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色忽然变得灰蒙蒙的,大家都有些扫兴,早早地就回到了别墅里。不一会儿,磅礴的暴雨如期而至,陶欧阳很不安地走到走廊外面,看着外面的天,乌沉沉的天空好像有银蛇挥舞着,轰隆隆地响个不停,雨,像是豆子一般哗哗而落,把眼前的所有都捂得迷迷糊糊的。
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雨,她心里难免担心,刚才听同学说这样的天气应该没有船会来的,因为海上会很危险。
大家闲来无聊玩起牌来,“欧阳,过来玩牌啊。”几个人在后面叫。
她回头笑笑说:“你们打吧,我不太会玩的。”
薇蓝走来,拿了热牛奶给她,“在担心你家领导吗?”
陶欧阳笑笑,也没有回答,担心,肯定是有的,也不知道沈澈过来干嘛,如果说他太想念我了,咳咳,没有这个如果。
“进去吧,这儿会淋到雨,你要淋感冒了还怎么玩?”
“没事儿,不冷,我站里面一点就行了。”陶欧阳捧着热牛奶,眼睛一停不停地看着窗外。
莫小白正在打牌,手气不错,连连叫胡,“不好意思妹妹们,我又胡了。”
真不愧是妇女之友。
薇蓝看看外面的天,说:“这么大的雨,恐怕码头不会出船吧,很危险的。”
“嗯,是啊,我刚才打电话给他收不到信号,估计也是因为这风雨。”也不晓得沈澈是不是回去了,这人每次都这样,想到什么就立马会去做,说风就是雨的。
不一会儿,风雨渐渐小了些,但依然在下,淅淅沥沥的,西边的天空一轮火红的夕阳正在下移,特别的美。
大家知道陶欧阳的男友要来,都挺兴奋的,都想看看有谁能比沈季亚还优秀。
何清八卦地问:“欧阳,你现在这位男友跟沈季亚有没有重叠啊?”
这个问题问得太有学问了,就是在隐晦地问她是不是在跟沈季亚交往的时候劈腿嘛,不然像沈季亚那么优秀的男生,她怎么舍得不要。
薇蓝说:“喂,你不知道别乱说好吗,欧阳才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
莫小白也帮忙说:“就是,欧阳现在的老……咳咳,她现在的男朋友比沈季亚牛逼百倍。”
这么一说,大家更感兴趣了。
陶欧阳也比较直白,她爽快地说:“巧了,就是和沈季亚分手那天遇到的他,然后他就追我了,再然后我就答应他了,哈哈哈哈,这是我俩的猿粪。”
“哪个粪?”
大家一阵爆笑。
忽然,风雨中,陶欧阳看到一个人,他顶着公文包,淋着雨小跑着,然后就在外面的门口跟管理人员谈着什么,是他,是他。
“他来了,他来了。”陶欧阳兴奋地跳起来。
她的心跳,顿时强烈了起来,那么大的风雨,沈澈说来,真的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有什么船会专门为了送他而冒这个风险开航啊。
从别墅到接待的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是露天的,陶欧阳也来不及打伞,就快速朝门口跑去。
小花小草在雨里,变得迷糊,可青绿的大叶子,却依然那样的清润,沈澈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楚,他在冲她瞪着,仿佛在说,回去,别淋雨。
可是她哪里会听话啊,掩饰不住的高兴,高兴得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秒。
陶欧阳一蹦就跳上了他的腰,他也顺势抱着她,她整个人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领导,长途跋涉,累不累?”
“废话,没看我一身汗么。”
“是汗还是雨?”
“都有。”
陶欧阳调皮地摸了一摸,还凑近闻了一下,“呀,有香水味,昨天我不在家你干嘛去了?”
“是汗臭味吧,哪里来的香水味,昨晚没人挤我我睡得可舒坦了。”
“是么,”陶欧阳小声地问,“那你想我没?”
沈澈抱着她大笑起来,莫名的大笑,一边踮着她,一边大笑,跟她在一起之后,她的某些言语表情或是动作,总能莫名地戳中他的笑点。每天跟她在一起不觉得,但昨晚没有她的吵吵闹闹,家里冷清得他呆不下去。
这种习惯,真是可怕。
几秒的犹豫,陶欧阳撅起小嘴,不悦地说:“切,不想我就算了,我也不想你,我跟我同学玩得可高兴了。”
沈澈故意板起脸白了她一眼,“带我去你房间,我要洗个澡。”
“啊?你晚上还要留宿啊?可是我跟薇蓝住一间,不然你跟莫小白住一间?”陶欧阳说完就觉得不妥了,干笑了起来,“呵呵呵,这样好像不太好,要不然我们另外开一个房间好了,反正你也不差钱。”
沈澈抱着她,边走边问:“那小子怎么跟来了,不是说都是你大学同学么,他又不是。”
“唉,她们都是带着男朋友来的,薇蓝很想出来玩,莫小白正好休假,薇蓝就带了他来,只有我落单,喂,呆会儿见到莫小白,你可别再打他了,这么多人呢,你不给人家面子也得给自己留面子。”
沈澈白了她一眼,“不是让你跟异性少接触么,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哎呀小白在我眼里不算男生啊,他是我男闺蜜,男闺蜜你懂吗?”
他们打情骂俏亲亲妮妮地走进了一楼大厅,在庭院里正打牌的同学们看得好生羡慕。
“哇哦,是个成熟的大叔,我的菜,我喜欢。”
“诶诶诶,他长得跟沈季亚有点像啊,不过他比沈季亚更帅更有味道,我也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