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长刚从丁府出来,就下了一个决定,丁方衡过河拆桥,可见他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也就是说,他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玄真道长立刻就去了他哥哥那里,急慌慌得叫他们收拾东西
成充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要问个清楚,才知道这个弟弟大难临头,赶紧叫下人把贵重的东西打包。
成培却找了个机会悄悄的溜了出去。
最近这段时日他跟雪雁你侬我侬,在她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财,如今突然要走,那么之前付出的如何收回?正想着这事,就有个面生的小厮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雪雁一直以来都在骗他,全是丁府的人设计,撺掇他去果子铺闹事,在牢房被抓这一系列的事都是设计好的。
成培大怒,哪儿坐得住,立时就要去找雪雁算账。
听到下人通报,成培来了,阮玉自然不会让他们见面,只叫下人别理会。
往常培爷前培爷后,叫得殷勤的小厮,今日却翻脸不认人,成培怒火中烧,在大门口大吵大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他们住的那条街道都是一些官员的府邸,这么闹下去早晚会惊动别的院子,阮玉想了下,把雪雁叫出来,“你去看看,小心打发他走,实在不行,拖一拖,就说今日有事,改日再寻时间。”
雪雁低头答应一声出去了。
见到雪雁的漂亮脸蛋,成培安奈住火气,决定再确认一下,他实在不信自己一直在受愚弄,拱着头往她脸上亲,“心肝宝贝,你怎么才出来?爷在外面等的心焦,可是丁夫人不肯让你见我?哼,果然是一帮子忘恩负义的!”
“哪有的事,是今日府里来了几位夫人小姐,咱们夫人要亲自招待,我也不得空。”雪雁左右看一眼,见四处并没有人,主动挽住他胳膊哄道,“今儿实在不行,要不你再寻个时间来,到时候我总有空的。”
成培盯着她道,“不行,就非得今日,你早说好要嫁与我的,如今我带了银票来,你带我去见你夫人,赎了身好跟我回去。”
雪雁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今儿有贵客……”
成培脸色一沉,“怎么?你反悔了不成?”
“没有的事,只……”雪雁有些慌,“这不是小事,总要给奴家时间。”
往常送她东西不见推三推四的,怎么叔叔才告知他们成家有危险,就不对头了?难道真是像纸条写的一般?成培性子向来蛮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见雪雁说着话就要往后退,他忽然伸手揪住了她的胳膊。
雪雁尖叫一声,“你,你干什么?”
成培眼里露出凶狠之色,质问道,“你之前是不是都在骗我?”只是短短工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听到要娶她,欢喜的表情都没有,不是骗又是什么?
雪雁吓得不敢说话,只一味拖延,“实在是不便……”
“以前也不见你不便的!”成培扯住她,“你倒要跟我说说清楚!”
雪雁见他胡搅蛮缠,心知是难以劝走了,暗暗叫苦不止,偏这时丁方衡正好回了来,见成培在门口胡闹,现在这种情形哪儿又给他面子,立刻叫护卫把成培赶走,一边责骂他不成体统。
雪雁生的娇俏秀丽,丁方衡早就看上了,只苦于阮玉的关系一直不敢下手,这时殷勤的走上前去,关切的托起她的胳膊问,“有没有被那臭小子弄疼了?”
成培在外面瞧见了,眼睛都成了赤红色,厉声喝道,“原来你竟然勾搭上了主子,难怪不肯跟我走了,你这贱人!”
那是突然之间的事,两个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成培用尽全力挣脱出他们的手,拔出一把匕首直接冲到丁方衡身边,一刀就戳了过来。
丁方衡躲闪不及,直接被戳中肚子,疼得哎哟蹲下来,连连叫唤。
护卫大声叫来人,立刻又跑出来好几个护卫,把成培团团围住,抓起来一阵痛揍送去了衙门。
那边成充正要带着家人出京城,结果却传来成培伤人的消息,成家立刻乱成一团。
成培刺伤官员,那是重罪,他老娘直接就晕了过去,成充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这节骨眼上居然会犯事,赶紧又去找玄真道长。
玄真道长哭都哭不出来,偏偏成培伤的还是丁方衡,他只好丢弃自尊再次去找丁方衡,希望他可以为成培开脱,就说是一场误会,只要丁方衡愿意去衙门撤了这桩案子,成培就没有事。
然而,丁方衡不肯见他,他等了半日,丁方衡就是不出面。
看着哥哥老泪纵横,玄真道长在这瞬间万念俱灰,本想着哥哥一家能逃出去,他自己再行想办法,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又痛恨丁方衡落井下石,一把匕首又刺不死人,明知他处境危险,却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当下把平生积蓄都拿出来,去牢房疏通,好叫成培不会吃到苦头。
如今之计,真的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玄真道长第二日就去圣上面前坦白从宽,说自己一个月内炼不出来神丹,愿意以死谢之,只希望圣上看在以往炼丹的功劳,可以赦免成培伤人之罪。又拉上丁方衡当他的垫背,说他曾撺掇自己利用从玄妙观搜到的秘药冒充神丹给圣上服用,但被他拒绝了。
皇帝大怒,当即就把丁方衡抓来审问,又派护卫去搜府,可怜丁方衡还没来得及指认玄真道长,就被他先下手为强,成为阶下之囚。
最后皇帝还是顾忌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