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滚开,知不知道这位子是大爷的!”陈鼎勃然大怒,睁着一双醉眼去那汉子,只见他一脸胡须,眸子湛蓝特别明亮,中等身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与头上一定精致的小礼帽机制不相称,而且手里还提着一个破旧的沉甸甸的皮箱。
“忒也小气,不就借了你一杯酒喝吗,用得找这么大反应吗?”小礼帽吧唧嘴道,仿佛有错的反而是陈鼎。
“哎呦,你个老头仔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啦?你去打听打听,江海一霸,就是你大爷陈鼎我!”陈鼎已经醉得语无伦次。
小礼帽笑了笑,“厉害厉害。”杯子不停灌下去,后来嫌用杯子太麻烦了,直接把桌子上一打扎啤都灌了下去,海鲜杂食倒没怎么吃。
陈鼎和光头目瞪口呆。
小礼帽吃完之后,擦擦嘴拍拍屁股就走了。
陈鼎此时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小礼帽的后背,大怒道:“吃完大爷的东西就像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出尽全力,直接一拳锤到小礼帽的胸口。
小礼帽像是没事的,一个饱嗝迎面喷得陈鼎一脸酒肉臭气。
“大力点,我能忍。”小礼帽当他是抓痒似的笑道。
“去你妈的!”陈鼎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下去,一声清脆的玻璃的爆裂声,小礼帽的礼貌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露出了一丝不苟根根发光发油的大背头。
但人还是一点损伤俱无地站在那里,那人不会又是一个变态吧,陈鼎吓得酒都醒了不少。
小礼帽放下手里的箱子,用手梳起几根散乱的头发,身上的杀气顿时暴涨几百倍,恶狠狠道:“你打我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弄乱我的头发!”眼神如刀子般锐利,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酒令人糊涂,但也壮人胆。那边光头已经发现有什么不对了,陈鼎却像一只发情的公牛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下一秒,一声惨剧人换的叫声响彻天空。
陈鼎还是抡起拳头的姿势,嘴巴张成一个巨大的“o”型,眼睛死死地看着下面被踩成煎饼的脚面,欲哭无泪。
“太吵了。”小礼帽好整以暇道,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脚的,人们看到的时候,陈鼎的脚已经被踩扁了。也正如没人看到他怎么出手,人们看到的时候,陈鼎的一口牙已经碎了一地,呜咽地叫不出来。
小礼帽轻轻地用脚一挑,掉在地上的帽子仿佛蝴蝶似的,轻轻巧巧地落在他头上。
光头本来还有点怀疑,可是现在已经确定无疑了,叫道:“前辈,请留步。”
“干嘛,你也想试试扑街的滋味吗?”小礼帽瞬间恢复成那个懒懒散散不修边幅的流浪汉笑道。
“请问,你是不是艾斯教官?是景少爷派我们也接你的。”光头恭恭敬敬道。
“景川那小子,倒是挺有礼貌,没想到他手底下的人却是这么粗莽。要不是他付了两百万美金,我还不想过来呢。”艾斯打着哈欠道。
光头在一边唯唯诺诺道,陈鼎则吓得尿都出来了,不断地磕头,这么变态的速度和身手,要是他恼起来自己这条命就没了。
“也难怪你们对付不了林山那小子,我手底下出来的人,你们普通人怎么对付得了……哈啊哈。”艾斯好像对这一事实感到十分自豪。
光头拍马屁地要帮艾斯提那箱子,艾斯厌恶地一脚踢开他,道:“这个箱子不用你帮我提,免得你弄脏了。”
当晚,一所高档的私人会所,名贵的波斯地毯,激荡的电子音乐,暧昧的灯光,摇晃的高脚杯,狂欢乱舞的男女。景川忘我地游离在舞场的诱人美女和美酒之间,突然啪的一声,灯光一暗,音乐停了,景川刚刚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了,整个人瞬间都炸了。
“谁他妈关的灯,找死是不是?”到处是喝骂的声音。
突然啪的一声,灯光又亮了,一个戴着小礼帽的高大男人坐在中央,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黑皮箱子,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舞台的灯光效果。
“卧槽,《功夫》看多了吧,你以为你是火云邪神啊……”景川不禁吐槽道。
男人脱下帽子向人们致敬,露出他那一头一丝不苟的大背头。
景川找到光头,气急败坏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光头也是一脸无辜,表示是他自己想要这样的出场效果。
“为什么高手总是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怪癖?”景川在心里想道,面上还是热情洋溢地上去和男人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