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住在村头,村子里的动静不是很清楚。”
赵全胡就等着南宫俊彦问这句话呢。
南宫俊彦一听就知道内有玄机。
他每天要面对的狡猾的谈判对手不知道多少,如果一个闪失动辄就是千万上亿的事情。
此时听到赵全胡说话留半句,吞吞吐吐,便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看并不尽然啊,赵村长你这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来找人的吗?看来村长的信息还是蛮灵的嘛?”
赵全胡被南宫俊彦看破,并不脸红,而是狡黠地一笑,道:
“大老板你是明白人,我们这是个穷山村,穷得什么都没有,尤其是那户救了人的人家,还是个鳏夫呢,如果不是大老板你来找,没准人家就留下来做老婆了。”
“什么?”
夏媛大吃一惊,脸色为之一变。
这赵村长话里威胁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一想到如果被救的女子是母亲,落到要被一个鳏夫截胡做老婆的境地,夏媛不由地心里一阵麻辣酸爽,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里翻滚,简直快要气炸了。
“这位夫人,你们城里女人不知道我们穷山村的光棍找老婆有多难。去年我们村买了三个女人,一个傻子、一个精神病,还有一个是残疾,就这样一个人还各卖了一万块。
男人啊,没有老婆不叫家,没有后代传承,对不起列祖列宗!”
赵全胡语重心长地道。
呃,好吧,买卖妇女他们还有理了。
不过,南宫俊彦并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要来解救这个愚昧贫穷的落后小山村的,这种事情,应该是当地职能部门的事,落到他身上,就是和赵全胡谈个价格罢了。
反正南宫俊彦从赵全胡里字里行间听出来的,全部是对金钱的诉求。
“这个,赵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提供那户人家的线索给我,我给你五千块现金,如何?”
南宫俊彦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里面鼓囊囊的都是现金。
难为南宫首席了,平时在城里都是刷卡度日,一般都不会有多少现金在身上,为了挺进这个小山村,南宫俊彦还充分考虑到这里没有atm取款机,所以才特意多带了些现金在身上。
“五千块?太少了吧?”
没想到,赵全胡人老成精,别看他现在一年收入不到五千块,但是看到南宫俊彦和夏媛的衣着气度、还有身后这群保镖,就知道这些人来历不凡。
以往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也来过几拨类似做慈善捐款的大老板,搞什么“爱心手拉手”之类的活动,人家一出手就是几万、十几万的,所以,不从南宫俊彦身上多敲一些,赵全胡还真不满足。
“就这么多,不要拉倒。我派人在村里逐一找过去,直接把钱给当事人,无非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南宫俊彦深谙谈判的技巧,他现在要是让步了,待会再遇上什么,赵全胡又该狮子口大开了。
说完,南宫俊彦也不看赵全胡,拔脚就自顾自地要往村里走。
“哎,哎,大老板怎么这么性急啊?好吧,五千就五千,你把钱给我,我带你去。”
赵全胡一下子就被南宫俊彦戳破了内心的防线,立马跳了起来,以和他的年龄极不相衬的速度,从南宫俊彦手里扯过迭钞票,然后快速地塞进自已的衣兜里,还四下左顾右盼了一番,看是不是被村里人看到了。
“钱也收了,总该带我们去了吧?”
南宫俊彦见赵全胡这付贪婪性,冷哼一声道。
“好,小老儿前面带路,你们跟我来。”
赵全胡这下可开心了,他抬头挺胸,拿了五千块,这一年的收入都有了保证,便乐呵呵地带着南宫俊彦一行往村子里走去。
三绕两绕,村子里的路泥泞不堪,夏媛的轮椅,也已经被喷得到处都是泥点了,包括她昂贵的休闲服上,也有被轮椅辗过时的泥点喷到,星星点点。
南宫俊彦黑色的休闲皮鞋上也被覆了一层污泥,不过,他们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只是想一心尽快找到米兰。
“喏,到了,这就是赵全盛的家。就是他把那个女人救起来的。”
赵全胡指着一间和四周民房无二的破败的土坯房,对南宫俊彦道。
夏媛一看这黑乎乎的房子,简直不能想像,如果被救的女子是母亲的话,怎么可能在这里生活了快两天。
母亲虽然蹲过监狱,也是一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夏媛一阵心酸。
南宫俊彦略一抬起下颌,一个保镖立即上前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动静。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人哪去了?”
南宫俊彦问赵全胡。
“什么一家人啊,这就是个鳏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今天早上我还在村头看到他和小姨子坐着拖拉机进村呢,谁知道是不是去山上砍柴了。”
赵全胡送佛送到西,觉得没自已事了,拍拍屁股就要走。
南宫俊彦眼神一示意,那名保镖会意,上前一脚用力一踹,赵全盛家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门立即被踹成了两脚。
没看错吧?赵全胡擦了擦双眼,感觉赵全盛家的房子好似都跟着晃了两下。
这个保镖,也太有蛮力了吧?
原来,人家和他刚才是讲客气啊!
如若不然,只要保镖一出,冲着他来一脚,他还有老命和人家讲价?
赵全胡脸上变了颜色,但仍嘴硬道:
“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