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汪国平叫得跟待杀的猪一样,惊天动地,吓得远处的保安都跑过来了,附近的食客也是向着这边探头探脑,直皱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然居把屠宰场都直接开到饭厅里来了呢。
“先生,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服务员和一个保安就匆匆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他们刚才在远处清楚地看到这边好像是打起架来了,但双方一看上去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也不敢直接将事情定性,只能这样谨慎地问道。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位先生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儿的,麻烦你们了。”陈豪微微一笑,向小妹递过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兄妹连心,陈晓哪里还不懂老哥的意思,就假意跑过来扶着汪国平,“汪叔叔,您看您都六七十岁的人,走路还是这么不小心,摔着吧?”她嘴里娇笑着贬损着汪国平,同时去扶汪国平。只不过,她看似不小心地一扶,却有意无意地一下扶在了汪国平的手指头上,结果,刚刚缓过神来的汪国平痛彻心肺,狂怒就要骂道,“摔你吗个逼……”
可是,话还没出口,陈豪在桌子下面的脚尖儿轻轻一点他的肚子,汪国平一下就弯下了腰去,痛得脸发白,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只不过,陈豪这些都属于桌子底下的小动作,除了陈晓之外,没有人看得见,包括身畔抱着水点点发呆的水柔。
“哦,没事就好,对不起,打扰了。”服务员和保安就赶紧告退。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不影响周围食堂用餐,爱怎样怎样吧,对于他们这样拿着微薄的薪水身份低微的人来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你再敢叫一声,我就把你的断指切下来,踩碎掉,让你想接都接不上,你信么?”陈豪在汪国平脸上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地道,从容淡定的动作中,却是彰显了无边的煞气,尤其是那双眼睛里偶尔间或一轮的闪耀过的狰厉的光芒,如两把匕首,直刺人的心,让他一时间头皮有些发麻,几乎忘了痛楚了,倒也听话,没有再叫了。
“小子,你最好马上放开我,否则的话,有你的苦头吃。”他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我平生很挑食,但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头。”陈豪哂然一笑道,不过还是松开了他的手指。刚才只不过是示以警告而已,告诉他别再这么嚣张,至于真的要对他动手的话,这里人这么多,并不是一个十分恰当的场合了。
“小子,我保证,你会后悔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汪国平艰难地站了起来,断指上传来的痛楚再加上肚子上刚才挨的那一脚,现在让他连走路都费力。
“或许,后悔的人会是你也未可知。”陈豪挑了挑眉毛,向他摆摆了手,“不送。”
汪国平捂着手指,抱着肚子,艰难地拖着脚步走得远了,此刻,水点点才算是止住了哭声,犹自还在那里一抽一抽的,长长的眼睫毛儿上挂满了晶莹的泪花,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
“水柔姐姐,那个男人倒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的样子,刚才居然还要打点点,点点这么小,他也太不是人了。”陈晓气忿忿地骂道。
“晓晓,不要乱说话。”陈豪轻喝了一声,在没有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宜置喙。
“他,他是我姐姐以前的,嗯,男人。”水柔抱着趴在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水点点,坐了下来,轻叹了一声道。
“那就是你姐夫喽?你这个姐夫,还真是个……极品。”陈晓想了半天才艰难地用“极品”这个词代替了那些想骂人的词。无论如何,人家都是水柔的姐夫,单论关系上,好像比自己和哥哥要近得多了。
“他不是我姐夫,他就是个qín_shòu,败类,披着人皮的狼!”水柔再也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道。
陈豪和陈晓对望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脑海里不禁隐约地浮现出了一个暖昧的字眼儿,他们的表情被水柔看在眼里,登时就急急地道,“不不不,你们误会我姐了,我姐其实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她冰清玉洁,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人,更不是那个汪国平的情妇。”
“水小姐,其实,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这么多的。”陈豪摇了摇头,微笑说道,他没那么八卦,更不想初次吃饭就打探人家的**。可是陈晓却是满眼好奇,很想继续听下去。看起来,女人就是天生的八卦动物,无论多大,再小的女人也是。
“水柔姐姐,你别哭,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你慢慢说,其实,我们都可以做为你最好的听众。”陈晓递过去一块面巾纸道。
“我不是想解释什么,可是,我心里面真的很苦,很苦,真的很替我姐姐不值……”水柔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大概心底下早已经憋闷得苦了,始终找不到了一个发泄的渠道,今天终于有机会了,也不顾眼前的人合适不合适,哪怕他们只是一对还在上学的学生兄妹,也要向他们倾诉一番。
“我姐姐叫水云,比我大十岁,白手起家,创立了金娇服饰公司,拥有两家工厂,也是西城区的明星企业。在我刚上高中的那一年,父母就都相继重病去世了,留下了姐姐和我,为了抚养我,姐姐退学,将父亲留下的一个小型被服加工厂不断做大,有了后来的成就,创立了金娇服饰。就在六年前,我姐姐认识了那个该杀千刀的汪国平,他当时是西城区工商局的下面一个管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