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的声音让苏凝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明明是亲眼看着那些人进了苏紫的院子,她才去请的苏云,怎么会让苏紫逃了出来。
“紫儿,你去了哪里?”苏云阴沉的脸色略有好转,既然不是如苏凝说的那样,那事情自然是好的,不然他都不知道用何颜面去面对朝中同僚。
苏紫一脸不解的看向众人,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去了我娘哪里。”
景莲虽遗憾没有除掉苏紫,可是还没有到了失去理智的情况,她打量着站在江蓉身旁的苏紫,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是极其繁琐的流仙裙,而苏紫自从苏府之后便是由她准备的衣服首饰,她并不记得自己何时给苏紫准备过这个衣裳。
景莲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声音略带悲痛的说,“紫儿,你可是吓死母亲了,深更半夜了为何还要到处乱跑,大家都以为你被歹人掳了去,还有你的这身衣服看着极其眼生,是从何的来,你原本的衣服呢?”
景莲看似在为苏紫担心,可是她话中对苏紫衣衫的疑惑,却在含沙射影的说苏紫深夜乱跑,以至于衣衫都换了新的,她倒是要看看苏紫这回儿将要如何解释,不管苏紫怎么解释好像都不太合乎情理。
苏紫浅笑脸颊梨涡浅显,眉间带着一丝小女儿家的情怀,“我去了我娘的院子,衣服是我娘新给我做的。”
她不知道她们今晚要玩哪出戏,看样子怕是故伎重演,想要上演和她刚回京时的那出好戏,只是当时如雨替她死了,这次虽然没有人替她挡去灾难,但好在她比较警惕,及时从窗户离去才没有让她们得逞。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去,紫儿可真是让我们实在担心,你看看大家都急成什么样了。”景莲心里那个火啊,语气未免有些责怪苏紫的意思。
“母亲说的是,是在太思念娘了,所以才这么晚去她那里,是紫儿的错。”苏紫敛眉低声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委屈。
“姐姐虽是思念江姨娘,可是未免太粗心了,妹妹见你院中进了男人,心中惊慌不已,便去将爹爹喊来,哪知只是姐姐突然意起去了江姨娘那里。”现在就是比拼演技的时候,苏凝惊慌未定,眉宇间的担忧显露无疑。
“让妹妹担心了,若是妹妹出声说不定便能阻止这场荒谬的事情,也许是妹妹太过于紧张了吧,才会如此失了轻重的去把爹爹惊醒,甚至还惊扰祖母。”苏紫说完看向老夫人,星眸中的自责令老夫人怜惜不已。
“倒也是妾身的错,若是紫儿去了妾身那里,妾身没有拉着她试穿新衣,又怎会让大家误以为紫儿被歹人掳走。”江蓉看苏紫低眉顺眼的样子,内心心疼不已,不由出声将罪名拉到自己身上。
江蓉话音刚落,苏紫急忙反驳,“不怪娘,是我太思念,所以才会这么晚去。”
一旁的陈姨娘挺着肚子站了半天,也看了半天的戏,比起对苏紫母女落井下石,她更喜欢看到景莲母女气急败坏的样子,她一手撑在腰后,一手履在突起的肚子上,走了几步走到老夫人身旁,怜惜的说,“这怎么怪的了你们母女,姐姐她与苏紫分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相见自然是恨不得****在一起,瞧这亲密无间的样子,看的我都要哭了。”
陈姨娘说完还用手帕在眼前擦拭,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
老夫人听后不禁点头,陈姨娘的话也是说到她心里去了,她最近几日一直再想是不是太亏欠苏紫母女了,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她心疼。
老夫人拉起陈姨娘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是啊,这么多年未见定是思念无比,我们又何须责怪她们。”老夫人说完生怕苏云听不到,又看向苏云说,“她们母女分离数年,江蓉她疼爱女儿是好事,紫儿也渴望能和亲生母亲亲近,怎能责怪她们。”
苏凝气急败坏,她绞尽脑汁想出的计谋不仅没有让苏紫身败名裂,更是让老夫人更加怜惜苏紫了,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划算的啊。
苏云一直沉默,并非他不想说什么,而是他不忍心责怪苏紫,就同陈姨娘和老夫人说的那样,这些年让委屈了她们母女。
“今夜的事情就此结束吧,不过是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误会,还有凝儿,你今晚实在鲁莽,没有看清就急忙跑去喊我,更是让人险些误会紫儿,若是不是紫儿及时回来,定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灯火之下苏云看着院中各人,轻描淡写的说。
苏凝绝美的脸蛋带着不甘,语气尽带不满,“爹爹今日的事情怎怪的了我,若不是姐姐她深夜去了江姨娘的院子,我何至于看错,甚至是闹了一出荒唐的笑话。”
今日的事情她本就不满,偏偏苏云还在责怪她,真是屋逢偏漏连夜雨。
苏云本意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哪知一向乖巧的苏凝居然敢反驳,“你还知道顶嘴,若不是今夜你的鲁莽何至于全府的人都陪你瞎胡闹!”
苏凝何时受过如此的责怪,心里委屈极了,一双美目更是水光盈盈,让人看了心疼,景莲最看不得苏凝受气,见此急忙解释,“老爷莫气,今晚是凝儿失了轻重,只是还是事出有因。”
苏云是气苏凝顶嘴,偏偏景莲又在暗指苏紫深夜去江姨娘院子的事情,他横眉竖眼的看着景莲,没好气的说,“都是你生出的好女儿!”说完冷哼一声甩袖准备离开。
“爹爹,是女儿错了,你不要生气,若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