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三十多岁,跟随秋长风多年,亲如爷孙,甚至直接以爷爷称呼秋长风。
可他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老人这样,这突然看到,就紧张起来,看着后视镜急问:“秋爷爷,您怎么了?”
秋长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取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笑着说了一声:“大宝啊,爷爷没事儿!”
“哦!”保镖叫大宝,人憨实,也就没再多问。
可他没想到,又开了没多久,秋长风在看着外面的景物,越来越入神,眼中湿润非但没有止住,两行泪竟然已经从眼角滑落。
大宝心中疑惑更浓,可看到秋长风很入神,犹豫了一下继续开车。
他哪里知道?
秋长风一声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在卧龙这个地界遇到那位先生,一个月的时间,三曲,仅仅三曲,一曲直上九天,一曲肝肠寸断,一曲飘渺温然,这三曲直接让秋长风悟到了古琴真谛,才有了今日成就。
而那一个月的时光,在这位不惑之年的老人心中,是那样的美妙。
多少年了,自己都不敢轻易踏入卧龙半步,就是怕勾起那份美好,从而失落。
他落泪,是因为自己在成年后,寻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那位先生的半点踪迹。这是秋长风的痛,越是这样,那位先生一个月的音容笑貌,尤其是靠近卧龙的地界,在他的脑海里越清晰。
当时秋长风只有七八岁,现在马上就跨入百岁高龄,那位先生呢?应该已经辞世!
“终究,这会是我此生一憾,不会再见到那位先生一面了,只能看着卧龙山水缅怀!”心中悠然长叹,秋长风才清醒过来,却早已泪流满面。
“秋爷爷!”大宝见秋长风回神,担心地叫了一声。
秋长风却摆了摆手,安抚道:“无妨,想起了一位长辈,颇为感伤!”
“哦!”大宝算是稍微放心,却没有再问。
他知道现在秋长风心情一定很沉重,如果想说,早就会告诉自己,贸然去问,只会勾起老人家更多的伤感。
这孩子很懂事儿!
就这样,车子慢慢驶入卧龙,秋长风老人情绪时高时低,直到学校,见到接待的校长程楚生才算恢复了常态。
出奇的,副校长竟然没来迎接。
这也难怪,人和人的看重点不一样,副校长最盼望能联系到的,就是远在米国的校董先生。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因为来了肯定会出一笔钱啊!
秋长风有啥?老头子一个,只能弹个小曲儿,根本就不被副校长刘大海看重,在刘大海眼里,请来的一些实业家都比秋长风好到没影了。
此刻,在副校长室,刘大海有些怨念:“财神联系不到,搞毛啊?”
嗯,最近他情绪本来就不好,因为西门分支的小主子被人打残,刘刚被扣,西门汀会所查封,这已经危及到他了。
没错啊,他刘大海也是西门汀的常客,不然怎么跟西门庆丰勾搭上,而且在西门分支卧龙体系里,他和刘刚在同一起跑线上,已经越过了西门汀的黑寡妇,直接和上面联络。
前几天还好点儿,毕竟刘刚和他接触不多,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事情,不会把他的事儿戳出来,而且西门汀的人全都消失,警署根本没查到什么问题。
可是,昨儿刘大海刚接到消息,黑寡妇去自首了!
卧槽啊,这怎么办?
刘大海就给西门朗打电话,汇报了黑寡妇的情况,没想到西门朗直接来了句:“你老老实实呆着就好,其他别管!”
这让刘大海忐忑了,反正是坐立不安,心里合计着这次多来一点儿财神,搜刮一大笔钱,然后玩一个跑路。
当然,他的跟班,也就是教务处主任胡彻不知道刘大海的心思!
虽然从上次事件人气直降,却没丢了教务处主任的帽子,只不过很少出现在人前,各种玩儿低调,胡彻现在还是傻了吧唧地给副校长出谋划策,怎么让那些前来管理的财主大出血。
却不知道,警署的人早就盯上了副校长,就是因为十年校庆,很多大人物要过来,才暂时没有动手。
……
齐迹肯定不知道这些屁事儿,刚才他真是被夏鸢儿给雷得不轻,竟然玩了个鱼死网破。
不过,夏鸢儿是羞愧难当,可齐迹活了那么多岁月,说起来,有时候他的脸皮比古城墙都要厚上不知道多少倍,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只是雪依在场,不愿意出糗罢了。
现在,齐迹在学校溜溜达达,逛了好几圈!
“哎,今天又不上课,也不练习了,还不到吃饭的点儿,真是无聊。算了,我还是回去看看小黑,是不是熬夜看电视一直到现在还没停下呢。嗯嗯,现在是蜕变期,不能总熬夜啊,对了,小家伙总是离电视那么近,这对眼睛不好,我得提醒下去!”
这么想着,齐迹就直接离开了学校,没几步路就回到了宾馆。
进门一看,今天连这实惠的小宾馆都很热闹,昨晚没注意,今天一看,进进出出人还不少,似乎有些挺带范儿的。
瞬间,齐迹就明白很多都是来观礼这次校庆的吧!
摇了摇头,他嘀咕了一句“开在这里倒是挺会做生意的”,然后就自顾自地往楼上走。
没想到刚上到一楼,齐迹耳朵就动了一下,眼里瞬间疑惑起来,嘀咕了句:“这声音……怎么有点儿像班主任席慕蓉的呢?”
好像在打电话,说着:“白木,我最近总失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