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急的。”男人盯着她,回道。
白冉冉窘,“哦。”
这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大清早的,她也没有必要计较。真要计较起来,两个人肯定还要吵一顿。
“花园,是你提醒我的。”男人说罢,已经起身。
丝薄的被子,从他的胸膛处滑落,引发无尽的遐想,白冉冉看着,喉头一哽,连忙避开眼神,然后就自己坐在床侧,等着男人整理好自己。
男人倒是动作流利,起身,下床,然后去了更衣室,换了一身休闲装出来。
白冉冉这时候,已经窝在了被子里,她正享受着被窝的舒坦,猛然就看到了一身休闲装的慕景琛,只觉得眼前的慕景琛,所散发出的优雅惬意,都感染到了她。
换上这样一幅装扮,男人的整个形象,都柔和了许多。
白冉冉在心里感叹。
“你也赶紧起床,下楼去花园。”慕景琛亮身,说了一句吩咐,随后就转了身,拉门出去。
白冉冉却处于蒙圈之中,她为什么要去花园?
……
虽然白冉冉弄不清楚慕景琛的用意,但她还是稀里糊涂的下了楼,挪步到了花园。
慕景琛果然是在的。
白冉冉脚步移动,心里想着,慕老爷子说的话果然顶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竟然能够担当起来园丁的重任。
此时,慕景琛正拿着剪刀仔细修剪一株映山红。
有缕缕阳光,穿过花丛,照在慕景琛的脸部轮廓上,竟然将他的轮廓打得,有了柔和安宁的感觉。
白冉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心口就是一窒。
她突然觉得,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慕景琛,就挺好的,这男人变得温和,整个人的形象,像是收敛了所有锋芒,甘愿平淡的高人。
她犹自沉浸,就听到“吧嗒”一声,慕景琛用修剪树枝的剪子,将映山红的一个大的枝子给剪了下来。
白冉冉有点懵,这男人是要糟蹋映山红。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转过身,伸手将那剪下来的映山红枝子,送到她的面前,掀唇道,“送你。”
“唔……”白冉冉伸了伸手,转而却又缩回,忐忑看向慕景琛。
这男人是怪怪的,这是送她花吗?
但是他剪一个枝子下来,算是什么意思,她都成为了间接伤害花草树木的凶手了。
蓦地,就有一个粗暴的念头浮现到了她的脑海。
这男人,该不会想要她接了,然后陷害她吧!虽然这样撺掇这个男人,是非常不好的,但这男人就是长了一颗腹黑的心,谁说得准呢?
白冉冉最终还是捏了捏手,不接,不配合。
慕景琛看出她的犹豫,将映山红往她身前,又送了送。
薄唇紧紧的抿着,不说话。
他其实也怀疑自己这是鬼使神差,竟然想要浪漫一下,送花给白冉冉,却没想,这小女人并不领情。
他好面子,这个动作,是最后的尝试。
白冉冉忐忑,舔了舔唇,最终还是没有接。
慕景琛看着她这般再三不领情,眉头蹙起,将手里的映山红就往旁边一扔,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水管,对白冉冉命令说,“过去浇水!”
白冉冉本先还在慕景琛扔花的动作里,回不过神来。
她后悔了,后悔没接,看男人这个样子,他似乎是真的只想想要送她一枝花而已。
她犹自懊悔,心想着怎么补救,就被男人这样命令,她看过去那根水管,就自言自语着说,“可是这不是我的活计……”
明明受惩罚的是慕景琛呀。
“你也有责任!现在,负起你该负的责任!”男人继续修剪树枝,但比起之前,却多了一份心不在焉。
白冉冉因着慕景琛的话,就想起自己对慕景琛的“补刀”。
她是有责任,不过如果慕景琛没有不管她,她也不至于那样推他下水。
被慕景琛这样吩咐干事,白冉冉有自己的委屈,但还是不得不在慕景琛犀利的眼神里,乖乖的臣服了。
她过去弯腰拿起水管,按部就班的浇水。
慕景琛看着她的倩丽身影,唇角染上了笑意,低头再看自己修剪的映山红,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
他想,爷爷一定非常后悔吩咐他来做这些。
白冉冉虽然也有做事,但她也有分心,注意看慕景琛那边的动静,只见男人唇角似笑非笑,显得非常有韵味。
但这落入白冉冉的眼里,让白冉冉不无愤愤。
这男人也太会享清闲了,自己做轻活,然后吩咐她做重活。这男人心机太重了,喊她下来,就是为了让她帮忙的。
这是拿着她当汉子用呀。
白冉冉无语,心里不平,忍不住就像发泄,看着手心的水管,心里有了想法,唇角自然而然的翘了起来。
她浇水,慢慢的就浇到了慕景琛的那边,她故意将去浇慕景琛的脚边位置的草坪,若有似无的就扫慕景琛的脚边。
每扫过去,一定能泥土,溅到他的脚。
他不是洁癖嘛,那她就让他享受一下“泥土气息”。
慕景琛本先懊恼自己的“杰作”,但后来,脚下就有了丝丝的凉意,他抬眸看去,就见小女人正拿着水管,朝着他这里使坏。
她这点儿鬼心眼子,他一眼就看清了。
男人立即将修剪树枝的剪刀抛下,转过另一边,看向白冉冉,挑眉问,“浇得开心吗?”
白冉冉懵,这男人这句“关问”,又是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