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照旧上班,陶欧阳照旧上学,叶清璇怕事情闹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闹,只能每天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医院的电话,简直是度日如年。
过了几天,医院终于来了电话,“沈夫人,你们都没事,放心吧。”
叶清璇一阵激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陶欧阳也没事吗?”她再一次确认。
“是的,她没事,艾滋病毒不能在空气中存活,正常的交往是不会被传染。”
“好,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那沈夫人,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
“恩,好,您忙。”
叶清璇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可能是每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得到舒缓吧,她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沙发上,胳膊、背、腰、大腿,她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
沈溪正在一旁翻阅着杂志,她说:“有点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没事,就你紧张。”
“你不怕艾滋那你检查什么?”
“我是怕艾滋啊,都是你说得叫人心里害怕兮兮的,我还舍不得那一管子血呢。”
“臭丫头,现在说起风凉话了??哎呦,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得去美容院做个按摩泡个澡,小溪,呆会儿有空吗?陪我去吧。”
沈溪合上杂志往茶几上一放,起身走人,“没空。”谁愿意陪她,能拉着你说半天的话,全是催订婚催结婚催生孩子的,受不了。
“诶诶,你们这两兄妹,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们的,一个个的就知道气我。”叶清璇气愤地说。
——
好几天了,陶欧阳一直闷闷不乐,上课下课循规蹈矩的,薇蓝问她怎么了,她就是摇摇头让她别问。
入秋之后,天气就凉得快了,秋风一吹,校园里的绿荫小道上全是落叶。陶欧阳和薇蓝抽风加入了志愿者社团,于是,这大周末的,她们扛着扫把扫落叶。
听说,这两排梧桐树是建校之初栽种的,历史悠久,学校几次翻新,都保留着这两排梧桐树。梧桐树还很健康,夏天枝繁叶茂,秋天落叶纷纷,赏景的人很是喜欢,但扫地的人简直要抓狂了。
“薇蓝,我觉得我们这么扫下去也没用啊,风一吹,不断有树叶掉下来,扫不扫都一样啊。”陶欧阳累得气喘吁吁,她一边扫一边踩落叶,枯黄的落叶踩在上面,咔呲咔呲地响,这是唯一值得苦中作乐的事。
薇蓝说:“大家都在扫,那我们也扫呗。”
“行,听你的,谁叫咱们当初走错社团当了志愿者呢,只当做好事了。”
不一会儿,远远地,薇蓝看到曲茉雪往这边走来,“欧阳你看,曲主任过来了,她是不是来找你的?”
陶欧阳直起身子,扫落叶真的好累啊,比打扫家里累多了,她一手拄着扫把,一手撑着后腰,朝那边看去,“她来干什么,来吃灰么?咸的还是甜的?”
“呵呵,谁知道,我看就是土味。”
曲茉雪走近,她确实是来找陶欧阳的,“小欧阳,我可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们班主任,他说你来无影去无踪不好找,我偏不信,想找哪有找不到的。”
陶欧阳呵呵呵地傻笑,“曲主任找我有事?”
“你不是答应了沈澈来学画么,我专门给你留了位置,可我们都开班四次了,你都没来。”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沈澈答应,我可没答应啊,“额呵呵,四次了?”
“是啊,兴趣班每周一次,你一次都没来,再不来,我可不会给你加学分。”
陶欧阳眼睛一亮,“国画兴趣班还能加学分?”
“是啊,这就是选修课,你不来,学分就没有。”
“我去我去,下次开班什么时候?”加学分这种事情,多多益善啊,修不满学分可是不能毕业的,她成绩不好,好怕不能毕业。
曲茉雪满意地说:“每周三到周五的下午都有,你看什么时候没课就什么时候来,我们国画班时间很随意的。”
“那好,我明天刚好没课,明天去。”
“好,那我等着你,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你人来就行。”
“恩,谢谢曲主任。”
曲茉雪笑了笑,走了。
薇蓝凑过来,不解地问:“你还跟她要学国画?不怕被她虐吗?”
陶欧阳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学霸是不会理解我这种学渣对修学分的担忧的,相比较那什么金融啊,法律啊,画画可简单多了,被虐也要去,我要修学分,我要顺利毕业。”
她现在唯一剩下的值得一提的东西,恐怕也只有这张文凭了,毕竟是名校的文凭的,她想拿,她很稀罕。
——
办公室里,叶清璇的几次来电都被沈澈给挂断了,叶清璇没办法,只能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沈澈一看消息,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赶紧给她回了一个——“本来就没事,家和万事兴,我正忙,勿回。”
他能想到叶清璇看到短信后愤怒恼火的样子,他妈就是这样,凡事都要小题大做。
他一点都不担心他妈,他担心的反而是老爷子,他心里清楚得很,老爷子才是做主的那一个,老爷子若是开口让欧阳走,那才是他头疼的时候。
还好,老爷子一直没有说话,沉默虽然令人着急,但好歹可以维持原状,若能维持原状,也不错。
这时,汪奈敲门进来,说:“总裁,您让我关注的陶政那个项目,明天政府就要跟他正式签约了,只要项目顺利,陶氏就能度过这个难关了,声誉也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