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心红着脸点点头,她知道此刻沈澈的心里是不情愿的,不过比起陶欧阳,她信心十足,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不管是沈澈的人还是他的心,都将属于自己。
沈澈心底里无比的凄凉,旁人脸上的笑容只是将他的落寞衬得更加形象而已。
坐了一会儿,陈开明和刘一倩先走了,刘慕心约了沈澈单独聊天,安静的楼梯间,连外面走廊里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刘慕心打破了沉默,先开口问:“你跟她说清楚了吗?”
“还需要说么,你们叫了那么多的记者跟踪报道,她一看就知道了。”
“那你们见面了吗?”
沈澈一顿,转头正视着她,眼睛里充满了警觉,他不屑地反问道:“怎么,你现在就开始管我了?”
刘慕心连忙否认,“不不是的,我是想说,如果她误会你太深,我可以帮你解释。”
沈澈质问道:“解释什么呢?解释之后要怎么样呢?你觉得我要另外金屋藏娇,还是觉得她愿意做我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刘慕心答不上来,他的心思,她不懂,“沈总裁,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沈澈收起了攻击的厉刺,缓着语气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跟欧阳之间的事我会处理好,婚礼不会改变。婚礼一切听你的,我都没有意见,现在情况虽然好转了,但一切得看股市开盘,胜负还是未知,我没有心思忙婚礼。”
“我懂,婚礼我会安排的。”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不希望在我们结婚之后,你跟欧阳还有联系,当然,我会给你时间去处理。”这才是刘慕心心里真正想说的话,结婚一事虽然带着胁迫,但她是真的喜欢沈澈才会答应母亲和陈叔叔这么做的。
沈澈也很坦诚,他说:“这是当然,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当然知道轻重。不想其他,就看着那些无所不在的私家侦探,我也不会乱来的。”
“好,我相信你。”刘慕心走上前了一步,主动牵起了沈澈的手,这双手,这个人,她在梦里想过无数次,“阿澈,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好吗?”
沈澈僵着身子,他没有拒绝的理由,“随你。”
刘慕心又主动上前,踮起脚尖,抬头吻住了他的嘴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人。
这时,楼道里忽然响起了陶楚楚的声音,她拿着电话一边说话一边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安静的楼道里,她不大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响亮,“在呢,我拿到了,护工正在收拾,幸好我速度快,你??”陶楚楚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沈澈和刘慕心的那一刻。
沈澈别过脸去,脸上毫无表情。
刘慕心并不认识陶楚楚,她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沈澈的怀里躲,低着头,脸颊贴着沈澈的胸膛。
陶楚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哦,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来了,哎呀医院的电梯真慢,你别急,多等我一下啊。”说着,陶楚楚识趣地退了出去。
沈澈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有一种无法宣泄的闷气,痛苦、内疚、无奈、不甘,各种情绪一股脑地纠结成了一股绳,将他牢牢捆绑。
“阿澈,你不舒服吗?”刘慕心察觉到了他脸色的变化,抬起头看着他。
沈澈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声说:“没有,我还有公事要做得先走了,你请便。”
“那有事我就打电话给你?”
沈澈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比着打电话的手势,脸上是娇羞中带着雀跃的神情,他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陶楚楚会不会加油添醋地给欧阳说?欧阳会不会哭?她肯定哭。
刘慕心见他不语,又追问:“阿澈?”
“好,有事电话联系。”说完,沈澈快速走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如果他刚才没看错,陶楚楚手里拿的是欧阳的钥匙,是他家里的钥匙。
陶家的车在医院外面等着,前面是司机,后座只有陶欧阳,她穿着陶楚楚的羽绒衣,里面还是那件沾满血迹的毛衣。无聊的时候,她用手指扣着毛衣上的血迹,血迹已经凝固干涸了,一扣一扯直接扯掉了毛线。
那天她一看到机场的新闻就出了门,没来得及多穿衣服,也没有带任何东西,所幸的是,钥匙在裤袋里被她带了出来。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个家里,包括她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她必须得回去一趟,最后一趟。
身上好疼,眼睛好疼,脸好疼,心也好疼,她抱紧了自己,不然她会以为这具麻木的身体不是她的。
司机开着交通电台,正播着路况呢,主持人说:“现在插播一则重要新闻,巨远集团在今天上午十点,与大华影业正式签下战略合作协议。也就是说,商界的格局在这份合作协议之下,将重新洗牌,沈澈或成为新一代的商界巨鳄。”
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沈澈赢了,他赢得了巨远,挽回了声誉,还多了一个能助他成功的妻子。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谁赢就向谁靠拢。前几天都还一面倒地抨击沈澈的无能,借由陶欧阳当街打人的事件,把舆论的枪口对准了沈澈和巨远集团,而今天的签约仪式一办,社会各界都在肯定和赞扬沈澈,就连陶欧阳打人的事,都没人提了。
在世人的眼里,能配得上沈澈的女人,理应是像刘慕心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是毫无质素可言的陶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