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个胖墩啊!
这一坨至少得有四五百斤吧?摊开来整个就是球。
连齐迹这种经历丰富的,看到那名十六七岁胖小伙矫健的身姿,都有些惊讶。
按理说,小胖儿这个体重,肥肉正常会下垂得很严重,可他身体每一处看起来并不累赘,也没有下垂严重的迹象。
关键十六七岁的年纪有这个体重,身体一般都很难承受,骨质和心脏稍弱的,很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好点的也是行动不便,更别说像这个小胖子那样轻便了。
“有意思!”齐迹眯着眼,却没太在意,收回目光指着上面的食材对中年大婶儿说道:“给我来根鸡腿,十串五花肉,两串土豆片,两串草菇,两串芸豆,一窜韭菜,再来瓶最……便宜的啤酒吧!”
接着,他从裤兜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这是二十三块五,您数数!”
“哦好,牧岩啊,快点给这位小哥安个座位!”中年大婶儿接过钱看都没看,回头就喊后面胖小子。
不等胖子过来,齐迹自己找了靠近瘫边的木桌,抽出一张塑料板凳坐下了。
那边,牧岩他妈转过头一看到齐迹给的钱,就愣住了。
“妈,怎么了?”牧岩见齐迹自己找了位置,就走到了他妈身边,看到那钱后,也瞪起了眼问:“这……谁给的啊?”
钱数没错,可……
这不是最新版的华夏币啊!
是啊,几年前华夏刚换了新币种,老版都回收了,属于旧币。
有人会觉得这种币具有收藏价值,当然有,绝版还很值钱。但是也要看是第几版的华夏币,还得验成色,一般四成新以下的基本就没收藏价值。
齐迹这些刚泡了水又干了,属于平价货,还得跑到银行自己兑换。
“算了,听那小伙子口音不太像本地人,而且似乎遇到了困难,只带着这些旧版币。我们就不要问了,明儿去银行自己换一下!”牧岩妈早就看到齐迹从裤兜掏了半天就摸出皱皱巴巴这么一点钱,才嘱咐牧岩。
牧岩顺着他妈目光看了一眼齐迹,就点了点头:“嗯,他年纪和我差不多呢!”
“对啊,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就别去问了!”牧岩妈嘱咐儿子。
“嘿嘿,妈你放心吧!”牧岩笑起来肥肉堆满脸,都看不到小眼睛了。
齐迹距离虽然有点远,这边也很嘈杂,以他的耳力,还是听得很清楚。
旧版币么?
他已经是一头黑线。
没想到啊,这些年没回华夏,真是物是人非,连钱都换了。
“还好遇到一对善良淳朴的母子啊!”齐迹很感动。
本想起来过去道个谢,没想到摊位前突然聚拢过来五六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拨开烧烤摊前的顾客,堵住了摊位。
“你们怎么又来了?”牧岩妈停下烧烤,冷声问道。
牧岩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为首是个黄毛,咧嘴一笑:“嘿嘿,你这摊儿已经拖欠三个月的管理费,是不是该交点儿了?”
管理费?
几个小混混,这是收保护费吧?
齐迹虽然站起来,却没急着上前。
牧岩妈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黄猴儿,不是说好了年底一起给你们吗?”
“兄弟们最近手头背,输的多,从今儿起概不拖欠!”
“没钱!”
“没钱?扯犊子呢吧。看你儿子吃的和猪一样,还上着贵族学校。现在跟我装穷,没门!”
“小岩马上就开学,我只有学费,不能给你们!”
“学费怎么了?你个卖烧烤的非得装十三,让这胖猪花几倍的钱上什么贵族学校,我看你还是把管理费交了,让他去上普通高中就行。”
“不行,我家岩儿成绩优秀,我一定要给他创造最好的学习条件!”牧岩妈一下子激动起来。
“嘿嘿,今儿不行也得行!兄弟们,掀摊子!”黄毛才不管那套,一招呼,其他几个小青年就要动手。
牧岩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身边的牧岩看到这个情况,猛地冲到摊位前,身子一撞就把几个人推开,大叫:“不准动我家摊子!”
“哎呦卧槽,肥猪你敢和我们动手?”被撞个趔趄,立马毛了。
其他几个也是骂骂咧咧,上来就开始推搡,甚至动起了拳脚。
嘭!嘭嘭!
全都打在了胖娃牧岩的身上。
“啊,你们干嘛?别打我家小岩!”
牧岩妈叫着冲上去拉架,却被那个黄毛一把拽住,拉到了边上。
可其他摊贩根本没人敢上来拉架的……
没辙!
他们都认识这群混混,为首的黄毛绰号叫黄猴儿,是一个叫“黑寡妇”的手下。
这黑寡妇名气可不小,在附近几条街上开了好几家酒吧会所和什么棋牌室,还养了一大批狗腿子和打手。虽说这个黑寡妇有产业,为了扩大影响力,还吩咐一群狗腿子以帮忙照看生意的名义收保护费。
这不是,当下这个街面上,不论大小铺面,都要上交所谓的“管理费”。
至于路人,多数都见识过这类场面,以前也有人拉架或者报警,虽然有混混被抓进去过,可下次来一看,那群混混又被放出来,还变本加厉,管闲事的就越来越少了。
人们也就明白,“黑寡妇”似乎有靠山,一般人撼不动!
即使这样,也还有个别初次来这边的人,拿起了电话报警……
可惜黄毛完全不理会,甚至越来越嚣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