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来找刘副场长吧?”

“是啊,你知道刘副在哪?”

他每年都来六八林场,所以这里的老工人都认识他了。

“哟,是中华烟啊,阿喜越来越长本事了,都抽中华。”

老工人喜孜孜地把烟夹到右耳上,林场是不允许抽烟的,生怕会引起森林大火,但是并不妨碍工人下班后躲在宿舍里偷偷抽。

“什么本事,不就中华烟吗?一盒才七十几块。”

阿喜装出随意的样子,实则内心暗自得意。

对于象他这样在夏家最底层的人来说,外出能有人夸他有本事,是他的一大精神享受。

在他眼里,夏家家大业大,家里东西这么多,虽然夏昭阳不抽烟,但难保有时候登门拜访的客人有抽烟的,所以他在家里的库房也备了些好烟。

阿喜这是偷偷掖来的,他这么做好几次了,夏昭阳也没察觉,这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呵呵,一盒七十几块的中华烟打死我都舍不得抽,一支就要七块多呢。”老工人憨厚又羡慕地说着,接着才道出最关键的话,“你来迟了,刘副今天早上调走了。”

“什么?刘副调走了?调去哪了?”

阿喜瞪大了眼睛,刘志是他在六八林场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一条线,刘志走了,虽然他还能再巴结新的领导,但是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因为华夏国的官场规矩,领导也不是谁的好处都收的,随着上层打压腐败的力度越来越大,象这种收受钱财办事的行为,也越来越谨慎了。.

如果塞钱的人不熟,做领导的一般都不收的。

谁知道收了钱之后,对方可不可靠呢?

阿喜长年经办此事,与时俱进,自然晓得其中的猫腻,这下他的脸一下子就苦巴了起来。

“不知道他调到哪,我是工人,他们领导的事,也不必向我汇报,所以我也不关心。不过,倒是新来了一个赵副场长,早上还来林场转了一圈,看样子挺好说话的。”

老工人的话给了阿喜一番希望:

“你知道赵副场长是哪里的人?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好象是外地人吧,具体哪我也不知道,至于带你去见他嘛……”

老工人犹豫了一下。

阿喜会意,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的软中华,递给他道:

“老兄辛苦了,这包烟就拿去抽吧!”

老工人接过烟,立即眉开眼笑,道:

“好,我带你去吧!”

心里还暗骂了阿喜一句: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阿喜跟着老工人来到一排小木屋前,老工人道:

“赵副场长的宿舍就在这里。”

说完,上前敲了敲门。

林场的房子不多,因此宿舍就是办公室,老工人敲开门,一个中年男人应声而出,把门打开了。

阿喜见对方疏眉朗目,胖胖的身材,屋子床底还放了两瓶喝光的白酒瓶,心里就有了几分把握。

就怕你没啥兴趣爱好。

知道爱喝酒就是好事。

想到霸道车上那箱茅台酒,阿喜的底气就足了。

“赵副,这位是夏氏集团首席家的管家,今天来林场想要来拜访你。”

老工人还是挺会说话的,开口就把阿喜的身份点明了。

其实阿喜哪里管家啊,不过为了在赵副场长面前有点身份,也不承接老工人拔高的介绍了。

“哦,你好!”

赵副还是挺上路的,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阿喜来肯定是有事找他,于是便让座,还泡了杯茶给他喝。

老工人见两人相谈甚欢,自已的工作也完成了,便脚底抹油溜了。

于是屋子里就剩下赵副和阿喜。

赵副显然也听说过夏氏集团,这是江南市有名的大企业,能在夏氏首席家做管家的,当然也不容小觑。

在赵副的眼里,阿喜的地位就象领导身边的秘书,虽然明面上没有职权,但行使的都是领导交给的权力,也是和领导最贴近的一个人。

由于秦蕊的任务紧迫,阿喜也就没有按捺多久,和赵副一番寒喧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道:

“赵副,实不相瞒,今天我来是想采购一些松木的,因为我们首席夫人冬季都需要大量的壁炉升火的木材,而且指定了必须松木,往年这事都是12月才办的,今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才11月就要求升火取暖。你看,这件事就需要您的大力支持了。”

阿喜开门见山地说完,赵副沉吟了一会儿道:

“你知道我们林场每年都是依据国家的采代指标来伐木,很不凑巧,今年的松木采伐指标已经用完了。这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啊!”

阿喜一听急了,想到早上胡妈说的,如果他完不成这件事,就让他滚的话,于是便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装了钱的信封,塞到赵副场长的手里道:

“赵副,你看能不能给小弟一个薄面,救救急?我车上还有一箱茅台沉酿,一会一并抬来给你。”

这件事,阿喜自认办得毛糙了些,向官员塞钱,必须温养成熟,至不变成酒肉朋友之后才好进行,现在自已很突然地塞钱,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赵副把钱甩到他脸上,做清官状勃然变色;一个是赵副收下钱,不动声色地替他办事,从此两个人的关系开启了新的篇章。

还好,一番犹豫之后,赵副似乎摸到了这迭钱厚厚的,数额不少,心里的贪欲占了上风,便把钱欣然收下,塞到自已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笑道:

状态提示:第351章 塞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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