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光!”种良十分肯定地报出这个名字。
“许开光?”见种独有些不信,种良又补充了一个名字:“或者是牛进达。”
“五弟,你的意思是?”种独还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东西会在这两个人手上?
“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分析一件事应该从目的开始分析。沈四海的目的是什么?向陷害他的人报仇。”种良将烟头掐灭,扔入烟灰缸,认真分析:“他的仇人是谁?害他自杀的人,谁害得他自杀?其中两个人沈四海绝对不想放过,许开光和牛进达,可能还要加上个他儿子。”
有句话种良没说出来,没有及时通风报信的大哥可能也是沈四海想要报复的对象。
“他儿子不必说,伴随着沈四海自杀,就他儿子那性格,活着可能比死了还要惨,不用沈四海操心。那么剩下的两个敌人牛进达和许开光怎么办?有人会为他报仇吗?没有,绝对没有!”
种独不得不承认弟弟说得对。
即使是常年把持着铜城矿产生意的种家因为沈四海的死受到了损失,目前也绝对不会去招惹风头正劲的许开光。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与种家兄弟不对付的许开光,三人之间的争斗应该是旷日长久的。
牛进达更不必说,当初就和沈家有联系,虽然不像沈四海那样和种家关系蜜里调油,但现在沈四海死了,牛进达作为铜城矿产业的现任龙头老大,自然是种家要极力拉拢的对象,不可能为一个死人和牛进达闹翻脸。
沈四海很明白这两点,所以一直到死也没有让别人对他做出什么为他报仇的承诺。
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狗屁,人死如灯灭。
“所以沈四海想要报仇就必须丢出足以让我们豁出去与牛进达和许开光拼命的东西!”种良斜了眼种独,“也就是那玩意。”
种独再度点头,没错,为了那玩意,拼了命他也得把东西找出来啊!
“沈四海的态度很明显了,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见他的爱人,为什么一点伪装都不做,刻意告诉我们东西他没有毁掉,仅仅是不见?因为他要报仇!”种良的推断血淋淋的令人不寒而栗,“甚至我怀疑他在临死前特意做了什么布置,以达到他一死东西就能流到他想给的人手中的目的。”
换而言之,沈四海为了报仇出卖了他的“爱人”。
即使是种独,听到这个结论寒毛也忍不住炸起。
他手上的沾染的鲜血海了去了,这么多年活人死人也见过无数,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
他们都有想要守护的人或事,为了这些,他们愿意付出毁灭或者被毁灭的代价。
但沈四海不同。
他简直不是人!
他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还连带上爱人的生命为的就是报仇。
人都死了,仇恨还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值得你把在你生命中留下印记的人统统拖入地狱的程度吗?
种独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人生不是为了守护而是毁灭。弟弟说得对,这个人从没有爱人,也许他对自己都谈不上爱。
“好了,现在该明白了吧。”种良见哥哥有些走神,拍了拍巴掌,续道:“沈四海想报仇,用那东西做饵,希望我们能帮他报仇。所以他肯定把东西送到了牛进达或者许开光的手中,现在我们该想的是怎么从这两个人手里拿到我们想要多的东西。”
“这……”种独有些犹豫。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许开光只是个没什么人知道矿企小老板,现在许开光又搞慈善,又搞投资,名下的矿山个个都是值得单独取一个名号的存在,其势已成,再想要对付他可不是随便安个罪名就能成功的了。
更何况牛进达也不是软柿子啊!
而且如果弟弟猜错了,他们岂不是打草惊蛇?
他心中不由有些踌躇。
种良没有说话,他知道哥哥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如果这么多年哥哥连做出这点判断的魄力都没有的话,他也没机会在铜城兴风作浪十几年了!
“好!干了!”种独一咬牙,拍了板!
他想得很清楚,那东西绝对不能流落在外面,尤其是是流落到敌人手上。宁杀错,勿放过,即使要把铜城翻个底朝天,那东西也必须要找到!
实在不行,草也一并除了就是!
“很好!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见种独果然做出正确的判断,种良点点头:“老一套?”
“嗯,老一套!”种独点点头,狞笑道:“这次要和许开光动点真格的了!”
“嗯……”
正在二人商议之际,没人发现门外一个窈窕身影绽出一朵醉人的微笑,腾挪间,消失不见。
……
这次许开光来到中国银行,受到了比上次还要热情的对待。
首先他们已经和许开光很熟了,其次他们已经知道许开光的真实身份。
开光矿采的许老板啊!
经理热情得令人发指,笑得仿佛他有一个四十岁又老又丑的女儿,今天嫁出去了似的。
许开光也知道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很快,他就会成为铜城高层圈子里人们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应酬也会多起来,也许以后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亲切地和他打招呼。我成了卫星:
许开光很惊讶他对此竟然没有一丝兴奋,有的只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无论如何,在许开光提出想要购买一些实物金作为投资之后,经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