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隶属禁军第几营?”萧凤梧踩住那人冷冷问道。
那人正好摔在一个同伴身上,因此并没有受伤,眼珠叽里咕噜一转,说道:“好汉爷爷说的什么话?小人怎么听不懂?小人不过是个打家劫舍的小毛贼而已……”
萧凤梧并不和他废话,只是脚上用了三分力,“喀拉”一声响,那人的肋骨断了一根,立刻鬼哭狼嚎起来。
“你再叫,你的肋骨就都不用要了!”萧凤梧冷声道。
那人急忙咬住了嘴唇。
“你的三名同伴已经全都死了,”萧凤梧淡淡说道,“而且附近,我也查过了,再也没有你们的党羽,所以其实你嚎叫并不能招呼来同伴,只可能惊醒这些平民百姓,可百姓都是胆小之辈,是绝对不可能替你出头的,何况,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他们还会帮着我掩埋了你们的尸体!”
那人吓得不敢再扯谎,只得老老实实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实是御林军第五营的一名百夫长,奉命来此地埋伏,因得到消息知道您要经过这里,所以便守株待兔……”
萧凤梧面容微冷,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这个小的真是不知道,”那人忙道,“每日都有信鸽过来给小的们传递消息,所以小的们只是听命办事而已。”
萧凤梧又问:“那么,方才你们所说的赵王妃的事情是否属实?”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那人忙道,“早先赵王妃被烧死了,其实是假消息,赵王妃被陈国人劫持了,劫匪一共是三个人是陈国快刀帮的人,不过他们带着赵王妃在山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失踪了。
“是陈国那位来到大禹的韩王陈迩跟陛下分析的,否则,我们也都被蒙在鼓里。”
萧凤梧又问了几遍,他的供词没有什么漏洞,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本来想留你一条命,但是,你这种人贪生怕死,是一定不会保守秘密的,也罢,给你一个解脱也好。”
说罢萧凤梧脚上用了五成力。
随着一阵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那人发出一声惨呼,头一歪,绝气身亡。
为了不给村民带来麻烦,萧凤梧把几具尸体堆叠在一起,浇上了煤油,放了一把火。
火头刚一起,便跳到房梁上大叫:“着火了!怕死的赶紧逃命。”并且把从死人身上搜出来的银子全都抛在了地上。
先前因为那人的惨呼,已经把大半的村民吵醒,只是乡下人都胆小怕事,所以没人敢出来。
萧凤梧喊完话,扔了银子,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村民才敢从家里出来敲着锣张罗灭火。
可是等着大火扑灭,那四个人也早都被烧干净了。
因为萧凤梧留了银子,所以房屋虽然被烧毁,可是屋主也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在相邻的帮助下另选了地方起了一幢房子,死过人的那屋子就此荒废了。
萧凤梧离开这个小村庄之后便仔细检查了自己身上,并未发现有任何破绽,便又重新乔装改扮,这一次扮作了一个游侠儿,并不走直线,而是四处游荡,发现不平事便会管一管。
这样过了四五天,距离京城更近了。
他也不再找民居投宿,而是找了一间小客栈,在二楼包了一间屋子。
吃过饭,有些无聊,便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杨柳青青陌上花开,黄昏时分,街头还有不少行人。
他一边推算着大军如今到了哪里可能会遇到什么困难,一边想着顾倾城有可能会选择哪里藏身。
忽然目光一顿,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穿着粗布衣衫,似乎也胖了一圈,头上还抱着靛蓝色的头巾,但是他一眼辨认出来,像顾倾城!
那女子一手挎着个竹篮,篮子里放着几棵菜,另一只手扶着腰,旁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替她挡着行人的碰触。看模样那年轻女子像是惊羽。
算着日子,顾倾城也快生产了吧?
萧凤梧伸手一扶窗台,便从楼上跳了下去。
他这样突兀出现,可把街头的人吓了一跳,行人纷纷惊呼着避让,那妇人和少女便被挤得东倒西歪。
萧凤梧再不迟疑,推开拥挤的人群,伸手便抓住了那妇人的手臂。
那妇人身子一僵,猛然回过头来冲着萧凤梧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萧凤梧也还了她一个微笑,随即手上用力,那女子痛呼一声,手臂软软垂了下来。
她身边那年轻女子娇叱一声,挥舞着手里的擀面杖朝萧凤梧砸了过来。
萧凤梧闪身躲过,从怀里掏出一个围棋罐,抓出一把棋子,甩手投出。
街上渐渐围龙过来的人们便痛呼着,捂住面门蹲了下去。
那断了胳膊的女子忍着痛从篮子里抄起一支判官笔便朝着萧凤梧面门打来。
萧凤梧手指间一颗白子飞出,正好打在那女子手腕上,女子吃痛,手中的判官笔“啪嗒”一声落地。
萧凤梧抬脚将她踢翻在地,迈步踩在了后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冷地道:“找死!”
“侠客爷!”那女子抖着嗓子叫道,“这不与你相干!我们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自然有我们要诱捕的人!我们知道,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我们主人必有厚报。”
萧凤梧弯腰从她肩头摘下一朵金花,问道:“这个你是从何处得来?”
女子犹豫了一下。
萧凤梧脚上用力几乎要把她的腰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