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开了几副药,叮嘱道:“相爷回去之后一定要按时服药。另外我再给您开上两个月的丸药,调理完了这两个月应当就没有大碍了。”
梁立儒道了谢,萧凤梧又叫人把张大夫好生送回去。
梁立儒再次旧话重提:“不知陛下和娘娘来此……”
“是这样的,”顾倾城把话接过去,便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到时候,希望你能来这里坐镇。”
“这……”梁立儒沉吟片刻,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以及朝会的情况,然后才点头道:“也好。”
萧凤梧眼睛里便流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也不必过分小心了。还有,难道你底下没有可用之人,怎么会把自己弄得积劳成疾?”
梁立儒咳了几声,道:“的确有不少的可塑之才,可是如今毕竟是崇德初年,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也不是三年五年便能彻底收拾好的,入籍虽然看着举国上下形势一片大好,可是一些细小琐碎的事故还是频频发生,并且,这样的法阵过于迅猛我总觉得并非好事,所以不免多分出一些精力来关注国计民生,发现了问题也好及时解决,免得就像臣这病一样,一拖再拖反而不容易好起来。”
萧凤梧点点头,大多数的大臣都觉得按照如今大禹国民经济的发展势头,顶多再有一两年便能达到历史上的峰值,之后便会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像梁立儒这样的居安思危的少之又少。
梁立儒叹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段日子太师也没有闲着,虽然如今战事渐渐少了,可是军中的整顿和训练却不能放松下来,所以……”
太师肖遥前一阵子已经奉旨到边关巡视去了,如今朝中主持大局的只有梁立儒一个人,肩头的担子自然不可避免的沉重起来。
萧凤梧歉意地道:“也是这阵子我有些懈怠了……”
“陛下这是该当的,”梁立儒笑道,“垂拱而治才是盛世之君该有的。”
萧凤梧摇摇头:“如今陈国虽然大部分已经落入我们掌控,但毕竟还有余患未了。此外漠北和宋国虽然蛰伏,却从未息过争雄之心,尤其宋国国政渐趋平稳,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想必还会再动干戈。
“何况,我们收服陈国对漠北和宋国,乃至开罗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易地而处,若我是这三国之人,必然也会惴惴不安,彼此联络起来共同抗御强敌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垂拱而治……等到这天下彻底评定了再说吧!说不定三五年内还会有一次大的战争,到时候,也许便会御驾亲征呢!”
有这样严重么?
顾倾城也跟着紧张起来。
梁立儒咳嗽几声,笑道:“陛下,您想得太远了,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潜在的麻烦,让我们的国计民生平稳而匀速发展起来,而不是这样过于膨胀。”
“好,”萧凤梧点点头,“你的提醒我会仔细考虑的。”
梁立儒便站起身来,道:“陛下和娘娘也难得来一回,不如臣做向导,带领二位逛一逛吧?”
萧凤梧和顾倾城欣然同意。
一边走梁立儒一边介绍:“大道学馆里的馆阁虽然多,但是总体来说分为经、史、子、集,四部,每部分为四馆,大家互相讨论共同提高……”
他说的话多了,不免又剧烈咳嗽起来。
顾倾城皱皱眉,拉了拉萧凤梧,萧凤梧停住脚步道:“你身子不好,也不必陪着我们了,横竖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来。你也回家赶紧吃了药歇一歇,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一转,天色就该不早了。”
梁立儒抚了抚胸口,知道自己也实在是不能强撑着了,便点头答应了。
从大道学馆出来,目送着梁立儒回府,萧凤梧问顾倾城:“我们去哪里?”
顾倾城看着已经西斜的日头,不禁感慨:“光景不待人,须臾发成丝……不知不觉,我们竟出来一天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还不知道昀儿怎么找我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萧凤梧略有些不满,“好容易出来一趟,难道你便不能丢下一切,和我一起痛痛快快玩一天?”
“怎么不能?”顾倾城忙道,“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的紧,平素能抽出时间每天跟我们母子一起吃顿饭已经很不容易,像这样拿出一整天的时间来陪我更是……走,你想去哪里,我们这就去!”
“算啦!”萧凤梧无奈地道,“现在就算你跟我一起去了,这心里也还是惦记着那两个小家伙的!罢了,以后再寻机会好了,我们回去。”
两人漫步走出去没多远,路边便停了一辆马车,萧凤梧扶着顾倾城上了马车,道:“这样快一些。”
到了马车上,顾倾城便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自从生了昀儿她还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
萧凤梧不声不响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捏,有些懊恼地道:“我不该拉着你走这么多路的。”
“怎么能怪你?”顾倾城忙道,“是这段日子我太过怠惰了。如今昀儿已经满了周岁,我也是该勤快起来了。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游山玩水?”
“嗯,”萧凤梧点点头,“你现在学武已经太迟了,何况当初我便有意让人传授你一些防身的武功,可是……”
顾倾城的脸有些发烫,不由自主低下头去,她自认并不是个愚笨的人,可是偏生对于武功怎么学也学不会,不得不选择放弃。
“我叫人整理一套适合女子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