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都说你不知死活呢!”
西门庆丰耳朵也好使,在听到两人说话之后,就嚣张无比盯着警员赵文。
赵文冷眼直视,丝毫不退让。
这倒是把西门庆丰给气到了,当场说道:“小子,你知道吗?我捏死你跟捏死一个蚂蚁没什么区别!趁着现在我还没发怒,赶紧滚。”
“哪怕现在胡主任那边否认了你的暴行,可杨董那边,你已经承认了,所以……”
警员赵文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是杨守成!
“哎哎哎,警员同志,我儿子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这跟西门少爷有什么关系?还暴行啊,我看你真会冤枉好人!”杨守成说的觉得是一本正经,不带打奔儿的。
可他这话一出来,台下传来了无数个:“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啊!”
这可怨不得那么多学生和老师爆粗口,杨守成这是说的人话吗?
卧槽,你自己带着人风风火火冲进学校,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势,嚷嚷着自己儿子被人打成那样,还指名点姓,最后呢?
凶手自己承认了,你竟然见风使舵,连给自己儿子伸冤都不肯了!
“醉了啊!”
女学生的评价倒是比较好,起码不是卧槽。
警员赵文也没想到杨守成会来这么一出,直接呆在那里。
另外一名警员虽然一直没开口,可他和赵文一直都是拍档,感情很深,见到自己兄弟被这么挤兑,忍不住回头问杨守成:“杨董,你什么意思?报案的是你,现在翻供的还是你。难道你不知道有一条罪名叫做诬陷?
“哎,小伙子,你是警员也不能乱说话啊,我诬陷谁了啊?”
“没有说你诬陷谁,是你自己之前说儿子是被人暴打成那样,之后点名道姓指正犯人!”
“是吗?我有那么说过?”
“哼,在场谁不知道,只要匿名让大家提供证词,我相信……”
“哎呦嘿,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杨守成啪的一拍大腿,好像是刚记起来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情,然后说道:“小同志啊,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我一直都有病,就是精神分裂症,有时候就会变得不正常,胡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你懂的,之前我说的都不作数啊!”
“什么?”那名警员也被雷住了。
被雷住的何止是他啊,在场的全体人员,甚至包括胡彻、西门庆丰、夏鸢儿、华雪依,甚至是齐迹都没有想到这货竟然来了这么一套。
好嘛,胡彻是他侄子被打坏了脑袋,你这倒好,直接是自己成了精神分裂症!
“哎,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时候,不服真不行!”
齐迹暗叹,望着胡彻和杨守成,一个教育界大佬,一个商界精英,竟然已经世俗到了无药可救,甚至是让人心寒的地步。
莫名的,他却对华夏的现状更加堪忧。
可是,他能让这么多代表华夏未来的莘莘学子看到在这扭曲的人性下,以恶势力胜利为结局吗?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齐迹心里默默想着,一股无名的业火徐徐燃烧起来,心里焦躁变成了不耐烦,三两步走到了西门庆丰的身后,朝着腿弯上就踹了一脚。
“啊!”
扑通!
西门庆丰一声惨叫,直截了当地跪在了主席台上。
可他在没看到谁下手的情况下,怒吼一声“谁在找死”,就想站起来转头向后看。
然而,西门庆丰手撑着地面,膝盖刚刚离地,就感觉到背上被一股巨里给压住,再次跪在了地上。
“啊!”惊呼四起,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情势会在出现这样的变化。
而西门庆丰震惊了,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是奇迹!
“传……传!”
西门庆丰本想叫“传人”,可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齐迹踩着自己的背,微笑着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赶紧忍住没说出来。
而齐迹无视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已经开口问道:“西门庆丰,我问你,门卫是不是你打的?”
“哎,那个胡主任不是说了吗?不……”
啪!
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扇在西门庆丰回头方向的脸上,愣是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齐迹冰冷声音已经传来:“讲实话!”
“啊我……我我我说,是我打的!”西门庆丰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侮辱啊,这是赤裸裸的侮辱,让他跪在那么多人面前,而且还被踩着背,关键是被打了脸。
天呐!
我可是西门家的少爷,怎么可以受这种屈辱?
可有的反抗吗?没有,后面这个家伙似乎比我强很多,我打不过他,要是反抗,怕是等不到老爸派的人来,就会被虐成渣渣。
忍吧,我忍!
他我我我了半天,最后还是屈服在齐迹的强势之下。
“那我问你,胡彻和杨守成是不是胡说八道包庇你?”
“啊?是,他们就是陷我于不义!”
“这就对了!”齐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问道:“那你有罪吗?应不应该被带回警署审问,然后该咋判咋判?”
“应该应该!”
“恩恩,不错,那现在你就跟着两名警员回到警署,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西门庆丰回答着回答着,已经快要哭了。
然而,学校里看到这一幕的人,心情已经无法在平静下去,连华雪依那古井不波的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