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几个人匆匆走了过来,每一个人脸上都着急不已,有种锥心一样的痛涩。
顾易奇怪了一下,不知道几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周承明夫妇还有女儿周安蕴,一看见他,就恐急问,“医生有没有出过来?有没有说她怎么样了?”
心惶中的顾易有些不知所以,“你们怎么在这?”
周夫人眼睛都哭得红肿了,“千愉昏迷不醒的,我们怎么可能不在。”
千愉……
一瞬间,顾易面容快速闪过各种纷杂,巨大的惊喜像无数的烟花绽放,但强烈的担忧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不是岚珀,让他喜悦得无法自已,放下心中压得他几乎要窒息的大石。。
可是千愉躺在里面,也让他陷入茫茫的担忧之中,心头也揪得发疼。
两种不同的心境强烈地冲击着他,,让他满心的复杂。
对于如此意外的情况,他十分困惑,“千愉她为什么突然跑来捐肾了?”
周安蕴忧愁的脸上满是痛心,“关于妹妹的事,我们也一无所知。就是昨天听到她手术时大出血昏迷,我们才赶来这里的。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承明夫妇看着重症室内的女儿,痛心得无法言喻。。
周夫人更是泪眼朦胧的,“怎么会这样子了,这几年来,她国内和国外两边飞,陪陪我们,又陪陪顾二叔。这次回国才几个月,我们还以为她即将回来,怎么想到竟然出现了这么意外的事。”
顾易心头也揪得紧紧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变成千愉了。
他马上拿出手机拨通岚珀的电话,之前以为昏迷的是岚珀,一直没有打她的电话。
不过此时,岚珀的电话关机了。
他的心又焦急起来了。
想了一会,他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看到医生们的动作缓慢了下来,似乎预示着千愉的情况稳定了。
他看向三人,“我先走开一会,千愉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此时除了医生外,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现在他要去了解一下岚珀的情况。
他离开了重症室,去了伍空的病房。
大手术后的伍空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憔悴了多日的脸色浮起了几丝难得的神采。
伍空看到他突然出现也一阵意外。
顾易看他没什么大碍,直接忧急入正题,“伍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岚珀呢?”
伍空楞了一下,神色里尽是迷惘的诧异,“什么意思?”
顾易心脏蓦然抽紧,“岚珀她前两天给我下、药了,然后偷偷来美国说给你捐肾。现在我联系不上她。”
伍空一听,面容瞬间变化,微微有些精神的脸顿时又白了下去,“我现在身体里的肾是岚珀的?”
“不是,是千愉的。”
伍空又再次重重地楞住了,心底的纷涌像海啸一样强烈地荡过心间,完全无法平息过来。
如果说岚珀给他捐肾,是因为出于愧疚和报恩,那么他会觉得是情理之中。
可毫无牵连的千愉给他捐肾了,这让他意外得完全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