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千里之遥,她居然莫名有点想这个专制霸道的男人了……
难道待在他身边久了,惯性依赖他,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么?
正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脚步声响了起来。
难道是小小又回来了?
嘉意转过身:“小……”
第二个字还没落音,只见楚心愉站在自己的面前,纤嫩的手掌顺势一推,门“砰”一声,关上了。
门前的楚心愉,因为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回国后干脆将心爱的长发剪成了齐肩短发,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的伤口也敷上一层白白的粉。
虽然能暂时掩盖住在华夏遭受****的事实,但刻在心底的屈辱,却不可能忘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楚心愉简直快要疯了,一口银牙都要咬崩了,恨不得让嘉意变得跟自己一样。
此刻,她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
嘉意冷静:“你来干什么?”
楚心愉见她一派防备的姿态,轻笑:“难道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过来跟妹妹打声招呼么?”
楚心愉的笑容,让嘉意感觉恶心,脑海里又由不得漂浮起她和聂亦霄滚床单的画面。
“那么,现在打完招呼了?可以走了吧。”嘉意尽量让自己客气。
楚心愉对她的态度很气愤:“走?走去哪里,这里可是楚家,是我的家。”
嘉意淡淡回答:“你放心,我看望完我妈妈,会带她回华夏,不会继续待在你的家。”
这是她一路就决定好的打算。
夏听璇本来就是华夏人,因为一段孽情,已经在国外小镇带着自己,隐姓埋名了半辈子。
以前的自己,可能太懦弱,年纪也太小,没有能力带妈咪走,所以才只能依靠宣玉,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聂亦霄那天给她看身份证明时,她知道,自己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去年的今天,还没成年。
而如今的她,已经是个大人,而且还经历了这一年的打磨,她相信,自己绝对有能力照顾好妈咪。
若是妈咪没事,她会马上准备带妈咪回华夏疗养,从此与楚家了无牵挂,也省得被人指着鼻子继续骂是狐狸精生的小孽种!
楚心愉脸色微微一变,早知道她回来只是为了看她的狐狸精亲妈,没料到,她什么都计划好了。
想走?
走了,谁来代替自己嫁给那瘫子?
也得这小孽种飞得出去!
这个小孽种踏进楚家的第一分钟开始,妈咪就已经派家中的保镖在别墅外围的四周严加守牢了。
就是为了两天后,能顺利将这丫头塞给那瘫子!
楚心愉勾起红唇,鄙夷地一笑。
嘉意见她迟迟不走,再次提醒:“天不早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谢谢。”
逐客的口吻,让楚心愉很不爽。
以前的嘉意,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说话?
在华夏的g市,她是仗着有那个权力擎天的男人撑腰。
在s国的楚家,她算老几啊?
她楚心愉才是楚家的公主好不好!
上午,楚心愉虽然答应过妈咪和聂亦霄,说不再找嘉意麻烦,可被霍振旸派人折腾过两天的屈辱和疼痛,怎么可能忘掉。
楚心愉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阴冷一笑:
“你现在是赶我走?别忘了,现在你可不是在华夏了,霍少保不住你了,还装什么装?给我脸色看?我亲自到你的房间跟你说话,你居然想赶我走?你当你是谁啊?”
她楚心愉活到二十出头,家世优越,出身清白,被周围的人捧得高高在上,从来就不知道憋屈这两个字怎么写。
可这一次去华夏到现在竟然从头憋屈到尾。
若是现在还不宣泄一下,她一定会憋死!
嘉意冷冷看着楚心愉的歇斯底里。
她并不觉得自己对楚心愉怎么给脸色了,这不是很客气的一句逐客令么。
可想而知,她以前是多么的不敢反抗楚心愉了。
楚心愉在她面前习惯性嚣张了,所以现在容不得一丝反抗。
她虽然已经不怕楚心愉了,可现在没心情跟楚心愉吵架,尽量息事宁人:“你来找我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
楚心愉冲上前去几步,漂亮而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老实点,不要妄想勾引亦霄哥,听见没?那晚上在大使馆,你是不是找过亦霄哥?你跟你那个贱人妈咪是一样的,有了霍少,还对着亦霄哥投怀送抱,母女两个真是天生的狐狸精,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那天跟亦霄哥吵了一架,她将这笔账记在了嘉意身上。
虽然她相信,亦霄哥还是比较疼自己,但亦霄哥脸上的伤,却骗不了人,肯定是霍少打的!
一定是这小贱人主动和亦霄哥说话,缠着亦霄哥,被霍少看见了,才会被打!
话音刚落,楚心愉的脸颊“啪”的一声,挨了一耳光!
她捂住娇美的半边脸,简直不敢相信嘉意会甩自己耳刮子,呆了好几秒。
嘉意杏仁儿般的眼瞳冷幽幽地盯住她。
不管楚心愉以前是怎么欺辱自己,但以后,她却不会再继续容忍了。
“聂亦霄以前是我的男朋友,是你勾引他,还故意让我看见,你现在装作一副受害者,有意思吗?你跟他的事情,我不计较了,一个垃圾,被你这个回收站回收了,我还挺感谢你呢!请你们两个滚一边去继续相爱,别来恶心我!我勾引他?你要是有魅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