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白友东听到声音后,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当场大骂一句。
而熊霸天满脸怪异,看着白友东沉声问道:“白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我先消耗这个老瞎子,再一起拿住他,然后逼问出色子和那把钥匙的下落。你拿色子我拿钥匙,咱们平分,为什么……”
逼问?
确实,他已经告诉了白友东要血祭的事情,准备先抓住白友东,以血祭他孙子为筹码,看看白友东会不会交代,不交代,就再进行血祭。
可是熊白天没想到白木风竟然闯进来打乱了计划,才会有这么一问。
白木风并不畏惧熊霸天,淡淡看了一眼对方之后,就说道:“老熊,我们的计划似乎被人发现了,而且知道你和老瞎子在这里动手。”
“什么?”
熊霸天一惊,又急着问:“是哪个势力的?有什么目的?”
“呵,我就是不知道对方的来路,也摸不清目的,才不敢轻举妄动对方在楼下的那个小子。不过,他现在提出一个要求,要和老瞎子对赌一把,然后……”
“有什么好赌的,我不同意放老瞎子出去!”
“哼,我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多事。之所以我答应放老瞎子下去,是因为对方的筹码是我志在必得的东西!”
“什么东西?”
“呵,色子!”
“色子?难道说,就是你想要得到的那个……”
“不不不,记得老瞎子在我小时候说过,色子并不是一颗,而是两颗,两颗除了颜色略微有些差异,作用完全相同。而下面那一颗,我可以确定,不是老瞎子所拥有的那一颗!”
白木风一口一个老瞎子,字里行间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是日了狗的逆子,太没有人性。
熊霸天听完后,脸色变得狐疑起来,甚至想到了一些当年的传闻。
可是,被两人忽视的白友东一直站在里面的墙边听着对话,当白木风听到色子的时候,脸色已经狂变,在知道不是自己藏起来那一颗后,萧瑟枯瘦的身子直接颤抖起来,声音中带着一抹痛苦和渴盼,颤声开口:“逆子,告诉……我,下面那是一个什么人?”
“嗯?”
白友东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瞎子老爹的状态,脸上顿时露出狐疑的神色,往前一步凑近,阴阴地问:“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老东西,难道你认识?”
十七八岁么?
白友东的渴盼瞬间被失落取代,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深沉颓败了很多。
是啊,他多么希望下面出现的是自己的叔叔。
可在白友东的印象里,叔叔要是活着,至少也得一百多岁了吧?一个孩子啊,不是叔叔!
在白木风的注视下,白友东沉寂许久才缓和过来,低声喃喃:“我不认识,可我还是想见一见!”
嗯,他期待着下面是自己叔叔的后人,起码也是一种安慰。
白木风见到白友东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反而伸手一拦,冷笑开口:“呵,你要是不想去,我或许拖也拖你下去。可我看出来了,你很想见见那个人,所以我就改变主意了。如果你告诉我,你觉得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就放你出去!”
这货可真是够了,绝逼已经坏到了去处。
当然,这种逆子在世界上还真是不少见,只是大部分都有着理由,并不像白木风这种纯粹为了自己,来对付老爹的。
白友东真被气坏了,厉声吼道:“逆子,你想死吗?”
“嘿嘿,先不说有老熊在,你根本杀不了我。就是站着让你杀,你也下不去手啊,不然当年你就不会自毁双眼,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想看到的样子,任由我逍遥快活了!”
白木风完全摸透了自己老爹的性子,宁可自残也做不到对亲子下杀手。
就是这种了解,让他打着白友东的旗号,一直做大再做大,成了卧龙乃至整个行省的巨大毒瘤。
白友东呢?
准确一点来说,做不到大义灭亲,就只能是个悲剧。
他又一次在自己儿子面前认输,漠然开口:“其实你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咱家的功法传承于一位让人敬仰的大人物,是抗倭的英雄,更是我想追随却无力追随的前辈。另外那颗色子,除非他亲手送人,应该不会出现在别人手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后代,这你明白我为什么很想下去了吗?”
“这样?”
白木风眼珠子一转,心里却对齐迹背后的势力更加畏惧。
没错,他已经猜测齐迹是自己老爹口中那位传授功法前辈的后代,这代表着齐迹背后的势力非常强大,从西门庆丰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一二。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不要让老瞎子下去呢?
如果老瞎子把自己弑兄害母和逼得他自毁双目的事情说出去,肯定能得到对方庇护,并且威胁到自己。
不,老瞎子不舍得杀我,这些年也没有去寻求别人帮助。
他不会说的!
白木风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他本性就爱猜忌,还是问了一句:“老东西,如果下面是你所说前辈的后代,你不会借助他们来对付我吧?”
“呵!”
白友东冷笑,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木风我儿,你真是狗改不了****。就是你这个狐疑的性子让你猜忌自己大哥会抢夺你得到的宝贝,甚至怀疑他会害你,才杀了他。我要是想你死,会让你作恶到今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