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兵都有总共一百两,做头领的那自然就更多了!
萧凤林掩去了眸中的嘲讽和得意,看着众人一张张兴奋得发红的脸,把自己心头的那点不安都丢掉了。
等他们热闹够了,才伸手往下压了压,道:“你们出去也把这个消息跟底下人说一说。”
这些头领立刻兴奋地跑出去传达这个好消息了。
等他们都跑完了,才显出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来,这小老头总也有六十多岁年级,满脸的皱纹,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手中捻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山羊胡,望着萧凤林,但笑不语。
萧凤林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勉强笑道:“扈先生做什么这样看着本王?难道本王脸上有脏东西?”作势擦了擦脸。
扈先生本名扈清虚,是个还了俗的道士,仍然保留着一些做道士的习惯,掐了个法决,念了一声“无量天尊”,才说道:“殿下,你我都是聪明人,所以就不用老朽来点破了吧?”
萧凤林不自在的道:“先生在说什么?本王有点听不懂。”
扈清虚眨了眨眼,走近几步,露出一个狡狯的笑容,压低声音:“殿下,您一定还有退路的是不是?这山上是不是有一条密道?”
萧凤林的面皮一僵,随即笑道:“先生,你这段时间帮着本王布置山上的阵法,难道对山上的情况还不够了解?坦白的讲,只怕对山上的一切,本王还不如先生知道得多呢!”
打太极么?
扈清虚心中不悦,脸上的笑容却不减,继续说道:“殿下,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了。你我都知道,老朽这阵法能够抵挡一时,却不能抵挡一世。何况山上到底有没有存粮老朽也很清楚,便是老朽的阵法坚不可摧,可是山上这不到三万人永远也吃不饱肚子,还怎么打仗?
“老朽还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十面埋伏阵,需要这三万人齐心协力,然后把对面萧凤梧的人马引入死局,可是您的人只怕支撑到了那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还怎么打仗?”
萧凤林的脸色阴晴不定,眼中却已经闪过一道戾气,耐着性子问:“那么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本王三顾茅庐相请先生,先生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说是哪怕本王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仅仅凭借你的阵法,也可抵挡十万雄兵!”
扈清虚干笑两声,尴尬地道:“老朽的确是这么说过,可是那时候也没料到这萧凤梧这么难对付啊!”
“若不是他这么难对付,本王又何必千辛万苦请了先生出山?”萧凤林冷笑道,“先生不是自比子房、诸葛么?难道也只是说说而已?”
扈清虚觉得老脸上有些下不来,瞪了瞪眼,但始终是拿人的手短,讪讪然道:“老朽出去看看,外面的阵法是不是出现松动了,方才外围的幻阵被破了,可见对方也有阵法高手,老朽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啊!”
萧凤林冷冷地道:“对方的阵法高手便是赫赫有名的青田先生肖遥!此人早先不过是隐居荒村的一个村夫而已,声名不显,但是当年却令梁王和萧凤梧争先聘请,本王听说,是因为萧凤梧找到的名医治好了肖遥妻子的痼疾,所以肖遥才出山辅佐萧凤梧。
“本王当年也认为一个山野村夫能有什么本领?可是自从他跟了萧凤梧之后,出谋划策,几乎无所不灵,后来到了铁马关之后又帮着萧凤梧安定了铁马关,且大兴屯田,经他的手训练出来的士兵,与众不同,而骠勇异常。
“之后凡是有大的举措,萧凤梧必定要先咨询肖遥,而肖遥也都能给出来中肯的意见。
“萧人泪,本来本王算得很好,萧凤宸也不愧是本王的同胞兄弟,还有几分成算,若是萧凤梧不离开京城去寻找解药,那么也只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已,可他一旦离开京城,不管是萧凤宸还是本王都可以趁机搅动风云。
“谁知,萧凤梧虽然离开京城去了偏远的五胡,可是却留下了肖遥和梁立儒。
“梁立儒倒也罢了,乃是当年的探花郎,而且经过萧凤梧多年的精心锻炼,又是拜名师,又是摆擂台助他扬名立万成为儒林领袖,到底因为接触到了朝局的许多事情,所以处理起一些国家大事来,就算是初时有些费力,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得心应手。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肖遥则不同,一个人远离庙堂,是不会了解庙堂之上的复杂的。何况萧凤梧虽然贬斥了昭帝时的大部分朝臣,提拔了许多新贵,但是实际的情况却是,新贵并不能完全掌控朝局,虽然那些被迫退居林下的旧臣不能上朝,但是他们的亲朋故旧却仍旧在朝堂之上举足轻重。
“所以不可避免地便会出现调度不灵人心不齐的情况,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会生出无从着手的无力之感。可是肖遥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令人心归齐,调度朝廷官员总是如臂使指。
“扈先生,你说,这肖遥能是一般人物么?
“本王听说,此人其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只是此人没有野心,否则,本王和萧凤梧也不能到了今天还能不死不休了。”
扈清虚眼珠转了转,干巴巴的道:“殿下可别吓唬老朽,老朽胆子可不大。”
萧凤林冷哼一声。
扈清虚其实心中也是明白的,若是个等闲之辈,也不能轻而易举破除了自己在山下和在山寨外围布置的幻阵了。要知道,他可是在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