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崇岩苦闷极了,拉着陶欧阳一个劲地解释,“欧阳,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发誓就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大家都以为陶欧阳的淡定是受了太大打击的缘故,殊不知,她就是这么的淡定。她叹了口气,劝着说:“方崇岩,你别这样,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啊,什么时候?”众人诧异。
“昨天我闻到你身上有股香水味,今天遇到郑姗姗她身上有一样的味道,后来郑姗姗总是有意无意打探我们的事,我就猜到了。”
方崇岩无言以对,这比起骂他打他还要叫他难受,原来在欧阳的心里,他做了这种事情都不足以影响她的心情,这还能说明什么啊?!
他松了手,眼神是无望,而又落寞的。
不过一会儿,小鲍就过来了,看到大家都聚在楼梯间门口,便问:“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要谈谈姗姗的事么,她人呢?”
方崇岩沉着声音说:“小鲍,郑姗姗已经跑了,有些事应该告诉你,我们还是去楼下休闲吧坐会儿吧。”
看他们的神情,小鲍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便答应道:“行。”
于是,方崇岩和小鲍去了楼下,多年的友谊不能让一个女人给挑拨离间了。
陶欧阳和陶楚楚回了房,这件事总算真相大白,陶楚楚愤愤不平地骂了方崇岩好久,一直为陶欧阳憋屈。
“姐,难怪昨天在游艇上你都不怎么说话,原来是在防着郑姗姗,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啊?”
“我看你们聊得挺投机的,况且我也不确定的事情我怎么提醒你?”
“姐,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陶欧阳苦笑着反问道:“我应该难过吗?”
“哎,看来你真是对方崇岩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那你以后怎么办?还有十多天你们就要订婚了啊。”
提及此,陶欧阳内心有一种止不住的悲凉感觉,叹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楼下休闲吧里,方崇岩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小鲍,小鲍除了一点点气愤之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损失什么。
“这个女表子真是贪得无厌,不过,既然她进得了度假村,我肯定能查到她的底。”
“你不生我气吧?”
“生你气干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有为了一件破衣服而断了手足情的。不过??”小鲍拍了拍方崇岩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陶欧阳她什么反应?”
方崇岩苦笑,一耸肩膀说:“没有一点反应,呵呵,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一点都没有。”
小鲍拿了酒杯敬了他一下,劝道:“别难过了,既然她因为钱而答应嫁给你,她还能清高到几时?也就是现在摆摆架子而已。”
方崇岩仰头喝干了杯中酒,满嘴的苦涩,他皱眉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喜欢过一个女人,可能我真是犯贱吧,她越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越在乎她。”
小鲍吹嘘道:“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欲擒故纵你懂吗?!她了解男人的心理,她是吃定你了。我告诉你,越是这种女人,等你搞到手之后,她越是对你言听计从,你信不?”
方崇岩笑笑,“欧阳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啊?好,不管,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上她?你到底,有没有胆子上她?!”
“当然想!”方崇岩肯定地说。
“想就别顾虑太多,现在她还能逃避,等到你们订了婚,她再不从你就干脆??懂吗?”
方崇岩犹豫着没说话,比起强迫,他更希望欧阳能够心甘情愿地给他。
小鲍笃定地说:“就这样说定了,等到那天我们这帮兄弟都会帮你,你若再搞不定她,我们都瞧不起你。”
方崇岩笑了笑,心里也盘算了起来。
——
翌日,正月初三,他们从三亚回到了上海。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一走出机舱门,一股寒意迎面袭来,陶楚楚挽着陶欧阳的胳膊,挨得紧紧的,“上海好冷啊。”
“跟你说了多穿一点,现在还是晚上。”陶欧阳说,她看她下面那条半透明的黑丝袜就冷,看看都冷。
陶楚楚一边哆嗦,一边拉着她,“快走吧,冻死我了??喂,你们拿行李啊。”她冲后面的方崇岩和张子枫说。
这正月头上的机场还不是一般的忙,连停车场都能堵车。
黑夜中,张子枫开着车,缓缓地跟着前车,走走停停。
车子里开足了空调,陶楚楚看着前面龟速的车队,不免抱怨道:“这里也能堵成这样,真是倒霉,我还想回家泡个热水澡呢,冷死我了。”
张子枫,“空调开很高了,还冷吗?”
陶楚楚点头道:“冷啊。”
陶欧阳一语揭破,“你是穿得太少了,你以为这里还是三亚的温度?我去后面行李箱里给你把羽绒衣拿出来吧,别冻感冒了。”
方崇岩:“欧阳,我去拿吧,外面冷。”
陶欧阳:“不用,你不知道放在哪里,我知道。张子枫,前面的车开了你尽管开,我拿一下很快的,肯定能追上。”说着,她下了车,走去后备箱取行李。
就在这个时候,从入口处迎面走来了两个人,前面那个穿着长长的呢子大衣,肩上背着公文包,双手插在兜里,大衣的下摆随着他前行的脚步而一摆一摆的;后面那个穿着厚厚的羽绒衣,一手一个小巧的拉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