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看着她湿身透透地跑到洗手台前拿牙刷挤牙膏的慌乱样子,不禁调侃道:“看来你很着急么。”
陶欧阳即可否认道:“谁着急了,我才不着急呢。”
沈澈慢慢走了过来,从她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他的下巴就垫在她的肩膀上,他用嘴唇在她的耳后根不断厮磨,“不着急?真不着急?”
陶欧阳被他磨得浑身都痒,推着他说:“你别闹……喂,你再闹我跟你不客气。”
“哈,你要怎么跟我不客气?”
沈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玩笑,又带着诱惑,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腰间,逗玩似的一捏一捏的。
“嗷,你再闹我我就亲你了。”陶欧阳含着满嘴的牙膏沫沫说。
沈澈非但没有停,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想要了,但也不用这么急迫吧,我又不会跑。”
“哎呀你老烦了。”陶欧阳羞得真想挖个地洞遁走,她反过脸去,撅起嘴就将牙膏沫往他脸上一蹭,“嘻嘻嘻,我又不是不敢。”
“嗯哼,胆儿大了,好,我成全你。”说完,沈澈拿起台子上的牙杯,喝了一口凉水,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服了你,领导,你太狠了。陶欧阳捶着他的后背,瞪大了双眼反抗着,但无奈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将亲自温热的水度到她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咳……”她一阵猛咳,冷不丁喝了一大口水,味道怪怪的,好讨厌。
“这大热天的,喝刷牙可以去味除渍水清凉去火,最适合你了。”
陶欧阳翻着白眼,这个男人邪恶起来,他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
“怎么,不服?”
“服,服死你了。”陶欧阳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双腿顺势一抬,毫不矜持地爬上了他的腰,她抱着裸上身的他,低下头深吻起来。
对沈澈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在他的悉心调教之下,小丫头终于开窍了。
——
陶欧阳从来没有想过,某天会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她就当成信念一样要去做。而今,沈澈说让她学点养气质的事情,比如画画之类的,她就真的报了学校的漫画社。
漫画也是画,没错吧。
其实,沈澈真的只是随口打了一个比方。
沈季亚得知她退了球社,连联赛的名额都取消了,急着赶来劝她。
教室里,薇蓝推了推正在会周公的陶欧阳,低声说:“欧阳,欧阳,醒醒。”
陶欧阳忽地一下抬起头,“嗯?下课了?”
全班同学以及讲台上的老师,不约而同地看着她,老师不满地说:“陶欧阳,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
哄堂大笑。
陶欧阳清醒了,一脸的窘态,哪有什么口水,老师太不厚道了。
“陶欧阳,你睡觉就回寝室睡去嘛,来上课干什么呢?”
“您这不是要点名么,反正我在哪睡觉都一样的。”
老师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的,“就你这样考试能过才怪。”
“嘻嘻,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同学们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师刚要开口,下课铃声忽然响了,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们啊,现在不好好听课,等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别嚷嚷着头痛,下课。”
薇蓝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欧阳,害你被老师骂。”
陶欧阳揉了揉眼睛,笑着说:“说什么对不起啊,咱俩谁跟谁。”
薇蓝往门口指了一指,“其实我是想跟你说,那个人来了,肯定是来找你的。”
陶欧阳扭头看过去,只见沈季亚从人群逆流中向她走来,他在教室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就等着下课进来找她。
“薇蓝我们走,我不认识这个人。”
“欧阳,”沈季亚一把便将她拉住,“能好好谈谈么?”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教室是公共场合,她特讨厌沈季亚每一次出现都那么的醒目,不然陶楚楚怎么会误会他们还在一起。
沈季亚不肯放手,反而抓得更紧,“我不介意在这里谈。”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陶欧阳将书本往桌上一扔,懊恼地坐了下来。
薇蓝看了看两人,识趣地说:“那我先走了。”
“不,薇蓝你一定得陪着我。”郁闷,两个人的话更加说不清了。
沈季亚开门见山地质问:“你就这样放弃球了?好不容易进了球社,联赛都给你报了名,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想你误会了,球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现在热爱画画。”
“别说谎了行么,我还不了解你啊,你就是在逃避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陶欧阳快言快语地说:“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你别自以为是了解我行吗,我跟你真没那么熟,还有,我没有逃避你,”她看看教室里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低声提醒了句,“沈季亚,我是你二婶,你别在公共场合找我行吗?”
沈季亚一听二婶两个字,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敢情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白说了是么?!”
什么什么,哪句?陶欧阳愣愣地回想着,“你跟我说过什么?”
沈季亚懊恼地深呼吸了下,不由分说地揭穿道:“我二叔只是在利用你,他不可能真的喜欢你。”
陶欧阳也不知怎么,心里狠狠地一抽,呼吸一下比一下紧,她郑重地回应道:“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