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欧阳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脑袋跟要爆炸了似的痛。她没睁开眼睛,而是像往常一样朝床头柜摸去。可是不对啊,床头柜在哪,没有床头柜啊,而是一堆毛茸茸的东西,手感像头发,还有温度,什么东西?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令她咋舌,她竟然在酒吧的包厢里面,沙发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另外三只,莫小白和薇蓝各躺一边,姜思豪睡在了地毯上,一只脚架在了沙发上。
额滴汗啊,昨晚喝大了没回家啊!她回想一下,断片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在,只是乱了一点。
包厢里空调开得很足,她脑袋痛,嗓子痛,额头全是汗,太热了。
持续在响的手机铃声惊扰了其他人,陶欧阳赶紧将电话接了起来。
“丫头,起床上厕所了。”
陶欧阳深呼吸了下,说:“你逃不讨厌啊。”
“怎么这么重的鼻音,感冒了?”
陶欧阳捏了捏嗓子,说:“没有啊,早上起来稍微有点,过会儿就好了。”
这时,躺在地毯上的姜思豪忽然伸了一个懒腰,他一张嘴,陶欧阳就眼疾脚快地直接用脚捂住了他的嘴巴。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啊,对不起了。
沈澈还在提醒,“你肯定是晚上踢被子了,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姜思豪好苦逼啊,嘴巴被一只脚给堵着,他移了位置躲开她的脚,陶欧阳给他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他会意地点点头。
“我会的,我起床啦。”
“这么乖?”
“不然呢?一大早被你吵醒了,你不道德。”
“呵呵,那你记得吃早餐。”
“恩。”挂了电话,陶欧阳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领导发现,要是被发现,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瞪着躺在地下的姜思豪,看他那样子还没清醒,她伸脚用力朝他胳膊上一踢,质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姜思豪揉着太阳穴说:“你不记得了?昨晚你们三都喝大了,非闹着要我请你们唱歌,我不请好像觉得小气了,就给你们开了个包厢唱歌啊。”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祖宗,我还没付钱我就走了,你们以后还当我是朋友?你们一个个酒量都不行,还逞能,后来我也喝大了,再后来??哎呀我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睡了吧。”姜思豪感觉自己额头上有汗流下来,他抬手给擦了。
莫小白和薇蓝也醒了,他们倒是没多大诧异,这样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也一起喝酒,喝大了就睡包厢,没人觉得不妥的。
薇蓝打了一个哈欠,说:“哦,我的头好痛,欧阳几点了?”
“才六点半,还早。”
“今天上午有课,我要回趟寝室,你跟我一起,还是回家?”
陶欧阳摸了一下脖子,好热,热得浑身冒汗,“跟你一起吧,再回家怕来不及。”
姜思豪从地上起来,整了一下衣服,说:“走吧,我送你们去学校。”他的手摸到了领口,纳闷地愣了一下,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怎么扣上了,还有西装的两颗扣子怎么也都扣上了?他不习惯地解了开来,衬衫第一颗扣子他是从来不扣的,西装外套也只扣一颗。
可能是职业的关系吧,姜思豪对事物的条理性十分清楚,记忆力也极强,他看了看陶欧阳,身上穿着外套,在27度的包厢里面热得满头是汗。
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进了包厢之后,他们都把外套给脱了的,可现在却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太奇怪了。什么时候穿的,谁给穿的,他怎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陶欧阳将包包往身上一背,迫不及待地要出去,“都看看东西带好没有,我先出去了,这里面太热了真是。”
走出外面,清冷的空气一下子袭来,陶欧阳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畅快了。
姜思豪结完帐之后也跟了出来,他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说:“一冷一热容易着凉,走,我带你们先去喝点热汤。”
外面到底是冷,花丛里的绿叶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他们舒服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冷了。
姜思豪带他们去吃了早餐,之后莫小白走了,他就送两个女生去学校。路上,他几次通过照后镜看后座的她们,她们有说有笑地聊着,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薇蓝,你看这个指甲好看不?下了课我想去做一个。”
“天哪,这个指甲要280,太贵了。”
“可是真的好漂亮,我就做一个中指,除以10的话只要28块。”
“一个给做?”
“不做拉倒呗。”
“你做中指用来干嘛?挖鼻孔吗?”
说到这里,两个女生大笑起来,陶欧阳说:“那要不做小拇指吧,我一般用小拇指挖鼻屎的,哈哈哈哈。”
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把前面的姜思豪也逗笑了,他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昨晚的事他自己也不见得记得完全,喝太多了,难免有断片的时候。
到了学校,陶欧阳和薇蓝下车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曲茉雪,“曲主任好。”她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这个时候见到她们,曲茉雪还是挺诧异的,上课还早,这会儿校门口除了她们就没有别人,而且她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她看看车子前面的年轻男人,再看看她们,“你们好,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额,这个??”薇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陶欧阳抢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