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王家家族会议也是豪门之间的一个盛会,宽敞平坦的草坪搭起了数米高的遮阴蓬,一排排的桌椅四方排布,来客逐渐地入坐,空缺位越来越少。
醉妃阁内,古色房门徐徐地推开,身披纯粹的白衣罗衫身影坐于轮椅之上。纯净平淡蕴含着绝美姿态的脸庞平视着前方,白色罗衫下淡蓝色的毛毯平铺在双腿之上。
“时间差不多了。”
视线收回,王晓雅嘴唇轻动自语了一声,双手轻轻地转动着轮椅徐徐~向前,孤身朝着人声越发热闹的地方推进。不时有人看着王晓雅的身影指指点点,瞟着这边的眼色皆是带着几分异常古怪。
这一次的家族会议,王家将会决策出王晓雅今后的命运,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真是可怜!”
“要怪只能怪她出生豪门家族。”
“……”
周围的声音有些压得很低,而有一部分却似乎不忌惮地传到了王晓雅的耳边,甚至包括一些是与王家关系不浅的人。对这一切王晓雅早便熟若无睹,神色平静地朝前。
一道身穿灰色长袍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周围的声音顿时细微得近乎听不见。此时良伯迈步走到了王晓雅的身前,眼神掩饰不住一阵复杂。
“良伯我们过去吧。”
王晓雅率先淡声开口,良伯轻微一叹随即上前推着王晓雅往前走,直至此刻再说任何东西都已经是多余的了。
巨大平坦的草坪搭着一个遮阴蓬,桌椅呈现四方摆放。正前方一排为王家最核心的成员,左侧为王家的部分成员以及一部分豪门子弟,右侧则大部分都是政界的成员,正后方便是剩余应约而来的各界名流。
王晓雅的出现立即再度引来了不少目光,她神色平静地到了左侧第一个位置……
现在的箫家大厅上站着不少人,不过此刻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一个个噤若寒蝉地垂手站立着,目光不时瞥着前方那脸色阴沉不已的身影。
突发变故,箫长留自然也无心再在门口迎接那平前辈的弟子江津,如今站在这大厅上脸庞布满了煞气,脑海中不停地缭绕着几个敏感的字眼。
血贴及血掌!
寂静了许久,箫长留轻缓抬头了:“我要的东西到了吗?”
话音刚落,门口一名紫衣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急冲地说道:“报家主,二爷已经把关于杀手血掌的有关资料传了过来,而且……”
“说!”
“是。”
紫衣急忙继而说道:“二爷说了,杀手血掌与那个刘锋确实有点关系,但是他不许我们箫家对刘锋下手。”
“不许?”
箫长留目光一沉眼眸冰冷了几分:“莫非……刘锋已经是龙腾协会的人?可是死的人是我箫长留的儿子,我不管他是什么人,若事实真与他有关我必杀之!”
“箫家主好大的火气啊!”
突兀地一道轻悠的声音骤然间平地而起。
闻言箫长留眼球大震猛侧:“谁?”
“在你身后。”
视线回瞥,箫长留神色不禁惊骇了下,此刻自己身旁的椅子上赫然已经坐着一名男子。此人目光锋利宛若一把随时都有可能要出鞘的利剑般,浑身流露着锋芒。
“你是……”
箫长留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目光隐隐有些忌惮。
男子抬眼神色漠然,嘴唇看不见一点的颤动却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江津!”
“江津?”
箫长留一惊急忙定眼看了过去,见江津的手中也拿出了一个刻着一条金色长鞭的令牌后,箫长留的神色立即恭敬了起来,在江津的示意下立即让周围所有人都退下。
“发生了点家事,没有来得及迎接江先生实在是抱歉。”
“不必客套了。”
江津立即站了起来沉声说道:“这次出来,我是奉师傅之命一定要带一个人回去,希望箫家主能够积极配合。”
“带什么人?”
“王晓雅。”
“什么?”
箫长留愣神了,目光不解地看着江津:“为何是王晓雅?”
“具体你不必多问,听说你箫家与王家有婚约,但王晓雅将会不日嫁入你箫家,到那时我希望你可以配合让我带走王晓雅。”
“这……”
说到这个,箫长留的脸色忍不住阴沉了几分。
江津视线一冷轻眯起来:“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江先生,我实话跟你说吧,就在刚才你来之前,我的儿子箫云山遭到了杀手的狙杀,已当场死亡。”
江津的脸色微变:“正是与王晓雅有婚约在身的人?”
见箫长留点头后江津的眉头也不禁拧了起来,沉吟半会眼帘中一抹寒光陡然闪过:“无论如何,必须要让王晓雅嫁入你们箫家,哪怕是抢也得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