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打算逃脱之时,外面的呼雷龙鳄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极其躁动不安。
我先是感到一阵阵闷雷般的低沉咆哮传来,这雷音并非是由声带振动发出,而是那呼雷龙鳄用全身的身体骨骼共鸣而来,我顿时一阵头昏眼花,不光如此,连身体仿佛都受到那雷音的影响,筋肉共振,骨骼颤栗,五脏六腑更像是沸腾一般翻滚不息,别说有多难受了。
这还是因为我们在吊脚楼上,离下面足有七八米的距离,要是面对面,恐怕我们用不了多久就抵抗不住,瘫软得像一滩烂泥一般。
呼雷龙鳄之所以称霸海陆,雷音功不可没。我高声叫喊,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到:“在这非得被震死不可,快点想办法!”
其实不用我说,游鸿与喻文诺也各自忙活起来,但看他们瑟瑟发抖的身躯,也知道他们受了极重的影响。
在这一大波雷音攻势后,呼雷龙鳄的雷音居然减弱了一些。看来这群畜生一开始是打算将我们震得受不了,慌忙跑出去,正好称为它们的美餐,不料我们竟硬生生扛了下来。
大概那雷音不仅对我们是种巨大的折磨,对它们而言也是一种负担。像我们之前弄死的那条五米多长的呼雷龙鳄,直到垂死时才选择发出雷音,一方面是我们猛下重手,一方面也是这手段并非持久之计,轻易不能使用。
但我们还没喘好气,“吊脚楼”又传来了一阵阵粗暴的震动。
这震动并非来自于空气,而是来自下方,像是拆迁队用大锤猛力砸墙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震撼,每撞一下,我们都感觉脚下“嗡”地一声,整栋建筑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立时反应过来这群畜生要干什么,现在没有困扰人的雷音,我凑到一处“窗户”边向下扔了根荧光棒照明张望,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脚下有几只身材特别强壮的家伙正在撞击我们脚下的石柱!
这群畜生也不是只会用蛮力的家伙,一撞之后便退后几步,换别的来。而刚才撞过的,就趴在一边休息。只见那新换上的几个低下脑袋,用最坚硬的头盖骨,和尚撞钟一样,一下一下地往那石柱上撞去。
我心说这真尼玛的不科学,还玩起三班倒了。我们脚下的石柱虽然是火山岩,算得上坚硬,但那呼雷龙鳄的脑袋也不是吃素的,我已看到石柱上渐渐起了几道裂痕。
“我靠,这群呼雷龙鳄在撞击我们脚下的石柱,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你们得快点,要不等下我们就得变成它们的硬菜了!”我大声提醒,游鸿与喻文诺都没有说话,不是他们不想理我,而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连说话的功夫都经不起浪费。
我看到游干脆把包往地上一倒,掉出来的东西没有上百件也有好几时件,收藏之丰富,跟哆啦a梦有一拼。
他拿了一把电吹风造型的东西出来,扯下前端蒙着的海绵套。我看到这东西的前边是一个锋利带倒钩的爪状物,也不知道是什么。
游鸿调试了一下,将它递给我。我问他怎么做,他说:“这东西叫飞爪绳枪,和盗贼用来攀爬高墙用的飞爪一个道理,只是做得更科学更好携带了,后面这电吹风手柄一样部分里面盘着绳索,等会你只要瞄准地方,打出去勾住,我们就可以顺着绳子过去。绳子长十五米,可以加长到三十米。我这次就带了一把,打得准,我们逃得出去,打不准,我们都要玩完。”
我看他一脸正色,知道他心里应该也有个计划了,托着那飞爪绳枪翻来覆去看了一阵。这电吹风一般造型的东西上面还自带一个瞄准镜,我拨弄了一下,不仅有光学瞄准,而且还有个小开关,一打开墙上就出现了一个游移的红点,原来是红点指示。
光学透镜有点难以适应,但红点瞄准可谓是指哪打哪,很适合菜鸟上手。
我说这么好的东西你刚才怎么不用?游鸿摇摇头,说:“刚才时间太仓促,而且这东西用了一次以后再装很麻烦,这种紧急情况下差不多是一次用品,我本来想把它留给你的。”
他之前决定过自己去送死,而把包留给我。我拍拍他的肩,说别多想了,一起来的,我们就一起回去。
他一反常态地嗯了一声,接着低头又去摆弄别的。我看到他从包里捡出来几瓶红色小罐的凉茶,心生奇怪,问他:“你拿这玩意干啥?呼雷龙鳄还怕这个?莫非是应了那句老话,你的正宗凉茶,它的穿肠毒药?”
游鸿白了我一眼,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我发现他一拉之下,整个上盖都被掀起来了……这难道是装成凉茶的八宝粥?
我还没想明白,游鸿已经将它倾倒过来,没有什么怪异的液体流出来,倒是从中倒出来个圆筒型的东西。
这东西我没用过,但是熟悉得很,这不就是反恐精英里用的手雷么?
我指着那东西,嘴巴都合不上:“我了个去,你拿这东西来假装凉茶,还带进过夜总会里?”
他白了我一眼,一副你那么惊奇干嘛的表情:“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物不在多给力就行,我等会要送这群孙子一个大礼包。”
我说:“这玩意你刚才怎么不用,等等,你会用么,不会连我们一起炸死吧?”
这家伙调转手中的东西,把一头亮给我看:“认识中文么?这是震撼弹,俗称闪光弹的东西,又不是破片手雷。”
我闹了个笑话,心说这玩意怎么跟游戏里的不太一样?游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