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搬出去了,悄声无息的,陆子铭甚至都不能想像她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并在他下班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开陆家,不给他说再见的机会,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要离开他吗?
这么想其实也不无道理,从他们冷战开始,她就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而他在每次加班回来之后,总觉得房间少了什么东西,现在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是她的行李在一件件地减少。
最后关于她的一切,包括那个被她摔坏的单反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在想那样的东西她应该不会再想要看到,说不定是扔掉了,怎么可能还会保留起来特地带走一个坏掉的单反呢?
虽然一回到家看到空落落的房间,他第一时间就是生气,气得将放置在房间角落的全身镜都一拳打碎了,把陆家上下都给吓坏了,赶紧跑上来给他包扎。
就是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他还是在冷静下来之后,给秘书长打电话。通知他——往莫莉的账户上打几十万,一定要保证她的生活能过得跟离开他之前那样。
“需不需要我去调查莫莉小姐搬去的地址?”秘书长试探性地问,虽然他觉得这样做不太道德,可是只要能够让陆子铭跟莫莉破镜重圆,他当个推手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陆子铭却只是苦笑了一声,淡淡地回答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为了我们的事情你应该累坏了,我挂了。”尽管语气平静,却听得出他的疲倦。
秘书长挂断电话后,不无感慨地想,莫莉这次真的是做过了,他很清楚陆子铭,他不可能去做那种下三滥的视频,而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是不是阴谋,陆子铭现在还没心情想,他刚刚下班回来就看到这种落寞场景,又因为一时冲动害得手受伤了,手背上好几条划痕都是玻璃渣给划的,如果没有管家来制止,估计他还要接着打。
给他包扎好伤口,陆子铭愣愣地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一言不发,额前的刘海也垂落下来,显得他越发落寞,像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玩偶,现在被丢弃在了幽暗小巷里,无人认领。
仆人怕他再发脾气,便匆匆忙忙下去了,留下老管家一个人站在他面前迟迟没有走,虽然他是向着陆老爷子帮忙看着他的,可是看着他这么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空气就像被凝结住了,耳边只听得到自己呼吸的声响,还有什么东西被绞碎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被摔坏的声音——陆子铭此刻的脑海里很空,耳朵听到的却很满,他知道那是心碎的声音。
半响,忽然又回到现实中来,因为老管家在叫他,抬起头只见老管家担忧地看着他,问:“少爷还好吗?今天没有拦住少奶奶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劝她,但她执意要走,所以我也……”
虽然听上去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看到莫莉突然叫了搬家公司过来的时候,老管家还反应不过来,看着他们将行李一件件地从房间里搬出来,一路从二楼搬到一楼门口,他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第一反应当然是冲上去挡在准备踏出家门的莫莉面前,着急地制止道:“少奶奶你不能这样做,少爷会伤心的,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要这么做不可吗?”
很显然他一早就察觉到了陆子铭跟莫莉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只是他们明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谁知道才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本来还以为她听到陆子铭的名字后至少会动摇,谁知道她竟然无动于衷,还冷淡地说:“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不用担心你少爷会有事,他好得很。”
说罢,她就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无论管家在身后怎么说怎么追,她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就这么扬长而去。
秘书长说起这事还心有余悸,然而陆子铭的态度却也很淡然,与其说他一点都不在意,还不如说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晃神,恍惚间,他才淡淡地回应道:“是这样吗?”
“唉。”老管家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房间,留下陆子铭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想象着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些场景,如今想来似乎一切都消失了。
之前是他让她搬走的,那时还有点自信,认为只要自己让她回来,他就能回来,但是现在她却是自己走的,他就是想要挽留也挽留不住,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现在莫莉的离开,让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什么是现实——他早就意识到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身上的黑锅给移开。
虽然他这个人做起事情来有时候会不择手段,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何况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了那就是毁了他的人生,要报复景楠他大可采取更加理智的方法,不必做这种卑劣的事情。
更何况景楠拥有的那点小道消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要曝光出来,他轻而易举就能将
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会为了这点破事去报复景楠,那为什么莫莉还要这么怀疑他?
其实只要想想就可以得出答案,那就是莫莉是受了外人的唆使才会这么不信任他,加上他现在的处境对他也确实不利。
而究竟是谁去唆使莫莉的,陆子铭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