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制服们早在刚刚就纷纷停下了动作,工人们也被这一幕接着一幕弄得目不暇接,现在闻言纷纷忍不住看向宋国权。
宋国权眼睁睁看着薄景升带走,临走前又被人出言警告,心中惊疑不定,许开光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虽然挑衅的味道很浓,但他心头刚刚燃起一点火,很快又给浇熄了。
刚才那一幕细思恐极,几乎就在许开光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同时警察和纪委就来了。他早知道今天有这么一出?还是这一出和他有什么关联?宋国权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他隐隐有些后悔,要不是薄景升,他也不至于亲自出马,弄得现在半点回圈余地没有。
太轻视对方了。
只见他沉着一张脸,道:“许开光,凡事不要做绝。”
许开光被这句话气乐了。
不要做绝?这些人可真有意思,刚刚他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不要做绝?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自己不要脸,就别怪别人不给你脸。
在万众瞩目之下,许开光又淡淡问出一句:“宋副市长,你可以再查查,我保证配合检查!”
“你……”宋国权心中勇气一团怒火,有心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后却强咽下这口恶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已经吃一次亏了,可不能再吃第二次。
蓝制服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看宋国权就这么上了车,欲言又止,就在这时,一旁却传来郑富强讽刺的话:
“怎么,还不走,留在这儿等着吃午饭?”
蓝制服张嘴结舌,不等他开口,郑富强又恶狠狠道:“你这个年轻人,很有上进心吗!你放心,我记住你了!”
听到这话,蓝制服犹如霜打的茄子,啥也不敢再说,招呼手下一声,灰溜溜地跑了。
“滚回来,把封条都给揭了!”
蓝制服身子一怔,最后灰溜溜地跑回来带着人把刚贴上去的封条都给揭了,然后一个个才上了车。
随着面包车离开,郑富强松口气,看向许开光的目光已然死心塌地。
果然,他就知道许开光肯定早有准备!真解气啊!那个宋国权,自己没个担待也就罢了,竟然反手就咬他们一口,如果不是许开光谋定在先,今天就完了!
到时候他郑富强估计得回乡下种田。
能解决危机的是人才,而次次都能解决危机的就是领袖!
而比起郑富强的死心塌地,周围的工人们看向许开光的目光也充满了讶异和好奇。
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着一位宣传部长,一位副市长一个被抓,一个拂袖而去啊!
他们的老板背景好像真的很雄厚啊!连市长的面子都不给!
“你们说老板刚才那么对市长说话,会不会出事啊?”有谨慎的担心道。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没有这个金刚钻,谁敢接这个瓷器活儿?”有人不屑地摇摇头,“老板没那个底气,他敢那么嚣张吗?你看看那个什么宣传部部长,现在在哪里?”
“是啊!真解气,那些当官的一天到晚没事找事!什么资质不够,什么涉黑!呵呵,他自己涉黑不是被查出来了吗?”性子暴躁的直言不讳,就差啐口唾沫了。
“感觉还是老板厉害!”
工人们看向许开光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麦凯伦贴近许开光,低声说了一句:“勋爵,你该上去说两句话。”
许开光咳嗽一声,将人们的注意力拉回。重回台上,拿起话筒,入目所及,一个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和麦凯伦从外地调来行政人员纷纷将目光投给了他。
许开光没有急着开口,目光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慢慢环视,嘴角划过微笑。
每个人都觉得他们被注意到了,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腰。
“很好,很好,我的兄弟们!”许开光第一句话就令人振奋!
很少有老板会和手下的工人称兄道弟,有人为此激动。当然也有无动于衷的。
“也许很多人会不以为然,你们会怀疑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觉得他可能只是某个高官,某个富豪家的小公子,为了实现所谓的人生价值,拿着父母的钱,利用父母的关系过来赚点小钱,一个富二代而已。”
许开光的目光澄澈而自信,他的动作有力而简洁。
底下人们的兴致渐渐被勾动了。
“然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不是富二代,更不是官二代。我的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我的父亲,和你们一样,是一位工人!”
众人凝神静气听着。
“我知道下井前的准备工作,我知道你们穿着的高帮矿靴压根抵挡不住坠物砸伤你们的脚。我知道你们的被你们称为罐笼的电梯是多么的拥挤危险。我更知道下一次井你们有多长时间看不到太阳,而正因为此,你们的寿命被减少,健康得不到保障!”
“但最让你们寒心的还是很多矿井面对这些他们该承担责任的工伤,却只会推搪推诿,他们喝着小酒,泡着小澡时,忘了是谁在为他们工作。品着小茶,玩着女人时,更忘了是谁在为他们的享受出生入死。”
说到这里,许开光很满意底下不少人攥起了拳头,表情严肃。
“这些我都知道!只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和你们的出身一样,和你们的背景一样,和那些天天和你们下矿的同僚一样,我是你们的兄弟!”
“面对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