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食不知味,根本就不知道自已在吃什么。
她木木地啃下半个汉堡,南宫俊彦见她不对劲,赶紧把豆浆递给她喝,夏媛呆呆地接过豆浆,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吃汉堡,心思根本就不在吃上。
南宫俊彦无奈,反正她能吃下东西就好。总比早前不言不语,吃不下的好多了。
所以他也就没有打搅她的走神。
反正,再过一个小时不到,谜底或许就能揭晓了。
车子终于驶入一个小镇,夏媛一看入口那古老的石拱门上写着:丹桂镇,不由地激动起来。脸上顿时活泛了起来,就象一具躯壳立即被注入了灵魂一般。
南宫俊彦目睹了夏媛这一神奇的转变,顿时大感安慰。还好他们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认真寻找米兰。
这时候,南宫俊彦也暗暗祈祷,那个被救起来的女人一定要是米兰啊!
……
“大夫,救命啊,我这里有人受伤了。”
赵全盛和三炼抬着门板,跌跌撞撞地走进镇卫生院。
简陋的卫生院里,只有走廊了两盏15瓦左右的灯泡亮着,依然照亮了不到两百平方米的院落。
写着急诊二字的医生办公室门关着,急诊的医生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赵全盛和三炼一看到处黑灯瞎火,所有科室都关门了,不由傻了眼。
再看看门板上的米兰,鼻子和眼睛处的血仍在沁出,看起来别提多吓人了。
“糟糕,本以为捡了个老婆回来,这下惨了,如果人死了,是不是要坐牢啊?”
赵全盛嗫嚅地道。
“唉,你们俩这是搞什么鬼啊?好好的女人不去买一个回来,贪便宜捡了个半死不活的。我看啊,趁着没人看到,把这个女人扔在卫生院算了。看她都快要死了,要治的话肯定也要不少钱,咱们也花不起这笔钱。如果把她扔在这里,被医生发现了,政府不得救她呀?”
三炼一想到治病要花钱,就不由一阵头痛。
现在谁不知道,生病就是倾家荡产的事情,一进医院的门,动辄就是成千上万块的事情,谁生得起病啊?
平时他有个头疼脑热都还撑着不敢来医院呢,没想到这两个人倒好,捡了个病秧秧的女人养着,现在竟然还要带她来看病。
要不是因为平时秋英的积威犹在,三炼早就甩担子跑人了。
“别废话,还是找到医生看看再说吧。你们以为随便扔这里就行啊?村里人谁不知道你赵全盛在拦河坝上捡了个女人?明天回去没看到这个女人,人家问你怎么说啊?”
秋英的头脑还保持了一定的清醒。
被她一说,这两个男人又没招了。
“或者我可以说这个女人跑了。上次那个女人不也这么说吗?”
赵全盛不由喃喃道出真相。
但是秋英并没有意识到赵全盛说的话另有玄机,她道:
“我看她气息还是很平稳的,如果真要死,早就不行了,还能撑到现在?我去叫叫,总应该有医生值班的。”
秋英说完,便走到急诊室门前,除了扯大嗓门大叫医生外,还用力一直敲门。
没想到,这一招还奏效,半晌,里面响起一个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不耐烦的男声,问道:
“谁呀?”
“医生,我们家有人病了,您快给瞧瞧!”
秋英好声好气地道。
医生总算是爬起床了,他慢悠悠地拧亮灯,打开房门,问秋英道:
“患者呢?”
“贩子?我们这个女人没有贩子,我们是从河里捞上来的。”
秋英听错了,还以为医生问的是这个女人是谁贩来的。镇上的人贩子就固定那几个,谁还不知道啊?
秋英一直把这个女人当成赵全盛的老婆了,由于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所以下意识地认为别人都会把这个女人当成人贩子贩来的。
“什么贩子?我是问生病的人在哪?”
医生一看和这土土的村民不能说斯文话,便只好直白地道。
“哦,生病的人啊,姐夫、三炼,你们倒是抬过来啊!”
别看赵全盛在家里蔫坏,但是一看到代表政府的公家人,他就腿发软,此时和三炼抬着米兰进到急诊室,简直比那时候把米兰从水里捞起来还累。
把米兰按照医生的指示放在了急诊床上,医生看了一眼米兰,见她面如金纸、口鼻等五官出血,不由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医生,她的头撞到了木头,两个多小时前还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口鼻流血了,是不是要死了?”
赵全盛虚弱地问,十分心虚。
“应该是颅内出血,我们这里没有相应的ct设备,必须到县城的医院才有。你们必须马上转院,否则病人恐怕有生命危险。”
“医生,这种病难不难治?要花很多钱吗?”
赵全盛担心地问。他口袋里统共只有五百多块钱,临出门时把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如果要转往县城医院的话,看来五百块钱是拿不下来了。
赵全盛第一次产生了退缩之意。
对他来说,钱比女人可爱多了。
女人没有了,他还可以再的。但是钱没有了,要赚就难了。别看他趁着漓江涨水捞了好多好东西,可是那些东西要变现还得一段时间,挣钱不容易啊。
如果夏媛知道赵全盛就为了一点医药费把米兰抛在医院里潜走,估计踢死他的心都有。
不说别的,光是米兰自已的身家就上亿。如果因为一个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