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推门走了出去,凛冽的寒风席卷而来,吹得他头发一根根都立了起来。 老者想药叫回他,而罗旭此刻已经到了外面,他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罗旭在猎狗安安的脑袋上摸了摸,这只猎狗很快便安静了下来,躲在罗旭的身后,摇着尾巴,惶恐不安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脚下的地面发出轻微的震颤,这震颤越来越大,“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传入了耳中。
“客人,这是我犬村的事情,万一让客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老朽我岂能心安?客人,你还是进屋去躲躲吧。”
老者见识过那些土匪的手段,却不知罗旭的身手,生怕给他带来无妄之灾,一个劲地劝说罗旭回屋里去。
“老丈请放宽心,不过是些小蟊贼而已,对付他们,我还是有把握的。”罗旭有意露一手让老者放心,瞧见屋檐上挂着个成年人胳膊还要粗的冰凌,隔空一抓,便将那冰凌从屋檐上扯了下来,而后运起九天神火诀,转瞬便将冰冷化成了一滩清水。
老者目瞪口呆,这么粗的冰凌一下子就融化了,地上的水还冒着热气,这简直……神了!
“客人,你莫非也是昆仑山上玉霄宫的神仙?”
罗旭摇头一笑,“不是,我比他们可差远了。”
正说着,一队马队已经呼啸而来,群马嘶啸,打破了小村的宁静,马背上的土匪个个如狼似虎,目光凶狠,很快便从村口到了村子的最里面。
当先一人拔出悬于马上的利剑,一道寒光从剑身的握柄处流动到了剑尖,指着前方的罗旭和老者。
“老头子,好久不见啊!”
老者抱拳道:“诸位好汉,村里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孝敬诸位的了,恐怕这次要让诸位走个空了。”
“我这次不是来抢猪抢羊的,也不是来抢钱的,我是来管你借一样东西的。”为首那人笑道。
老者道:“不知好汉要借什么?”
那人端坐在马背上,抚摸着锋利的剑刃,低着头道:“听说你们村里藏了件宝贝,安果老头,是不是该拿出来让弟兄们也开开眼界啊?”
老者笑道:“好汉肯定是误会了,我们犬村哪有什么宝贝,要是有宝贝,也不敢藏着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马背上的那人突然抬起头来,长剑一挥,一道剑气便将安果老头脚下的青石劈成了两半。
“我没什么耐心,你到底说不说!”
安果老头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脸上流露出惊骇的神色,但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好汉是听谁说的,但是我犬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样东西。”
“是吗?”
马匪头子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头上戴着斗篷的人走到了前面,那人讲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了真容。
“安春!”
从马匪群里走出来的这个中年汉子正是犬村的一员,安果老头早已定好的下一任村长。
“安春,你没死啊!”
虽然不知道安春怎么跟马匪走到了一起,看到失踪许久的安春,安果老头还是非常高兴的。
“老村长,把东西交出来吧。咱们祖祖辈辈为了那个东西在这苦寒之地守了那么久,也算对得起那家人了。”
每任村长在世之时,就会选出下任村长。村里的一些秘辛,会由现任村长口口相传,告诉下任村长。
安春作为下任村长,村里的秘密他当然知道。他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马匪抓获,为了活命,这才将村里的秘密告诉了马匪。
原本昆仑山的山脚下并没有犬村,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白雪之地。六百年前,犬村的先祖们来到了这里,为了守护一样东西,留在了这里,并在这里娶妻生子,才有了今日的犬村。
安春虽然知道他的族人是为了守护那件东西而存在,但是并不知道那东西为何物。
躲在屋里偷听的安童突然开门跑了出来,叫了一声“安春叔叔”便朝安春扑了过去。
罗旭和安果老头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安童已经扑进了安春的怀里。这孩子和安春的关系特别好,安春和他的父亲亲如兄弟,在安童的父母丧生之后,安春便一直把他当作亲儿子般照顾。
“安童,过来!”
罗旭的声音满含着担忧。
安童刚想要回去,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他抓到了马背上。转眼之间,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架在了安童的脖子上。
“雷轰头领,放了这孩子吧。”
安春也不想伤害安童,毕竟这娃娃是他看着长大的。
“怎么了安春,你的心肠怎么恁的柔软?这样的话,还怎么成为一名合格的马匪?”雷轰冷笑道。
安童不住地挣扎,但雷轰粗壮的胳膊却如钢筋般缠住了他,力量悬殊太大,他根本逃脱不掉。
“安果老头,还不把东西交出来!你孙子的性命可在我手上攥着,想要保住他的小命,就赶紧乖乖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爷爷,别听他的,不要给坏人!”安童倒是镇定,那么小的孩子,不哭不闹。
安果老头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对方若是要他的老命去交换,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交出性命,但对方要的是祖祖辈辈守护了六百年的东西,断不可送给外人!
就在他两难之际,罗旭往前走了一步。
雷轰如刀的目光在罗旭身上扫了一眼,道:“安春,你不是说村里除了这对爷孙没有别人了吗,这小子又是谁?”
安春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