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看到案头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各种资料,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他知道自己做皇帝的年头还短,还不能做到滴水不漏,可是被西域人一次又一次挑衅,这种感觉可真是叫人恼火。
宝成摩拳擦掌,“陛下,是不是要打仗了?您就吩咐吧,我们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浑说!”萧凤梧心情再不好也被宝成逗得笑了起来,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道,“便是要打仗也不用你们死而后已!”
宝成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两声。
萧凤梧凝神想了片刻,便吩咐他:“你去把谷风和白雪芽接进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这一次永安雷厉风行搞了这么一次,京城里的西域人无所遁形,可并不代表,外面的西域人便会善罢甘休,尤其是,他们一定急于带走白雪芽,再耽搁下去,说不定,白雪芽的安慰都是个令人发愁的问题。”
虽然圣女不可替代,他们不会杀了白雪芽,可是给她一点折磨还是做得到的。
宝成领命去了白府。
谷风和刚刚回到白府的白年华正围着白雪芽发愁。
本来白雪芽和谷风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软倒在了谷风怀里,就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面色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妥,甚至还红扑扑的,比抹了胭脂还鲜艳。
可是谷风却知道,这是对方因为恼羞成怒,而给他们的教训,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这边已经弄明白白雪芽的身份了。
白年华十分自责:“可恨我一直把养蛊视为邪门歪道,不曾做过这方面的研究,要不然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束手无策!”
“这不怪您,”谷风安慰道,“就算您懂得养蛊,不是给阿雪下蛊的人,您也无法解开她身上的连心蛊。”
“你说什么?”白年华炸毛了,“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阿雪被人下了蛊?你怎么不早说?”
谷风苦笑道:“晚辈也是才知道不久,而且,正如您所说,您并不了解蛊术,我们便是跟您说了,您除了干着急,还能怎样?”
白年华一呆,她也知道谷风说的有道理,可是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迁怒。
“前辈,”谷风道,“您现在府中等着,晚辈带着阿雪进宫一趟。”
“进宫?”白年华狐疑道,“难道宫里就有人能够帮阿雪解开连心蛊?”
谷风摇头,“前辈,您别急,您要相信我心中的焦急不比您少。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若是您不放心的话,大可以跟着晚辈一同进宫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把来龙去脉跟您详细说清楚的。”
白年华立刻答应下来:“这是当然,阿雪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为何被人种了蛊的!”
这里刚刚商议妥当,宝成便来传旨。
谷风和白年华带着白雪芽很顺利进了皇宫。
白年华被金成请去说话,萧凤梧和谷风在御书房关起门来,秘密交谈了足足一个时辰,天都擦黑了,才打开了门。
而张大夫和曾先生照料的白雪芽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雪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看到谷风焦急担忧的目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张大夫和曾先生离开把空间都留给了这一对小夫妻,谷风坐在了白雪芽床边,关切地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力气,非常困倦?”
“嗯,”白雪芽点头,“我记得本来是在和你说话来着,而且我早上起来的并不早,应该不会这么困倦的。”
谷风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催动了连心蛊,所以才会影响到你,这一次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你大概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一群乞丐妄图冲击白府,被我的人捉住了,他们承认是受人指使的,那些人不在京城,是昨天叫人给他们送信来的。我的人追出去,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白雪芽担忧的道:“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没有,”谷风摇头,“我只是担心你,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我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再次动手,那时候你便不是睡一觉这么简单了,很可能还要承担难以想象的痛苦……”
白雪芽比了比眼睛,还是觉得脑袋沉甸甸的,问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摧动连心蛊,难道他们远在西域,难道还知道这边的进展?”
谷风亲昵的摸了摸白雪芽的脸,道:“你真聪明,其实我也怀疑他们把那母蛊的载体带来了。”
白雪芽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我很聪明呢!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将计就计?”
谷风抚了抚她的秀发,道:“别的你都不用担心,陛下和我会安排妥当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和白前辈说一说,我们最迟戌时初就要出宫去。”
白雪芽笑着点头,“嗯,你只管去吧。”
谷风俯下身来,在白雪芽耳边低声说道:“阿雪,你要信我,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险,你都要相信我不会放任不管的,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找到你,和你一同回来,我还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做幸福的新娘。”
白雪芽羞涩的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谷风让她安心等待,自己去和白年华解释去了。
白年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是金成不放人,她也没法走。
看到谷风进来,金成道了一声“得罪”,结束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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