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兮冷笑道。
赵家夫人冷哼一声:“此事是关小女名节,岂能在大庭广众下与你细说。更何况你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又怎能对你父王的行事指手画脚?”
“我与哥哥都是晚辈,按赵夫人所言,我们都没有资格管这件事情喽?可惜祖父尚在病中,不便打扰,这事情要如何处理才好呢?”玉婉兮乖巧笑道,顺着赵夫人的目光,望向旁边。
一直未曾言语的赵老侧妃此时用力咳了起来,颇有声嘶力竭的意味,半晌才开口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世子爷何必再去逼迫我这可怜的孩子?以我赵家的家世,便是娶了做王妃也不会辱没了王府的声望。”
玉婉兮笑了出来,指着赵侧妃身边的几个心腹,柔柔劝道:“侧妃娘娘素来身子柔弱,又在病中,怎好为这等小事劳累,有我和哥哥在,总不会欺负了您的娘家人。来人,抬侧妃娘娘回去休息,这清晨露冷,若是受了寒气便不好了。你们几个回去好生伺候着,侧妃娘娘若有不适,便唯你们是问!想来我和哥哥平日里过于善待你们,久不见人受罚,连些基本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我说啊,再有护主不利的奴才,直接拖下去杖毙就好,干脆利落。”
众人听着她的话,只觉语气虽柔和,心口却感觉到凉飕飕的冷风,再见她似笑非笑地目光,第一次对这个废物郡主产生了恐惧感,竟不由自主地遵从她的命令。
玉婉兮见赵老侧妃还要言语,便又开口道:“侧妃娘娘刚才可真是咳得厉害了些,听闻近日城郊或有疫病,这人啊,发起病来便咳个不止,连话都说不出,你们都看仔细些,若有异常,便去请了疫馆的人来看看侧妃娘娘可是有恙。”
赵老侧妃从未见她如此牙尖嘴利盛气凌人的模样,一时间被气得险些晕了过去,待到她恢复神智反应过来,早已被抬出了院子,身边心腹被玉婉兮言语吓到,竟也不敢再抬她回去。
轻松打发掉一个老的,院子里还剩两个难缠的。
玉婉兮的目光在王府众仆人身上转了转,最后停在一个面容白净的婢女身上:“翠荷,听说这事是你发现的,不知当时是什么情景?”
翠荷不紧不慢答道:“回郡主话,奴婢今日清晨如同往常一般去服侍王爷起床,却不想,奴婢拉开床帐之时,却看到……”她声音顿了顿,看了赵玉涵一眼,接着说道,“看到赵小姐不着寸缕,躺在王爷身边,身上……身上留下了特殊的印记……奴婢一时间惊讶,便喊了出来……”
“你只看到了这些?没看到我父王是如何对赵小姐行不轨之事的?”玉婉兮追问道。
翠荷面露尴尬:“奴婢……奴婢只看到这些。”
“翠荷,你跟在父王身边六年了。”玉婉兮忽然换了话题。
翠荷不明所以,只能答道:“是的。”
“我记得,父王宠幸过你。”
翠荷面上一红,却也额只能如实回答:“正是如此。”
玉婉兮伸手指了指院中的其他三个侍女:“我还记得,玉兰,丁香,还有芙蓉……你们都被父王宠幸过。”
被点出名字的侍女连忙下跪,点头称是。
“所以说……”玉婉兮的目光又转回翠荷身上,用带着些调侃的声音问道,“父王宠幸身边人,并不值得你大惊小怪,为何要喊得人尽皆知呢?莫不是……”目光在赵玉涵和翠荷身上转了转,“赵小姐身材太好,你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