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猎心喜,许开光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此人茶道造诣颇深,感觉连他师傅都比之不如,不知道这人是怎样练就的一颗茶道禅心。
既然好奇,不如邀请他一起吃顿饭,好好向他讨教讨教。
许开光有颗好学的心。
但中年人的回答令他失望了。
中年人微笑着摇头:“祭奠先父,不敢饮酒。”
“唉。”许开光不傻,能听出对方是婉拒,只得苦笑道:“那先生我先告辞,若是日后有缘,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当然。”中年人点点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烹茶,许开光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茶具茶叶,尤其是中年人,方才离去。
这等好茶,这等妙人,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
摇摇头,一直到上楼进门他还有些闷闷不乐,但等他推门一看,乐了。
只见椅子上的麦凯伦脸色微醺,目光迷离,可他还算好的,再看郑富强,整个人挂在麦凯伦身上,醉醺醺道:“老麦,我今天和你说!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不喝……嗯……不是朋友!”
麦凯伦点点头,举起酒杯杯干酒尽。
“好!好!好!”郑富强连叫三声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步三晃全身摇,咕哝道:“不行,我要睡……睡一会儿。”说罢人一头栽在沙发上。
看郑富强这副醉样,许开光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麦凯伦,你们这是在干嘛?饭都不吃光喝酒了?”
麦凯伦目光游离,看了眼许开光,仿佛没听到许开光的问题,自顾自道:“勋爵,我给你唱首歌吧!”
也不等许开光同意,他高声唱道:
“godiouliveournoblequeen……”
曲声未歇,麦凯伦便噗通一声头磕在桌沿上。
这下许开光笑不出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喝醉的二人,想到一个问题。
等会谁送他们回家?
他不过出去半小时,这两个人怎么喝成这副德行?
再说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许开光想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无奈坐下,看桌子上的菜基本没动几筷子,几瓶清酒,一瓶白酒倒是一干二净,他只好独自一人品尝起来。
普洱虽好,也不能饱肚啊!
细细地品尝完这家的特色蛋包饭,二人竟然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许开光叹口气,踱步过去,分别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
“唔……”不得不说,巴掌和吻的确是非常好用的两样法宝,两个人甩甩脑袋,终于有些清醒。
“喂,能听清楚我说话吧?”二人目光迷离,表情呆滞,点点头。
得,看样子他们也仅限于听清楚这点了。
许开光无法,这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他拼命也带不走啊!高声喊服务员进来,结账后提出要求,希望能来个服务员帮他把人运到车上去,当然小费不会少。
服务员同意了,不多时,一个膀大腰圆的男性服务员进来,听过许开光的嘱咐后接过车钥匙,拎起郑富强就走。
只见他健步如飞,几个腾挪间便消失在楼道里。
许开光看得目瞪口呆,再看身边的麦凯伦,呆滞的目光,酒肯定是没醒。试了试,还好,搀扶着总还能走。
一步三晃下楼,许开光只顾着看地面,以免摔倒,一不留神,他肩膀一疼。
“哎呦。”身旁传来一声大得惊人的痛呼,许开光刚想道歉,却听到一个声音:“许老板?”
许开光抬头一看,两个人站在他面前,他竟然都认识。
一个是刚才扬长而去的宋国权,另一个是他熟人。
薄景升!
他撞到的正是薄景升。
许开光嘴角微微上扬,招呼道:“宋市长也吃完了啊?”
但没等到宋国权回答。
“怎么是你?”薄景升这时候才看到许开光,如同炸毛的猫一般,他目光中满是敌意。
“这位是?”许开光却一副困惑模样。
薄景升这才想起,他虽然看过许开光的照片,但许开光却应该不知道他。
见二人看向自己,他向宋国权解释道:“老宋你刚才不是和我提过他吗?”
宋国权稍稍有些红的脸上却有一丝困惑。
他和薄景升提过许开光?
他虽然喝了两杯,但也没到醉得忘事的地步啊!
薄景升这时候却已经顾不上宋国权怎么想,他的眼中只有许开光,这个害他被鞭打一顿的罪魁祸首。
没错,他一直认为如果没有许开光,他就不必设套郑富强,也不会被抢劫,最后也不会挨打。
不错,有两点他没想错,没有许开光,他的确不会被抢劫,也不会挨打。
尤其是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每一下似乎都在提示他这一身鞭痕拜谁所赐。
如果不是宋国权在身边,他的恶意早应该化作实质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冷笑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没礼貌了,撞到人,也不知道说一声对不起,一点教养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家里面少人管教,哼。”
别说许开光和薄景升有隙,即使无隙,他这不分青红皂白攻击别人父母的态度放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许开光眉头紧缩:“这位……先生,撞到你我是应该说声抱歉。只是你也看到我还背着个人,看不太清身前,你走路难道不看身前的吗?怎么会撞到我?”
“你……”薄景升还真没看面前,他当时正在和宋国权谈笑风生,忽然肩膀上的伤痕一阵剧痛,抬头便看到许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