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快就传扬开了,本来大家都以为,昭帝怎么也要三堂会审,才会最终定罪,结果事发之后不到三个时辰,柳家满门便被全部抄斩,罪及九族。
因为还牵连到了柳妃,所以柳妃也没能幸免,被昭帝赏赐了三尺白绫。
至于八皇子则被送到了李淑妃膝下抚养。
因为那堆充斥着厌胜之术的东西里面,包括那些用以行巫祝之事的人偶囊括了昭帝、左贵妃,以及除了八皇子之外的所有皇子,所以一时之间也难以断定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昭帝命人把那些污秽不堪的东西全部焚毁,请了圆通法师做了一场浩大的法事,这件事才算了局。
左贵妃被吓得一连好几天夜不能寐,很快两眼鳏鳏,形容憔悴起来,口中只喃喃说着:“他好狠的心……好狠……”
也不知这个“他”指的是谁。
御书房中,昭帝揉着额角,满脸的暴虐之气,屋子里里凌乱非常,除了摔碎的茶杯还有砚台,满地都是奏章,有几本奏章上还有硕大的黑脚印。
双安屏气凝神,也不敢说话,至于那些小太监更是早早便被他打发出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昭帝的声音即便过了这么久也还是怒气满满。
双安忖道,也难怪皇上这般气恼,这一回可算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先是漠北的使臣跟梁王睡做了一堆,那位南王耶律璟成日吵吵嚷嚷要搬进梁王府,还没能有个定局呢,这便又出了这种事……
如此看来,是柳妃和柳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但是柳文良那个物品小官素来行事谨小慎微,如今又怎会铤而走险?
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压迫了。
这人是谁,也便呼之欲出。
但很明显,皇上并没有追查到底的意思。
“洛王这段日子都在干什么?”昭帝突然问道。
双安愣了一下,忙道:“听说洛王殿下近来寻到了白云观的一位法力高强的道士……”
“胡闹!”昭帝大怒,一脚把龙书案蹬翻了,“他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开始寻求长生不老了?他母后这么多年来是怎么教导他的!”
双安忙跪下了,小心翼翼提醒:“陛下,洛王殿下是从小在外面长大的……若说是没有较好,那也是白云观没能尽到责任……”
昭帝冷笑连连:“不过一群浪得虚名的臭道士罢了!”
双安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当年这位皇上还算年轻之时也曾对白云观推崇备至。前段时间因为经常生病,昭帝也曾经派人秘密寻访得道高人炼丹,以期病愈并且长生不老。
自幼伴着昭帝一同长大,又经过了腥风血雨一路走来的双安,尤其明白昭帝对权力的迷恋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这皇帝的宝座,他永远也坐不够。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昭帝沉沉问道。
双安不敢不答,仔细想了想道:“大约便是从平定了五胡回来之后,洛王殿下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昭帝眼神阴鸷,“此事可由不得他!他既然是朕的儿子,朕的位置他便不能不争!”
双安心中暗叹,您可也从未想过要把自己的位子传给他啊!要不然做什么这么防备着他?
给您做儿子可真难啊!争不行,不争还是不行!
“这样吧,”昭帝说完那句话后,很长时间没有再开口,仔细忖度良久,才道,“把刑部也下放给他!”
不争?不想争?朕偏要逼得你不能不争!
双安忙答应一声,把屋子里的东西快速收拾好,亲自磨墨,伺候着昭帝写了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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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中,萧凤良和耶律琛相对而坐,外人本以为他们屏退了诸人,定是再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谁知,两个人衣冠楚楚,根本没有半点暧-昧之态。
想是喝多了酒,耶律琛衣襟敞开,露出大片大片小麦色的肌肤,因为有细细的汗水,显得莹光透亮,结实的肌肉块块凸起,仔细数一数竟有八块之多。
萧凤良吞了口口水,却快速把目光转开,道:“北王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
耶律琛灰蓝色的眼眸中飞速闪过一道不屑,口中却道:“梁王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决断的人,既然我们已经开始合作,小王便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萧凤良冷笑道:“你放心,答应了你的事,本王绝不会反悔!”
“还有一件事,”耶律琛道,“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把萧凤梧交给我。”
“他?”萧凤良心头疑云大起,说出的话不禁便带了几分醋意,“难道你真的对他?”
耶律琛哈哈大笑:“梁王,不会小王跟你逢场作戏了两回,你便当真认为我是个断袖吧?”
萧凤良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道:难道不是么?若不是你做惯了那样的事,为何会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般熟练,倒好似做过成百上千次一般?
耶律琛重重哼了一声:“我在国中的处境,梁王想必也不难想象出来,虽然我是幼子,却是当年最受父皇宠爱的儿子,可是却那样好巧不巧被人劫掠了,这其中若说没有一点点隐秘,谁会相信?
“何况,本与我都是一母同胞的兄长们,为何见我平安回去之后会是那般的态度?叫人想不多想都不可能!而且,我自从回去之后遭遇的暗杀次数已经数也数不顾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蒙蔽他们,还能活到如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