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郡主委屈的红了眼圈,咬着唇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绿萝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言行之间再也没了之前的尊敬,“你不知道我们王妃身子虚弱还是你不知道那些混话不能随便说?还是说我们王妃本来已经命人送客,君主还赖着不走是合乎礼仪的?”
嘉惠郡主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脸哭。
青桃挺身而出,护在她身前,道:“这位姐姐,纵然是我们君主有错在先,毕竟尊卑有别,你也不该这样指着我们郡主的鼻子叫喊吧?”
绿萝被气乐了,“我爷娘只生了我一个,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若说我们赵王府里的姊妹们和睦,互称一句姐妹也倒罢了,你和我是什么交情,也姐姐妹妹起来?
“实话告诉你,若不是顾忌着尊卑有别,你以为你们主子奴才两个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你!”青桃气的白了脸,“你也未免太嚣张了!”
“嚣张?”绿萝一声冷笑,活动了一下手指,指节格格直响,“我若真的校长的话便不会过来废话了,直接动拳头利落的多呢!”
柳风这时才走出来,皱着眉头瞪了绿萝一眼道:“王妃才歇下,你便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时候这样不懂规矩了!”
这明明是指桑骂槐!
青桃气的浑身直哆嗦。
绿萝答应一声道:“是,是我糊涂了。郡主,请吧,我们王府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着推推搡搡,将主仆二人推到了二门上。
嘉惠郡主擦擦眼泪,道:“你们也不用这样撵人,我只要知道六嫂平安,自然会走的!”
“平安?”绿萝冷笑道,“只怕郡主巴不得我们王妃出是呢吧?”
“绿萝?”一个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绿萝抬头一看,暗道糟糕,原来是萧凤梧回来了,忙撇下嘉惠郡主主仆,和柳风一同过去行礼。
萧凤梧才从郊外回来,身上披着青缎披风,因为步子太大,披风扬起,挡住了身后的人。
绿萝柳风都没瞧见后头的人。
“你们说王妃怎么了?”萧凤梧本来不该回来的,可是不知怎的,今天只是觉得心中不安,放心不下,才和萧凤久说了一声,回来看看,岂料刚走到二门便听到绿萝含怒的叫喊声。
“这……”绿萝犹豫一下,看了看柳风,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萧凤梧脸一沉,道:“柳风,你来说!”
柳风不敢隐瞒,采用了春秋笔法,删其繁撮其要,说道:“王妃动了胎气,如今刚刚歇下。”
萧凤梧目光沉了下去,知道若是顾倾城动了胎气身子不好,这些人应该在长乐堂等着才是,不应该在这里跟嘉惠郡主纠缠不清,除非……
他把目光转向哭得眼睛痛红的嘉惠郡主,沉着嗓子,问道:“嘉惠,怎么回事?”
“这……我……”嘉惠郡主有愧又悔,还有几分说不清的理直气壮,总觉得顾倾城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心虚的缘故。
绿萝忍耐不住,道:“王爷,不用问了,王妃是因为听了郡主的歹话才动了胎气,张大夫说了,这一次十分凶险,若是再有这了一两次,小世子保得住保不住两说,王妃身子受损,只怕性命都有妨碍!”
她只是道听途说,又加上了自己的几分臆测,无端端把事情说的更严重了些。
萧凤梧心头一跳,眼睛里射出两道利芒,一抬手便掐住了嘉惠郡主的脖子,声音越发低沉起来:“是不是这样?”
“你做什么!”这是从萧凤梧身后转出一个人来,急忙上前抱住了萧凤梧的手臂,“还没弄清楚事实,做什么这样动粗?”
原来正是梁立儒,因为他走在萧凤梧身后,被萧凤梧鼓荡的披风挡住了身形,此刻才转了过来。
一见他来了,嘉惠郡主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萧凤梧冷哼一声,心里惦记着顾倾城,便松开了手,冷冷说道:“若是她有个什么,我可不管你是谁!”
他手一松,嘉惠郡主便虚软的倒了下来,梁立儒忙伸手抱住,见她颈子上留着乌黑的指痕,心头也有怒火冒出,抬手便抓住了萧凤梧的袖子,道:“王爷,你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对清儿动手,她毕竟是个女子!何况便是得罪了王妃,到底因为她年轻不懂事,你们作为兄嫂也该担待一二!”
听到他这般维护,嘉惠郡主索性放声大哭,听在梁立儒耳中,便觉得她是被冤枉的,所以才这般委屈,因而更加理直气壮起来。
萧凤梧冷冷把自己的袖子拽出来,嗓音低沉而冰冷:“梁立儒,你记住,若是永安因为嘉惠有个好歹,我必让她陪葬!”
说罢转身几乎是跑进了内宅。
梁立儒懵住了。
绿萝和柳风各自冷哼一声,也随之往回去。
梁立儒这才问嘉惠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惠郡主把手挡在眼睛上,只是哭。
梁立儒焦躁起来,又问了几遍,还是得不到回答,便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别哭了!”
嘉惠郡主一怔,这才止住了哭声,伸手揪住了梁立儒胸前的衣襟,抽抽噎噎问道:“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六嫂重要?”
梁立儒被问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道:“你糊涂了?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
梁立儒突然想起来嘉惠郡主近来的不对劲,猛然醒悟过来,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难道你过来问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