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原本昏迷过去的吴冬已经清醒了过来,却是舌头都已经伸出了好长,眼珠子向外怒凸而出,口中鲜血不停地向外溢出,死死地抓着白远的手腕,甚至指甲都已经深深地抠进了白远的皮肉之中,他并没有望向陈豪,而望向了白远,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不能置信,还有那种无法言喻的怨毒,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他一个字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刚才在白远的那一记重击之下,他原本脆弱不堪的心脏早已经停跳,他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姿式,死去!
“大掌柜的……”白远摇晃着吴冬的身体,可是吴冬早已经断气了,又哪里能回应半声?事实上,吴冬现在要是真回就应了他,恐怕得把他吓个半死。
眼见吴冬真的死了,白远心中狂喜,可是脸上却是一片悲愤狂怒之情,豁地一下抬起了头来,死死地望向了陈豪,眼睛里一片血红,“陈豪,你居然活活地气死了我们大掌柜的,我们青帮大陆会与你不共戴天,今天你休得走出这个病房,拿命来吧!兄弟们,把他们,全都给我干掉!”他狂吼了一声,已经放下了吴冬的尸体,踩着病床的铁架子向着就是一跳,同时间,手里面已经多了一柄白气森森的白刀,白刀薄如纸、白如纸、轻如纸,却是绽射出道道电芳,如毒蛇一般,向着陈豪就噬了过去,虚虚实实,瞬间就炸开了道道激电,每一道激电碰到,都会穿心掠肺,致人死命。
“好功夫!”陈豪倒是不得不赞了一声,手中黑色的战刀已经擎起,却是不闪不避不挡,黑色战刀化做了一道激电,怒取中宫,直接就向着白远的胸膛噬去,居然是打算走两败俱伤的路线,你砍我多少刀无所谓,我只求一刀将你毙命,除非你躲,否则咱们俩就是同归于尽!
“该死!”白远人在空中,眼见黑刀化做激电向自己飙来,却是无法闪避,只得回刀一挡,“当”的一声,两刀接实,白刃在空中激烈晃荡不已,白远落下地来,脚步一个踉跄,却是心下大骇,现在他手腕酸麻不已,低头一看,只见那柄跟了自己多年的白纸刃上早已经多了一个手指肚般大的缺口,也让他心疼不已,无论是陈豪的力量还是黑色战刀的锋锐程度,简直就是白远平见仅见,这小子,太可怕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高手。
“白远,你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妄图杀我,你死吧!”陈豪吼声如雷,早已经迈开了大步,向着白远就已经冲了过来,白远却是根本没有硬接,转身就逃,陈豪一路追了过去,顺着旁边的一扇小门,就已经追了过去,转眼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病房内外,却已经是喊杀声一片,两帮人马已经因为仇恨而相互碰撞,高声酣战,死命地大砍了起来。
这一次,陈豪只不过带来了三十几个人,但这三十几个人当中,却是清一色以从安保公司带过来的战士为主,再加上有郭毅、梁川还有方块这种早已经惯打了街头烂仗的街头霸王高手的带领,除了没有带枪之外,简直就是一支小型的特战部队,这些家伙身体强悍,出手凛厉,并且个个都经受过非人的训练,最重要的是协同作战的意识简直强到无可再强,他们的出手那是拳拳到肉、刀刀致伤,并且最为恐怖的是,他们的战斗意识,那就是,只要不死,就会一直战斗,仿佛一架架永远没有畏惧、不知疲倦的机器。
没办法,这就是豪门,这就是豪门的精神,更何况,他们平时接受的都是最严格的、魔鬼式的军事化训练的,豪门战士!
所以,虽然青帮这边的人很多,但是甫一接触,方块儿一群人就是大占上风,挡者披糜,触者崩溃,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们,三下五除二,病房的人就全都被打趴在地,一个个战士眼里泛着噬血的光芒,手中俱是清一色的虎牙战刀,刀锋凛锐,只要砍过去就是血浪激飙,没有人能挡得住——近战之中,尤其是这种狭小空间之中的战斗,他们长柄的那种大砍刀根本施展不开,也没办法施展,相反,倒是这种短小精悍的虎牙战刀才更加的有用实效,况且他们平时接受的就是这种短刀的训练,每个人对于这种短刀的运用可以说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尽管号称“打将在华京”,华京城内的帮会有着最能打帮会汇聚一堂的称号,但在更能打的豪门人面前,登时也撞了一个头破血流——倒伏了一地的伤者就能看得出来,倒底是谁更能打了。
当然,这场战斗中,双方很有默契地都没有使用枪支,因为华京控枪实在太严格了,简直就是华夏最严厉的地方,这些小马仔们没有老大们的命令和发放枪支,可是轻易不敢把枪带在身上,更何况,这是在吴冬老大的病房之外,谁敢带枪护卫,那不是找死么?之前的那场冲突中,之所以双方都带了枪,是因为豪门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而吴冬也是被逼得急了,但现在么……反正双都保持了一种高度的默契,就是往死里肉博pk,却谁也不肯动枪了。
不过,这样一来,看似豪门处于下风,因为这里青帮的人实在太多了,偌大的一家医院里,除了医生护士之外,几乎都是青帮的人,但实际的战斗上,反而是豪门的人占了上风。因为豪门的人实在太能打了,就算不敢说是以一顶十可也差不多少了,对面的一百多人面对着这三十多人据守的病房还有那道长廊,根本就冲不过去,相反,却是被一群人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