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呀,可是篱陌系的绳结恐怕不是很容易就能解开的。”寒星眼中微微泛出些光亮,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小灰倒是不担心,“说不定他就是随便那么一系呢!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话,感觉他倒也不像是真要把你吊死在这里的。总之我试试看吧。”
——这说来倒也是很简单的道理,篱陌是有意要为难一下寒星,但要说非至他于死地不可,那也决然不是。不然,刚刚篱陌就有无数的办法可以杀死寒星,完全没必要把他吊在树上这样多此一举。
小灰走到那一株吊着寒星的榕树下面,用牙直接去扯绳结。那绳结看似系的很简单,就是把绳子在树干上绕了几圈之后直接将绳子这一头穿绕过去——本是极为简单的绳结系法。可是无论小灰怎么用力去扯,那绳结愣是丝毫不动。
小灰又努力试图把绳结扯开,试了几次,牙都觉得被勒扯得有些痛了,那绳结依然是连一丝松动的迹象也没有。
小灰心里只觉得这绳结好奇怪想了想,觉得要么是这绳子虽然看似普通、实际上却是什么厉害的法器,要么就是篱陌在系好这绳结的时候施了什么术法在上面,以至于以自己之力根本解不开这绳结。
寒星看到小驴子那么努力想用牙齿来解开绳结救自己,心里很是有几分感动。看小驴子努力试了好几次,那绳结都连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可见篱陌在这里动了什么手脚——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寒星一边心中对篱陌忿忿,一边对小灰说:“小驴子呀,别试了。我看篱陌那老狐狸一定是在绳结上施了什么手脚,这绳结没那么容易解开的。谢谢你这么努力帮我。”
小灰发现绳结实在扯不动,也只好先停下来,再想别的办法。
小灰与寒星一时都没什么好的主意,于是小灰也就先依着榕树趴下来,与寒星说话。“要是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先等净空道长回来了。不过那样的话你就要吊在这里很久一段时间了对了,你饿不饿呀?我可以摘些果子抛上去给你。”
寒星其实是有点儿饿了,一路被篱陌追赶到这里,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双手都被绑着,小驴子要抛果子上来,自己也没办法伸手接呀。只能直接用嘴去接果子,然后用牙咬住——这也太有难度了些,恐怕非但吃不到果子,还要将小驴子辛苦摘的果子白白浪费掉,所以还是算了,反正自己修道之人,连着几天几夜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于是对小驴子答道:“不用了,我现在不饿,谢谢你啊小驴子。你要是饿了可以自己去找些吃的,不用管我的。”
“我不久前才刚吃饱,也还不饿。”小灰趴在榕树边说。
寒星倒是突然想起来,“话说小驴子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驴子抬头看了寒星一眼,回答说:“我叫小灰。从小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小灰”寒星心里想着这名字倒真是很适合它,眼前这小驴子通身都是均一的灰色,毛茸茸的还挺可爱。“我叫寒星——这个你刚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呀我可不只是无极道门的弟子,小爷我可是轩辕国的储君呢!”
即便这时候被吊在榕树上,境遇已经是非常狼狈,寒星说起自己的身份还是很有些自豪的。
小灰倒是对人类的世界里这些身份啊权力的东西不是很有感觉,回想了下以前听神叔爷爷讲的故事,才大概明白储君大概就是将来要成为国主的人。虽然小灰还不太明白“国主”这个身份代表着怎样的权力与尊荣,但也能大概知道总之是个很厉害的身份就是了。
小灰感叹一句:“哇,好厉害!”转念一想,却回想起刚才自己想问的问题了,“对了,那个篱陌为什么要把你吊在这里啊?刚才听他说的,好像是你做错了什么事”
“小爷才没有错!明明是那个老狐狸故意找茬!”寒星提起来就生气,“我也不知道他是冲着我师父来的还是冲着我们轩辕国皇族来的也有可能根本是那老狐狸闲着无聊!总之小爷我可没惹他。我只是自从回到宫里就是被父皇母后逼着学习些什么治国之道啊、为君之术之类的,每天不是背书就是听一个老头子在那里讲些‘仁爱为先’、‘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的,很无聊的啊,我都要烦死了!”
寒星一连串说了那么多话,而且因为情绪激动,语气很急。停下来喘了口气才接着说:“前几天听说师父让净空师兄下山到菊花岛来办事情,我想着也有好久没见到师兄了,就想说干脆偷偷溜出宫来,到这边来和师兄一起玩几天。本来按照计划,我是能比师兄早一点儿到这边的,打算在这边等他,一块儿去菊花岛,谁知道篱陌那老狐狸半路杀出来!”
一说起篱陌,寒星就生气,“那老狐狸一见了我就跟我说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曾经在跟着父皇打猎的过程中伤了一只白狐。篱陌那老狐狸居然说那只白狐是他的族人,我伤了他们一族的人,要受到惩罚!小爷我在他说的那个时候才只有三岁,哪里记得我是不是弄伤过一只白狐啊?我估计他就是胡说!”
寒星又停下来喘了口气,平息一下愤怒的心情,才继续说到:“就算是真有那么回事,都十几年前的事了,何必这时候又突然跑出来算账呢?听篱陌那老狐狸说,小爷我当时就是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