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白家齐及昌剑矿业收入颇丰,偷得顺风顺水,一天挖出的矿石如果折合成人民币就是十几万。这天早上,白家齐坐在中军大帐即安乐铅锌矿的矿部,一脸的志得意满。他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幻想着自己会很快拿到这三千多万的矿石。而自己在转山子铜矿那设计的一个大局,会在江家无力还击时,吞并盛邦,然后再设法吃掉昌剑矿业,当资本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建炼钢厂,炼钢厂建完后还可以再深入到下游产业——造船业、造车业。国家就是不允许私人造坦克,否则肯定也会列在白家齐的计划之内。
正当白头翁规划着自己美好蓝图的时候,一名矿工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白……白总,桥……桥!”“桥怎么了?你慢慢说。”白家齐走上前来问道。“浮桥被炸了。”听到矿工说桥被炸了,白家齐的身子晃了一下。矿山从早上就一直在放炮,没想到其中一炮是响在了浮桥那。“谁炸的?”白家齐一边拿外衣一边气急败坏地问道。“不知道,好像是盛邦的人。”矿工也是猜测。“带我过去。”白家齐说着拨通了曹昌剑的电话。
因为前一天拿到了炸桥的爆破批文,第二天早上六点,江纵北就带着血凝、马超舞、神炮手高金友以及血凝从矿上带来的几个兄弟,来到了浮桥这。/马超舞派矿工做好外围防护工作,除了神炮手和他的摩托车以外,其余人都站在了警戒线外。神炮手到了桥的一侧,选了一个既能将炸药对桥的爆炸威力发挥最大又能放置稳妥的地方,将一包炸药埋了进去,随后点燃了导火索(这是以前矿山炸药的用法,现在基本上已经都换成电爆破了)。神炮手的摩托车是一直发动着的,看着导火索点燃后,戴着安全帽的神炮手跨上了摩托车,一脚油门冲出了警戒线,动作麻利,手法精湛。二十秒钟后,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浮桥三分之二部分坠入山涧,烟灰弥漫。神炮手激动得跳了起来,自己终于没辜负江总对自己的信任,此时真想像董存瑞炸碉堡时那样喊一声:“为了新中国,前进!为了盛邦,炸桥!”
当白家齐、曹昌剑、哈就曹桂带着一些弟兄跑到浮桥边上时,桥已经改称“断桥”了,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很浓的硝烟味。看着对面的江纵北等人,白家齐快疯了,桥是他运走矿石的命脉。没办法,现在必须得和江纵北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于是白家齐同江纵北对起了山歌,山歌是台湾阿牛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请你们盛邦的江总出来说话。”潜台词是“对面的女孩你看过来,这边的景色很精彩”。
“你就是白总吧,你还轮不上和我们江总对话,我是马超舞,有什么事你说吧。”潜台词是“就是假装不理不睬”。
“你们为什么要将桥炸掉?”潜台词是“寂寞男孩情窦初开,请江总给我留一点爱”。
“桥是我们盛邦建的,现在已经成了危桥,我们炸药让人给停了,正好趁这时间炸桥。”潜台词是“你哪凉快哪儿呆”,再潜台词是“此树是我栽,此桥是我开,我想炸就炸了,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纵北呢,哈就……哈就……让他出来和我们白总说话。”曹桂急了,自己这边是老总级别的,而对方弄了个手下在这之乎者也,成何体统,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江纵北已经大概知道了白家齐的目的,他根本不屑于和这种人啰嗦,就这种生意人,喷再多的古龙水,也遮不住他身上的人渣味。
“曹桂,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带着你的弟兄走过来,我和你谈。”血凝冷冷地回答道。
白家齐知道今天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曹昌剑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修桥时自己一分钱没投入,现在人家说是危桥炸掉重修,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哑巴吃黄连。
“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把桥修上,咱们都在临滨做生意,别闹得不愉快,那样对谁都不好。”白家齐只能寄希望盛邦赶快修桥。
“白总,我是江纵北,桥我们只管炸不管修,你既然能停了我江家的炸药,我也送你个人情。”披着黑色风衣的江纵北终于搭话了。
这是白家齐始料未及的,看来自己低估了江纵北,这个兔崽子的狠劲堪比江一山,自己以后还真得小心了,这次纯粹吃了哑巴亏。盛邦停了一个月炸药,他们根本不急着采矿了,而自己这边偷出来的矿石必须得赶紧运出去,但修这座桥就得四百万啊!唯一让白家齐欣慰的是,江纵北虽然道高一尺,但和自己比毕竟还差了点,因为就现在的情况看,盛邦并不知道自己在偷采,江家炸桥只是对于炸药被停事件的报复,接下来一定让井下偷采的工人扩大战果,这重修浮桥的钱只是自己先给江家垫上。
“江总,有时间我们找个机会坐下来谈谈,我们要化干戈为玉帛,这样才能共赢。”白家齐说这话的目的是一定要稳住江纵北。
江纵北并不理睬他,低声说了一声“我们走”,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
“白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请回吧,好好修桥,我们后会有期。”马超舞临走时,还没忘记刺激白家齐。
只这一句话,气得白头翁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曹昌剑、哈就曹桂忙过来扶住,曹昌剑从白家齐上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给白家齐含上,过了一会儿白头翁才缓了过来。“唉,轻微心肌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