调查了一番,觉得从翠袖下手,查明他们的意图。
翠袖看到玉婉兮眼里的冰冷,无力垂下双眸:“我不能告诉你。若我将此事透露出去,我们所有人都会被作为叛徒处死。”
“在如此情形下,你还能保持冷静。难怪太子会挑选你做一个双面间谍。你若是不说,我难道会放过你?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讲。你们从我母妃嫁入王府之后,便被陆续安插进来,为的就是从我母妃身上打探出西楚王室传说中的宝藏。”
翠袖沉默不语,默认了玉婉兮的话。
玉婉兮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从袖中抽出金针。翠袖被金针控制后,闭上眼睛缓缓倒了下去。
“主上太过心软,这样的人,留着她的神志又有何用,日后说不定会成为隐患。”
玉婉兮摇了摇头:“反正她逃不出我们的控制,又何必真的将人变成傀儡呢?”看到翠袖,玉婉兮心里却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若不是那日翠袖偷看太子的一幕被自己发觉,只怕自己永远也不会想到翠袖是太子的人,更不会预料到,太子的野心早就已经膨胀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