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进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陈豪向周勇勾了勾下巴。
“好咧,这事儿我最喜欢干,严刑逼供,爽歪歪啊。”周勇嘿嘿一笑,扛起火神炮对准了对面的几十个人,“小乖乖们,你们是要听话进屋子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呢,还是想我把你们中的一半人先打成破烂之后再哭喊着对我说实话呢?”
一群人听到这个疯子的话,忽拉拉全都站了起来,拼命地往厂房里跑了进去,靠他妈,被这个疯子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谁能受得了啊?尤其是刚才有那四堆人肉破烂的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而暗处又走过来几个人,沉默着,将他们如牛羊一般驱赶到了那间厂房里,开始了问话,不时有枪声和惨叫声传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冷千月抓着那瓶水,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连看一眼那边大铁门上的一堆破烂都不敢看,实在太吓人了。
“你怎么样了?还好吧?”此刻,陈豪眼里的暴戾与杀气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温暖与关心,与刚才的那个仿佛是地狱里来的杀神判若两人。
“你,你刚才实在太狠了。”冷千月着实有些被陈豪的血腥手段给吓到了,尽管以前她也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对人施加过酷刑,可陈豪这种手段,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到现在心脏还扑嗵嗵地乱跳一气呢。
“敢动你,他们就是罪有应得,死一万次都不足惜。”陈豪眯了眯眼睛,声音淡淡地说道,却是透出了不容半点置疑的坚决与冷厉,这是原则,也是底线。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对待亲朋如春风般的温暖,这就是陈豪做人的基准,谁动了他的亲人朋友,就要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甚至更为惨烈的代价。
“可是你杀了螳螂,有些事情就问不出来了,或许只有他知道。”冷千月定了定神,听了陈豪的话,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温暖来,咬了咬下唇,瞪了他一眼道。
“那有什么关系,该来的总会来,无外乎就是竹联帮的复仇罢了。所以,他死了,远比活着的意义大。”陈豪冷哼了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螳螂的脑袋。
“可那四个人,剁了他们的手就是了,何必,全都杀了。”冷千月用手指了指铁门的方向,脸色一片苍白,不敢再去看。
“辱人者人恒辱之,况且他们还是那样不识趣,杀了也便杀了,更为痛快直接,让他们重新再来过,省得这辈子做一个残疾人遭尽世界的罪。”陈豪微微一笑。
“好像也有些道理?”冷千月歪了歪头,情绪倒是稳定得多了。
“黑暗的世界里,这是唯一的法则。如果不遵从这个法则,吃亏的永远是我们自己。所以,来不及任何的心慈心软。”陈豪走过去,想去抚抚她的秀发,却发现自己一手的血,就放弃了这个举动。
冷千月咬了咬唇,突然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直接抓着陈豪的手,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丝毫不顾他手上的鲜血。
“你是不是很关心我?”冷千月问道。
“我……门内的任何一个弟子我都很关心。”陈豪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每个人都值得你这样拼了命的去关心吗?”冷千月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忿忿地问道。这个死家伙,明明心里头有,为什么就不说?
“你太高看这些家伙了,他们还用不着我去拼命。”陈豪的回答很巧妙,当然,或者说依旧有些避重就轻。
“混蛋,你就不能说几句真心话?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里的怒火,你分明就是故意把那个摸过我胸的家伙的手踩得稀烂,又把那几个直接侮辱过我的人全都杀成了一堆肉泥的,你就是故意把他们挑出来了。”冷千月向着他怒目而视。
“我去看看周勇他们审得怎么样了。”陈豪摸了摸鼻子,转身就往厂房那边走,身后就响起了冷千月一连串的咒骂来,陈豪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喂,小妹,你,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啊?我,我有点儿冷儿。”就在冷千月刚想追上去的时候,旁边就响起了冷千阳的声音。
这家伙刚才撞在了树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被陈豪血腥的手段实在给吓到了,刚才抱着大树哇哇地吐了半天,现在才好过了一些,抱着肩膀,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地向冷千月道。
无论如何,才是三月里的天气,在北方来说,依旧是春寒料峭,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已经冻得淌鼻涕了。
“自己找去!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怎么就被人抓过来了?”冷千月见始终没掏出陈豪的真心话来,现在正恨得牙痒痒的时候,现在冷千阳说话了,倒是把一腔邪火尽数发在了他的身上。
正当陈豪走到厂房门口的时候,周勇就带着两个人出来了,满身的血,厂房的门开着,里面一片血腥的味道,十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满地鲜血,剩下的人哆哆嗦嗦抱着肩膀蹲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豪哥,问清楚了,他们并不是来复仇的,而是来天珠市贩毒的,因为竹联帮在马来新建了一个造毒的厂子,他们想直接把毒品贩运到北方来。不过昨天晚上那个螳螂哥视若亲子的侄子被一个疑似冷秘书长的女人戳瞎了眼睛,还把脸给刮花了,变成了植物人,所以,螳螂哥也是新仇旧恨加在了一起,想找冷秘书长算帐。就这样,先抓了冷秘书你引来也把你做掉。结果,没想到的是,我们直接把他们做掉了。”周勇耸了耸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