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伸出了一只手去,轻松地抓住了台历板,放在了桌子上,皱眉道,“冷小姐,劝你一句,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惯孩子的家长,任由你在这里耍性子。如果你再这样,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对你客气。”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冷千月大怒,冷笑连连,突然间右手一撑桌子,整个身体轻盈如雨燕,一下就平飞了起来,以右手为轴,身体平行于桌面,滴溜溜划了个半圆儿,两只秀气的小脚却是带起了凛厉的风声来,交叉向着陈豪的脑袋踢了过去。
陈豪摇了摇头,脚一发力,向后一闪,轻松就躲开了她的攻击。
冷千月攻击未果,索性半跪在了桌子上,右手撑桌,眼神冷狠地盯着陈豪,如同一只好斗的母狮。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要再打了。”陈豪依旧坐在那里,摇了摇头道。
“你这种登徒子,必须要打。”冷千月一声厉咤,脚与膝同时发力,如一头苍鹰般半空扑下,两拳紧扣,食指拇指扣如凤眼,上击鼻梁,下击喉结,凌厉异常。
陈豪身体动也未动,手若残影,只是上下轻一分,就已经分开了冷千月的两手,冷千月胸口中门大开,不过,下面她的脚也动了,就在将贴身之际,一记凶狠的膝撞就已经撞了上来,但陈豪向下分开她的拳的右手,在她的右膝上一拨,冷千月的攻击就再次被化解,而此刻她扑势未尽,直接就向着陈豪扑了过去,远远望过去,就好像她凌空一跳就向着陈豪的怀里坐过去一样。
结果,一下就扑在了陈豪的怀里,两腿交叉坐在陈豪的腿上,为了保持身体的稳定不至于掉落下去,她下意识地不得不伸出手去搂住了椅背,于是,她只感觉到胸口一热,结实挺拔的双峰已经狠狠地盖在了陈豪的脸上,将他的口鼻捂在了其中。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了,远远望过去,就好像是冷千月直接一个投怀送抱,坐在了陈豪的怀里,并且还搂着椅背,态度极其亲昵地让陈豪埋首于她的胸中。
“砰……”门被踹开了,王虎带着一群人已经冲了进来。
刚才他们听到了屋子里面的打斗声,虽然知道陈豪绝对是个百人敌,但为了预防意外,他们还是冲了进来,以壮声势,可是一闯进屋子里来,登时一群人就傻眼了——只见冷千月正搂着陈豪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盘在了陈豪的腰间,而豪哥……已经看不见他的正脸了,因为他的正脸现在就埋首在冷千月的怀里,好像幼儿在喝奶一样。
这一幕堪称香艳刺激、活色生香,一群人登时就看傻了,随后,反应了过来,齐刷刷地一个转身,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如潮水退了出去,门被再度关上,并且比上一次关得还紧、还严。
“陈豪,你这个***!”冷千月羞怒交加,尖咤着,抡起了两只小拳头,狠命地砸在了陈豪的肩膀上,可是,曾经那样有力能打死一头牛的拳头此刻落在陈豪身上,却是如此的绵软无力,与其说是攻击,还不如说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来得更贴切。
陈豪也未闪避,只是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放在了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畔,背对着窗台靠在那里。
“冷小姐,你找我来,不是想跟我打架的吧?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我们彼此间不要浪费对方的时间好么?”陈豪叹口气道。
冷千月脸蛋羞红,高耸的胸口起伏不休,狠盯着陈豪,半晌,才咬牙说道,“陈豪,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杀了你。”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陈豪吁出口长气道,摇了摇苦笑道。
“你救我是理所当然的,不救我才是罪该万死?”冷千月横眉冷对地道。
“为什么?”陈豪大奇。
“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冷千月理直气壮地道。
“可我不是你的男人,你也不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未必有这个义务。”陈豪呼出口闷气道。
“你……”冷千月怒视着他,脸蛋涨红,胸口起伏不停,半晌才恨恨地道,“牙尖嘴利,像个女人,就算你跟女人吵架,赢了又能怎样?只能证明你是个比女人吵架还厉害的娘炮。”
“说出你的来意,否则我送客了。”陈豪懒得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很简单,我希望你以后跟着我,我需要你这样的高手。”冷千月道。
“招安来了?”陈豪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只要你跟着我,可让你享尽荣华。”冷千月仰起了头,高门大阀的冷艳高贵与气质终于在这一刻显露,那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自幼养成的尊严与自信,不会为岁月的流逝与地位的跌落而动摇。
“跟你,享尽荣华?你有什么能力?又能给我什么样的荣华?”陈豪挑了挑眉毛问道。
“北方一条江,滔滔绵延长。江南有皇甫,江北冷称王。”冷千月随口念出了四句诗不像诗、顺口溜不像顺口溜的句子来。
“我语文成绩向来不好,你念的这几句诗我听不懂。”陈豪摇了摇头。
“你……”冷千月险些一口鲜血喷在他脸上。
“好,你听不懂,我解释给你听。北方两省,以黄江为界,江南叫做江南省,江北叫做江北省。江南省和江北省各有一个豪门大族,分别是皇甫家,与冷家,两大家族隔江而望,各控一省,权势滔天,我,就是冷家大小姐,也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