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儿自然能感觉到齐迹的目光,很自得地笑了笑,然后无比自信地回答……
“耶稣是犹太人,犹太人自古以来就信奉旧约,他们知道要有一位救世主降生在犹太,但他们不相信耶稣就是。当时是罗马人统治了犹太,但一些犹太祭祀还是很有地位的,他们也帮助罗马人统治犹太人民,所以犹太人的贵族把耶稣交给罗马人,要求处死耶稣,因为耶稣说自己是救世主,是神的儿子,很多犹太人贵族都不相信,认为他在亵渎神。”
席慕蓉听到后,笑着点头:“嗯,很好!”
很好?
齐迹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感觉到自己上历史课完全没啥意义啊!
“嗯?”
席慕蓉正好看到齐迹的样子,心想:我正愁没机会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想到这里,她淡淡瞟了一眼,然后问:“鸢儿同学坐下吧,齐迹同学,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夏鸢儿坐下了。
齐迹听到叫自己,一愣之后,接着回答:“啊?哦,我没啊!”
“我这是在提问你,先站起来,然后再回答!”席慕蓉派头十足。
“……!”
齐迹还不知道是席慕蓉故意找茬?
有点无奈,更多的是蛋疼,可雪依在身边,还是得做出个学生样儿,就站了起来说了句“我没”,就要再坐下。
席慕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
“等等,我看你刚才摇头来着,不是不赞同鸢儿同学的解释?”席慕蓉紧追不放。
“呃!”齐迹只好站在那里,想了一下,最后只好懒洋洋地开口:“我明白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所以认同夏鸢儿同学的答案。可你们亲眼见到了那一幕吗?就当回事儿一样,还整天各种死记硬背,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嘛!”
“……这!”
席慕蓉被齐迹一通说,当场呆愣了一下,可她很倔强,当场反驳:“历史课本里讲的,都是根据前人记载和口口流传下来,真实性很大,而且具有研究价值!”
“你就那么认为好了,还提问我干嘛呢?道不同,不相为谋!”齐迹更拽。
“你是我的学生,我提问难道不行吗?”
“好啊,我都说了,我对夏鸢儿同学的回答没有意见!”
“可你刚才又说什么吃饱了撑的!”
“噗,大妹子你有完没完?争论这些有意义吗?我是用眼睛看历史,你们一个个都是道听途说,虽然有些是真实的,可很多很多都是被各种意志所操纵扭曲,以至于变了又变,最后都馊了臭了,变味儿了,知道吗?”齐迹侃侃而谈,不带一丝停顿。
可齐迹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基本没人能听明白。
什么叫你用眼睛看,我们道听途说啊?
你才十七八岁,也就知道这十七八年内发生的事儿。但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发生的事情,不都得依靠书籍和口口传颂来知道吗?
哎,这孩子没救了,脑子有问题啊!
不少学生只能摇头叹息!
可是,还有一部分学生根本没听齐迹后面讲的,只注意到了“大妹子”三个字儿,也开始腹诽齐迹不尊敬老师。
只有华雪依,在听完齐迹说的话之后,那双原本清幽淡漠的双眸中突然闪现一抹异样的光亮,侧身抬头看着齐迹,久久没有挪动。
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里已经掀起波澜,暗暗想着:为什么他这番话和爷爷当年评论历史说的有些人是用眼睛看的观点一样,就连那个馊了臭了变味儿了这句话都丝毫不差,还有这指点江山的姿态,犹胜过爷爷当年!
“……他的出现,真是偶然?”
华雪依冰雪聪明,瞬间联想了很多很多,以至于陷入迷惘。
然而,作为历史老师的席慕蓉,怎么会听得了齐迹这种“自以为是”的妄论?
冷冷凝视,她已经反问:“呵呵,那我倒是要问问齐迹同学,你是怎么用眼睛看到的呢?”
“哎,我说出另一个版本你能信吗?”齐迹对席慕蓉很无语,说完后想了一下,无奈讲道:“那个嬴政,哦,秦始皇,他连焚书坑儒都做得出来,你说说他在位时候的正史是正确的吗?即使改朝换代,他的敌人编纂的历史,对小政和他政权的评价是公正的?别忘了,秦朝后的汉代,那个司马迁受完宫刑在狱中编写的《史记》,真实性能有几分?不扯了不扯了,扯多了没意思,你讲你的课,别提问爷就好!”
齐迹嘴里说着这些,目光已经开始变得幽深。
有些记忆,他不愿提起,有些历史,他不想改变,只要华夏永存,他就不会多做干涉!
不过,齐迹知道自己做过一次,差点儿酿成人间惨祸,最后只有忍痛出手,并远徙千万里,将之封禁在血狱之渊最深处。
“岁月成蹉跎,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真成老不死的了!”
心中暗暗自嘲,齐迹已经不想再废话,淡淡看着已经被自己刚才那番话震住的席慕蓉,淡淡开口:“老师,没事儿的,你教你的,我这人就是爱胡思乱想,不要介意!”
“……你!”席慕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纠结地开口:“那坐下吧!”
“嗯!”
齐迹施施然做回去,可他惊奇地发现了雪依的目光。
当然,夏鸢儿见齐迹坐下,转头看时候,一样也瞧见了华雪依纳那种迷惘的神态,当场惊讶问道:“雪依,你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