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全身湿漉漉得站着池塘边,身上的衣服不断滴着水,形容非常惨淡,湿润的头发紧贴在她的脸庞。
她要气死了,瞪着苏白,愤愤吐出一个字,“你!”
“你刚才中了药,只是帮你解身上的药性罢了。”苏白慢悠悠得说道。
这时,一个身影从院落前经过。
苏白眯了眯眼睛,站了起来,快速向外走去。
凌千雪看着他出去,恼火得掸了掸身上的水,然后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毕竟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待她收拾完毕,天色已经渐黑,然后她点燃了蜡烛,等了一会,依然不见苏白回来。
不由得,她心中有些不安,刚刚苏白急匆匆出去,似乎去见什么人,可是又怎么会花费这么久。
又过了一会,天已经大黑,她干脆跃到房上,在夜空下奔走,呜呜的风声刮过。
忽地,在她经过一个院落的时候,听到极其惨烈的叫声,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随后,她跳进院子中,四周冰凉如水,漆黑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月光洒落下来。
她小心翼翼得靠近那个门敞开得房间,从里面散发出来得血腥气极为浓郁。
忽地,里面传来几声“乒乓”的声响,她快速跑了进去,结果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房间中,地上躺着很多的尸体。
“你怎么来了?”黑暗中的人影对凌千雪开口道。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凌千雪诧异道:“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特意来到这里杀人?
这时,一群人冲了进来,围在了苏白和凌千雪周围,然后有两个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顿时,四周明亮起来,一切皆已看清。
苏白手里拿着一把剑,全身如同披了一件血衣,神色依旧清冷得站着,没有丝毫被当场捉住的窘迫。
南宫月的爹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尸体,深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紧握住,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潜入南宫家,又为什么杀了这么多南宫家的侍卫们?”
这时,房间中有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到南宫月的爹面前,“噗通”一下子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不停,断断续续得说:“主子,主子,文夫人,文夫人死了。”
顿时,南宫月的爹如遭雷劈,身体晃了晃,满脸痛苦,文夫人是他的弟妹,他的弟弟很久以前就失去了踪影,而他却没有保护好弟弟的夫人。他抬起头来,颤抖着手指着苏白,愤恨道:“你竟然杀了她,你竟然杀了她,我绝对,绝对不会饶恕你。”
“我没有杀过她,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苏白淡淡道,他还不屑于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
不过,南宫月的爹没有相信他的话,咬牙说:“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真是卑鄙阴险无耻,像你这样的人还要娶我的女儿,幸好我已识破了你的真面目。”说完,然后对房间中的侍卫们继续说:“拿下他。”
那些侍卫得了命令,慢慢靠近他,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都已经猜出了苏白的武功是很高的。
然而,苏白竟没有反抗,直接扔下手中的剑,仍有侍卫们把他绑起来。
凌千雪也没有反抗,迷迷糊糊得就被绑住了。
之后,苏白和凌千雪就被关进了柴房,四处都有侍卫们把手,门外则上了好几层锁,四处密不透风,一点阳光都无法射入柴房中。
凌千雪不得不哀叹命运不济,不是受伤就是被关起来,不由得,她重重叹口气,然后想到了什么,看向苏白问:“将军,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会死呢?”就当时的场景来说,那么多的尸体,将军还一身血得站着,一般人都会认为那些人是他杀的。
“现在事情正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不过,也好,有些事情是需要一个了断的。”苏白不紧不慢得说出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对于此,凌千雪干脆闭嘴,反正他也不会说,她就不要再问了。
翌日,一大早,南宫月的爹精神疲惫得起床,心中想着如何惩治苏白的事情,结果,南宫月就来找他了。
哎!他一向对这个任性女儿最头疼了。
“爹,我觉得人不会是白至杀的。”南宫月哭丧着脸说。
“不是他杀得?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我们可是亲眼看到的。”南宫月的爹怒道,然后想到了什么,便火气更大了,声音也更大,“你也任性够了吧,你从小到大,在一般事上我都依着你,可是你倒好,选婿千挑万选,最终偏要选择一个卑鄙小人,害得家宅不宁。”
顿时,南宫月心中很是委屈,又有些无法相信,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就从来没跟她说过重话,可是,现在父亲竟然会这么对她说。“父亲,你是认为婶婶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南宫月的爹简直心烦意乱,听到她这么说火气更大,但是他也并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重重冷哼一声。“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好好待在房中,哪里都不要去。”
这下,南宫月转过身,哭着向外跑去。
赶巧南宫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了哭着跑出去的南宫月,便对南宫月的爹说:“叔父,月儿怎么了,怎么哭了?”说着,他的脸上还恰到好处得展示了担忧的神色。
看着他,南宫月的爹点点头,觉得焰儿这孩子好啊,不仅关心兄弟姐妹,还任劳任怨得打理生意,为南宫家挣钱,他果真没有看错。
不